自从爆炸那日醒过来之后,生活虽然还在继续,但是我身体里总有一种很空虚的感觉,特别是冥千寻误以为我吃了婴灵果,把我婴灵妖留在我身体的气息吸走的时候,我身体里的屠焱鸷气也被顺着吸走了不少,那种饥饿感是我吃多少东西都补不回来的,而现在,我特别的饱足。
“老朽要杀了你!”枯龋姥姥一声凄厉的嘶吼,落在酒缸旁边的白骨酒担被煞气裹挟着向我飞了过来。
那根一米多长手腕粗细的白骨酒担一瞬间变成了一根偌大的白柱子,从我头顶上重重的落下。
我想躲,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了,身体突然不听使唤了。
那些被我吸进身体里的煞气,在四处逃窜!
怎么办?
我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白骨酒担,我现在动不了,如果被砸中,脑袋肯定要开花了!
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我咬紧牙根,只能无奈的等着死亡降临。
“啊!”
然而,白骨酒担没有落下,却听到了枯龋姥姥又是一声凄厉的嘶吼。
“嘭”的一声巨响,我睁眼一瞧,白骨酒担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身侧,随后飞快的缩小会原来的大小,一路骨碌碌的滚着回到酒缸旁边。
我赶紧抬头看向枯龋姥姥,枯龋姥姥的半个脑袋居然不见了,只剩下一只荧绿的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瞪着我,而在它身后,一只独角小鬼握着一把散发着煞气的墨色宝剑愤愤的瞪着枯龋姥姥剩下的半个脑袋。
“枯龋姥姥,不想死的话,赶紧滚!”
“煞!”
枯龋姥姥咬牙切齿的怒吼着,但是它现在煞气稀薄,又掉了半个脑袋,那两个牙口也受伤不轻,只能灰溜溜的揪起靠在酒缸边的两只小鬼往酒缸里一塞,用所剩不多的煞气裹挟着白骨酒担自行抬着,一路蹦跶蹦跶逃命一样的跑掉了。
长松一口气,我紧绷的身子一软。
手指可以动了,而身体中那种比煞气排斥的感觉也逐渐消失了,随后只是一片顺境的祥和。
“恩公,你没事吧?”
纯离收起宝剑,飞快的跑向了我,跪在我面前,歉意的说:“恩公莫怪,只因恩公现在还无法控制屠焱业火,所以屠焱业火无法辨认黑白,只能一味吸尽所以靠近它的煞气,纯离尝试了几次,但都进不来险些被屠焱业火吸尽煞气变成那两只牙口一样的残魂。”
我赶紧摇摇头,上次就险些吸尽他的煞气,他警惕也是应该的。
“可你还是救了我啊。”我笑了笑,“谢谢你。”
纯离抬起头,感动的不行:“恩公……”
抬了抬手,手是可以动了,可是下半身却还是僵硬的。
纯离忙说:“恩公莫急。屠焱业火觉醒之后还是第一次吸食这么多浓郁煞气,再加上恩公无法控制它,也无法帮它炼化外侵之气,只能等它自行消化之后,恩公便恢复自如了。”
“哦。”我只好放弃挣扎,感觉半个身子死掉了似的,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