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龋姥姥的本怨吗?
是藏着它生前记忆的东西,那应该很宝贝吧,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找到了。
猛地,我突然想起在酒缸里我意外看到的那颗散发着浓郁煞气的黑色珠子,藏在那些血管的背后,十分隐蔽。
难道,那是枯龋姥姥的本怨?
如果我没猜错,枯龋姥姥的酒缸被打烂,那本怨应该也遗落在了酒缸所在的地方,是花圃小湖。
莫非,大姚说的女鬼投湖,是枯龋姥姥在找自己的本怨?
见我思索着不说话,冥千寻闪了闪眼神:“蛮儿?”
我回神,对他笑了下:“不用你帮忙。”
冥千寻意外,随后轻声:“蛮儿乖,万不可轻举妄动!”
我却得意的笑着。
天助我也,我知道枯龋姥姥的本怨在哪里,根本用不着他帮忙。
想拿枯龋姥姥的本怨“要挟”我,逼我就范?想得美!
“呼。”
一口气吹灭了冥千寻指尖的鬼火,我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正站在我床边扎头发的秦悦悦,被掀开被子带起的风冷不丁的吹了下,立刻打了个寒颤。
“我说小蛮,你在被窝里放冰箱了?怎么这么冷啊?”
我笑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边,冥千寻已经走了。
爬下床梯,我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
找到了对付枯龋姥姥的方法,我能不高兴吗?
走到书桌边,我拿起蒋|梅的本子,正要锁起来,一张纸片从夹缝里掉了出来。
捡起来一看,是一张名片。
上面写着“终归冥品铺”。
是给蒋|梅提供招魂方法的那个冥品铺子。
咬了咬牙,我不禁眯起眼睛。
云姑姑也是开冥品铺子的,但我们做的是正经生意。逝者安息,我们做冥品是为了告慰逝者,安慰生者,可这个什么“终归冥品铺”却借用蒋|梅的怨恨去害人,太过分了!
“想什么呢?”秦悦悦好奇的伸头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我赶紧把名片放进笔记本里,摇摇头:“没什么。”
秦悦悦皱了皱眉头,想跟我说什么,但最后却欲言又止,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朝卫生间走去。
“大姚同志,我可以进去了吗?”
“在等我两分钟。”
“好。咳咳……再给我两分钟,让我把回忆结成冰,再……”
猛地,大姚打开了卫生间的门,一脸哀求:“卫生间还你,不要再唱了!”
秦悦悦撇嘴:“本姑娘的歌喉惊为天人,你想听本姑娘还不唱给你听呢,哼。”
看着哼起小调的秦悦悦,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说起惊为天人的歌喉,我倒是认识一个,可惜他不是人。
想了想,我突然萌生一个念头,每次听冥千寻给我唱摇篮曲,我就困的上眼皮黏住下眼皮,比吃安眠药还有用,不知道录音机能不能录下来,到时候做成催眠音频,卖给失眠患者,又不用吃伤身上瘾的安眠药,健康三分钟,熟睡一整夜,岂不是要赚发了。
听着我嘻嘻的笑声,大姚也跟着笑出声来:“小蛮,我说你一个人又傻乐什么呢?你最近真的好奇怪唉,总是一个人偷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