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赶紧压低声音,轻声道:“那药没什么作用,何琳娅突然就醒了,吓死我了,让它跑了!你在外头什么情况?”
于落道:“我收到你的短信之后就等在外面了,而且,我追着它发现它钻进了别墅后面的小房子里,那里应该是它栖息之地。”
江瞳点点头,说:“那女鬼又是怎么跟着何琳娅,却不被我们发现的呢?”
于落摇摇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距离我们太远的缘故。”
江瞳努了努嘴角:“不对,如果距离我们很远,在我感应戾气的范围之外,它又怎么能第一时间迅速赶到救下何琳娅呢?”
何琳娅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并没有觉得异样。
江瞳看着何琳娅,好奇的问:“何琳娅,我发现你们家后头有几间小房子,是干嘛用的?”
提到后面的房子,何琳娅面露疑惑:“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对啊,我爸说是放杂物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平时都是锁着的,我也没去过,不过我倒是看过我爸把旧沙发旧椅子抬着放进去过,应该就是杂物间吧。”
江瞳点点头,又问:“那你记不记的家里有什么人喜欢穿旗袍啊?”
何琳娅不解的看着江瞳:“好奇怪的问题,而且,我也不记得有人喜欢穿旗袍啊。”
江瞳笑笑:“我就是随口问问,特别是一件湖蓝色的旗袍。”
“嘭。”
突然打破东西的声音让江瞳侧目,她看过去,是何琳娅家的老管家,看着何琳娅长大的保姆,是一位瘦瘦的老太太。
她脸色很不好看,赶紧蹲下身捡地上的碟子碎片,煎蛋都碎掉了。
何琳娅走过去帮忙收拾,说:“没事的阿嬷。”
阿嬷自责的说:“小姐最喜欢吃荷包蛋,是阿嬷年纪大了不小心,阿嬷这就去给你重新做。”说着,阿嬷偷偷的看了一眼江瞳,见江瞳看着自己,立刻躲闪着快步走到厨房。
何琳娅不好意思的走过来说:“阿嬷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我说我现在长大了不需要她照顾我了,可她还是不放心。原本我爸说给她一笔钱,让她退休回家,但是她不愿意。我从小就是阿嬷把我带大的,阿嬷就像是我的亲人。”
阿嬷很快就做好了新的煎荷包蛋,端上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很快的离开。
阿嬷的反应让江瞳有些惊喜,因为之前阿嬷从来不这样,知道江瞳和于落是她家小姐的好朋友,对他们十分客气,一个劲儿的让他们多吃,想吃什么就跟她说,她来做,而现在却恨不得躲着他们走。
吃完饭,江瞳主动要帮阿嬷收拾餐桌,阿嬷推脱不掉江瞳的热情,只好同意。
端着盘子江瞳跟着阿嬷走到厨房,放下盘子,阿嬷道:“这里有阿嬷就好,姜小姐去和我们小姐上学去吧。”
江瞳对阿嬷的印象很好,她和蔼善良,虽然是有钱人家的保姆,却没有势利眼,对人特别的客气。
江瞳笑笑,想从阿嬷身上问出关于那个女鬼的事情:“不忙的阿嬷,时间还早。”
看着阿嬷的反应,江瞳继续说:“阿嬷啊,您是不是知道谁喜欢穿湖蓝色的旗袍啊?”
阿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姜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家没有人喜欢穿湖蓝色旗袍的,那都是老款式了。”
江瞳欣喜着阿嬷的反应,她果然知道。
“阿嬷,可我昨晚明明看到有个穿着湖蓝色旗袍的女人在院子里走,好奇怪。”
江瞳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
而阿嬷早已经惊讶的合不上了嘴,她猛地一把抓住江瞳的手,瞪大了眼睛看着江瞳:“你……你再说一遍,你看到什么了?”
阿嬷的反应强烈,吓了江瞳一跳,江瞳张了张嘴吧,吞了吞口水:“阿……阿嬷,你抓的我的手很疼。”
阿嬷反应过来,这才松开江瞳的手,往后退了退:“对不起,对不起。”
江瞳揉了揉手腕,道:“我也觉得奇怪,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看到那个人吓了一跳。我就是随便问问,夏家这么大,可能是谁喜欢穿旗袍,平时工作的时候不穿,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会穿上也不一定。毕竟,穿着旗袍工作可不方便,是吧。”
何琳娅家有好几个保姆,负责卫生、煮饭等等。
阿嬷点着头,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是是,姜小姐说的是。”
门外何琳娅已经等不及了:“江瞳,你快点,要赶不上车了。”
江瞳看了看阿嬷,道:“阿嬷,我去上学了,拜拜。”
阿嬷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啊,再见姜小姐。”
跟着何琳娅出了门,何琳娅好奇的问:“你跟阿嬷说什么呢?”
江瞳笑了笑:“我说阿嬷做的菜好吃,改天还来蹭吃的。”
何琳娅也跟着笑了起来:“当然好了,我没关系,你就算是住在这里都行。于落,你也来吧,你家人都在国外,一个人住肯定很孤单吧,你跟江瞳经常来我家好了,想吃什么就跟阿嬷说,她会做好多好吃的呢。别客气,就当……就当自己家好了。”
于落笑着客气道:“谢谢。”
见于落对自己还是有些生分,何琳娅有些失望。
江瞳赶紧接话说:“我听着怎么好像是沾了于落的光啊,你重色轻友。”
何琳娅脸一红,赶紧解释:“我哪有!讨厌,我背书,不理你了。”
教师办公室里。
周维凡正忙着看教案,手机突然响了。
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周维凡一接通就说:“正忙着,有话就说。”
“周维凡,你知道我现在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
“就是听到我接到的案子里有你!”
“别,千万别有我,我可不想哪天你接到报案说发现我的尸体。”
“鬼老周……”
放下笔,周维凡接住电话问:“李警官,您到底什么事啊?”
李警官气急败坏的冷冷一哼:“尸检结果出来了,死者除了头顶的那道裂开的缝隙,没有任何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