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瞳惊讶的看着李茜一,它身上的戾气消失不见,如果这样自己根本不可能用戾气锁住它。
李茜一傲慢的看着江瞳,李畅也急了:“江瞳,你到底行不行?”
“少废话!”江瞳瞪了一眼李畅,“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还有话要问你!”
说完,江瞳往前快跑几步,猛地抱住了李茜一,把它拖着从天窗上摔了下来。
重重的摔下来,江瞳的后背着地,怀里的李茜一变成了细小的粉笔灰尘洒了一地,就在江瞳奇怪的时候,粉笔灰迅速逃开重新凝聚成李茜一的模样。
江瞳却不急着追它了,看着它跑出园艺社的大门。
李畅从天窗上下来,厉声问:“你在干嘛?赶紧追啊!”
江瞳撇了一眼李畅,不慌不忙的从地上捡起一卷试卷,打开,试卷上的字竟然都站了起来,好像蒸发了一样再消失。
用最快的速度把试卷卷成一个团,江瞳用戾气把这个纸团缠住,就在江瞳把纸团缠起来的时候,纸团突然挣扎了起来,一张狰狞的鬼脸想从纸团里挣脱而出,但是却被戾气锁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李茜一在纸团里头挣扎着,手脚和头不停的从纸团里冒出来,但都无法挣脱纸团的束缚,它尖叫着,嘶吼着,不甘心的继续挣扎,但都是徒劳。
看着腾空挣扎的纸团,江瞳闭了闭眼睛:“阴阳镜,通阴阳,有指引,引亡魂;阴有秩,阳有序,聆吾令,莫可违,去!”
“不——不——”
一个旋转的黑色戾气漩涡在地上出现,江瞳把锁着纸团的锁链扔了过去,锁链被拖进了漩涡,拉着纸团一点点的下沉。
眼看着就没剩多少距离了,纸团突然被撕成了碎片,李茜一那张破碎的脸狰狞着看向了江瞳:“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你会得到报应,报应,报应!啊——”
李茜一的亡魂被撕成了两半,拖进了漩涡,紧跟着漩涡迅速变小,然后消失不见。
江瞳呆愣在原地,李茜一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免不了小小的一惊,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呢?还是说给身后的李畅听?
李畅?!
赶紧转身,李畅已经消失了。
是啊,他才不会就这么乖乖的待在这里。
回头再看了一眼园艺社,江瞳苦笑一声:“报应吗?我们江氏一族不都是一直在诅咒和报应中延续到现在吗?”
跑回教室,江瞳看向地面,昏迷的李欣眠已经不见了。
江瞳猛地看向黑板,黑板上李畅的身影横抱着昏迷的李欣眠慢慢消失。
就在李畅即将消失的那一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江瞳,然后露出一个诡异、寓意深远的笑。
江瞳皱了皱眉,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晃,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最后竟然如同粉笔灰一样瞬间破碎落了一地。
眼前一黑,江瞳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光明让她长松一口气。
看向窗外,钟楼的时间刚过几分钟而已。看着啪嗒啪嗒走动的指针,江瞳的心思又沉了下去,没有人会想到在钟楼里,指针的每一步走动都是在一具可怜的尸体上跳跃。想到这里,江瞳苦笑了一声,当然没有人知道,指引是孤独的,为了所谓的家族使命,而这使命又是不得不承担着的,指引知道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也承担着常人无法知道的心理压力。
江瞳想,或许指引短命并非是所谓的诅咒,而是这种心理压力隐隐之中给身体带来的伤害吧。
“江瞳,你干嘛呢?”教导主任冷着脸从门外走进来。
江瞳一愣,她这才发现同学们都好奇的看着她,而她则站在座位上唉声叹气。
“你写完了吗?”教导主任厉声问,“写完就交卷,别影响其他人!”
看着教导主任,江瞳微微一笑,似乎是知道教导主任并非真的那么不尽人情,江瞳觉得他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看到江瞳的笑,教导主任愣了一下。
迅速交了卷,江瞳刚出门,身后就跟上来一个人。
江瞳回头一看,连邛捂着脑袋走了出来。
“你怎么了?”江瞳问。
连邛红着脸不说话。
江瞳看他一直捂着头,好像有什么问题,伸手去拉他的手:“是不是受伤了?”
连邛的手被江瞳拉下了一点,江瞳一看,原来是头皮上一块头发没了。
江瞳想起来之前李茜一拿着黑板擦擦了一下,没想到是擦到连邛头上了,还好大家都没受伤,也好在李茜一最恨的还是李畅,没有想拖累无辜的人,只是自己还是没弄明白李茜一到底为什么要杀杜鹏程,杜鹏程不是园艺社的人,和李畅也没有交集,李茜一这么做到底想得到什么呢?
“那个……你别看了,我先走了,拜拜。”连邛红着脸跑走了。
江瞳看着他,有些歉意,还没等她歉意多久,手机突然响了。
“喂。”
“是我,考试顺利吗?没出什么事吧?”
“嗯,小问题,都解决了。”
“都解决了?”
“是啊,你人呢?”
“在……在交警大队。周维凡手机打不通,你跟他说一声,让他赶紧来交警大队一趟,我被扣了。”
“啊?好,你等等。”
挂了手机,江瞳皱起眉头这个人好端端的怎么被扣到交警大队里去了?
抬起头,江瞳长松一口气,每次引渡之后人都特别的乏累,好像瞬间老了许多一样,但是自己没有再昏迷不醒了,只需要休息休息就能缓过来。
钟楼外,李畅站在那里对江瞳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江瞳看着他,只是一晃,李畅就消失了。
江瞳愣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再看向学校大门,李畅的背影消失在了大门外。
摇摇头,江瞳苦笑,看来自己真的是累坏了,居然开始时间错乱了。
敲了敲脑袋,江瞳转身想去找周维凡,周维凡已经来了,不等他开口,江瞳急忙问:“李欣眠呢?”
周维凡道:“她说不舒服,已经回家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