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交警大队。周维凡手机打不通,你跟他说一声,让他赶紧来交警大队一趟,我被扣了。”
“啊?好,你等等。”
挂了手机,江瞳皱起眉头这个人好端端的怎么被扣到交警大队里去了?
抬起头,江瞳长松一口气,每次引渡之后人都特别的乏累,好像瞬间老了许多一样,但是自己没有再昏迷不醒了,只需要休息休息就能缓过来。
钟楼外,李畅站在那里对江瞳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江瞳看着他,只是一晃,李畅就消失了。
江瞳愣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再看向学校大门,李畅的背影消失在了大门外。
摇摇头,江瞳苦笑,看来自己真的是累坏了,居然开始时间错乱了。
敲了敲脑袋,江瞳转身想去找周维凡,周维凡已经来了,不等他开口,江瞳急忙问:“李欣眠呢?”
周维凡道:“她说不舒服,已经回家了,怎么了?”
江瞳皱了皱眉头,拉着周维凡就往外走:“赶紧给李欣眠打电话,对了,你没事了吧?”
周维凡摇摇头,一边拨通李欣眠的手机号一边问:“到底怎么了?”
江瞳咬了咬牙,道:“李畅才是害死李茜一的凶手,他隐藏在学校就是为了防止李茜一的尸体被发现,秦长羽那么相信他,没想到李畅居然是一个腹黑的恶棍!简直就是铁石心肠!我怕他会加害李欣眠,所以现在必须找到她,以防不测!”
周维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明白:“李畅为什么要加害李欣眠?”
江瞳叹了口气:“都怪那个迷信的道士,胡说八道,没想到居然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道士?”周维凡稀里糊涂的,“什么跟什么啊?”
拽着周维凡上了出租车,江瞳压低了声音把事情的经过告知了周维凡,周维凡一脸惊讶,最后,江瞳把整件事情叙述完毕之后,他也跟着沉默良久。
“原来这样。”说着,周维凡又拿出手不停的拨打李欣眠的手机和她家里的座机。
看着周维凡着急的模样,江瞳偷笑道:“你那么关心她,是不是动心了?”
周维凡转手一个爆栗敲在她的脑门上:“小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我这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说我受了李欣眠那么多的恩惠,得想办法还给她不是?”
江瞳揉着脑门吐了吐舌头。
周维凡轻车熟路的带着江瞳找到了李欣眠的家,站在李欣眠家门外,周维凡使劲儿的瞧着门,江瞳看着他,忍不住说:“你这还人情……连人家家门都知道了,该不会以身相许了吧?”
周维凡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大人的事少管,懂什么叫以身相许吗?小丫头片子。”
说完,周维凡又敲了敲门,但是屋子里还是没反应。
周维凡和江瞳相视一眼,江瞳立刻会意:“你再试试看,我去找物业。”
再次拿手机拨打李欣眠的手机,依旧没有人接听,但是透着门可以听到屋子里的电话铃声。
物业跟着江瞳来到李欣眠的门外,跟来的还有一个开锁匠,开锁匠捣鼓半天,终于把防盗门弄开,周维凡立刻冲了进去。
跑进门,江瞳四下看着,屋子里很整洁,但是却没有李欣眠的身影,餐桌上的手机还在,还有一碗温热、没吃几口的泡面。
“李欣眠!”周维凡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江瞳赶紧跑过去一看,吓了一跳。
李欣眠扑在地板上,身下一片血迹。
急救室外。
江瞳和周维凡焦急的等着,终于,医生从门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医生?”周维凡问。
医生摘下口罩道:“没大事,没伤到内脏,只是失血过多,一会儿就能转到普通病房。”
“谢谢医生。”周维凡长松一口气。
江瞳也长松一口气,她看向周维凡,问:“你觉得,是谁干的?”
周维凡看着江瞳,狐疑的问:“你怀疑是李畅?”
江瞳冷哼一声:“除了他还能有谁。”
几个警察从电梯里走出来,医生指向周维凡,周维凡也赶紧迎了上去。
“警察同志,病人的麻药还没过,暂时还不问话。”医生说,“醒了之后,也不能让病人说太久。家属给病人多补充点水分。”
周维凡应着,和警察握了握手:“我是她的同事,她平时一个人住,家人都在乡下,有什么事可以问我。”
警察点点头:“是你第一个发现受害者的?”
“对,还有物业和我的学生。哦,我们都是老师。”
“你为什么会突然到受害者家里?”
“是这样……”
江瞳靠着墙站着,透过门窗看向病床上脸色惨白的李欣眠,猛地,她突然想起了于落,糟糕,他还等着周维凡去保他呢。
醒过来的李欣眠被简单的问了几句话,她只说自己是被小偷刺伤了,这件事被定为入室行窃伤人。
江瞳看着李欣眠,偷偷的拉了下周维凡的衣角,小声问道:“你说,她记不记得梦里的事情?”
周维凡脸色一沉:“一会儿我试探一下。”
江瞳摇摇头:“还是别了,就当是个梦好了。如果你试探,反而引起她的注意,到时候就解释不清了。”
“你还记得什么?”警察问。
李欣眠揉了揉额头,然后歉意的说:“真对不起。我在学校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不舒服,所以请了假回家休息,我一直睡眠不好,又加上身体不适,所以一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只好吃了点安眠药。这个安眠药吃了之后人虽然会很快入睡,但是醒过来之后人会有一段时间稀里糊涂的,做了什么事都会忘记,我只记得自己吃了药之后睡觉,做了个奇怪的梦,也记不清梦到什么了,然后我就听到有砸东西的动静,我迷迷糊糊的起来,连人都没看清就倒下了,那个人应该瘦吧,个头应该也不太高。其他的就真的不记得了,我在吃这个安眠药的期间,思绪处在一个十分混乱的状态,实在不能给您提供有价值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