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不难理解,大都市的人都过惯了夜生活,都像夜猫子一样晚上才出来开始活动,所以,夜晚的很多生意,都很活跃。
就这样,用了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林玉贤就还完了所有的欠款,就没有了任何外债。可那对于他来说,几乎相当于一切都重新开始。还好他的餐饮行业一直都在轨迹之上,而且是越来越红火,很多人还加盟,所以,等于躺着数钱那种。
可问题来了,林夏很快就想到了很关键的一点,她问苏文正,”那现在连锁店的生意都是谁在打理着?“
”爸爸一个朋友在帮忙打理着,放心,那个人很靠谱。那人不光是爸爸的朋友,也是我妈妈的一个旧相识,人品很值得信赖。“苏文正答道。
”再怎么着,毕竟是外人。“林夏说完之后,想了想,又说道:”那你和你妈妈为什么不经手呢?“
苏文正答:”其实这半年,我经常去从广州去东莞帮爸爸看看连锁店的情况,你放心,我以后也会一直照应着的。连锁店是爸爸留给你的产业,别人是不会碰的。“
”什么?“林夏吃了一大惊,”你刚才说什么,连锁店是林玉贤留给我的产业?律师事务所没有给我说这件事情啊,我看过爸爸的遗嘱,也看过他的遗产清单,上面并没有实体店这些啊。“所以,她是完全不知道林玉贤是干什么的,因为她没有看到公司没有看到实体店,甚至于连店面都没有看到,所以,她才会一度认为林玉贤的钱都是从那个富婆那里偷藏的私房钱,才会以为苏文正是过来追回财产的。
苏文正又答,”那是他立的其中一份遗产,其实还有一份,两份都是给你的,两份都具有同等效力,那一份,在我的手上。“说到这里,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到了林夏的手中。
林夏一边伸手去接,一边问道:”在你的手上?他为什么要把遗产分开立两份遗嘱呢?难道是怕律师事务所那边不好好执行他的遗嘱,在他去世之后,把他的遗产都给昧了吗?还是害怕别的?“那个别的,林夏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其实她是想说’他是害怕你会做手脚吗?‘,但她不好意思当着苏文正的面说出这句话。
苏文正摇了摇头,“其实都不是,一份遗产,是他早就立好的,另一份,是他后来补充立的一份。他早在那年出事之前,就立下了遗嘱,要把名下财产的百分之九十都给你,剩下的百分之十,给我妈妈,我,弟弟,妹妹四个人平分。后来,他出事之后,财产变成了负数,连锁店赚的钱也用作了还债,他觉得那样不行,生怕以后再出现什么变故,等还玩债务之后,就买了一些房产,还买了一些股票,觉得那些东西不会缩水,打算先把那些固定资产都给你,等以后再增加了,随时立遗嘱补充。”
稍加停顿之后,苏文正又说道:“律师事务所手里拿的,是爸爸后来补充立的遗嘱,主要针对的是固定资产,还有股票基金那些,价值大概在四五千万左右。我手里拿地,是爸爸以前立的遗嘱,主要针对的是流动资产,像公司和股份这些。”
苏文正说话的时候,林夏一直在翻看她手中的文件,林玉贤确实提到过,他名下的所有公司,他名下的所有股份,包括他在其他公司投资的所有股份,她林夏继承百分之八十,孙文正继承百分之十,林秋和林冬各自继承百分之五。
林夏看到这里,脸上带了一丝疑惑,问苏文正,“这个林秋和林冬,是你的弟弟和妹妹吗?”
苏文正愣了一下,然后朝着林夏看了几眼,“也是你的弟弟妹妹,我曾经在想,当你看到他们俩名字的时候,肯定就会知道那是你的弟弟和妹妹,爸爸曾经说过,你的名字叫林夏,所以,弟弟妹妹就叫林秋和林冬。”
“春夏秋冬,夏秋冬是吗?那还缺一个春呢,林春在哪?”林夏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看不出来是喜是怒,语气也有几分怪异。
这时,苏文正突然说了一句,“爸爸给我起了一个小名,叫小春,他说,正好凑齐了春夏秋冬。”
一时之间,林夏竟然有些无语凝噎,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林玉贤还真的有了那样的心思。林夏突然想起,她小的时候,林玉贤确实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她的爷爷奶奶一直在催生,一直让夏昭梅再生一个儿子,林玉贤当时还开玩笑说,如果真的生个儿子,就叫林秋。
那天,夏昭梅没好气回了一句,“要是再生一个,那就叫林冬是吗?”
她当时还在旁边说了一句,“那样的话,咱们家春夏秋冬就差一个春了。”
林玉贤又打趣道:“那我就坐着时光机器回到过去,在小夏出生之前,给她生个哥哥或者姐姐出来。”
林春是不可能再有,因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时光机器的,所以,她不可能会有一个亲哥哥或者亲姐姐,但是,她却拥有了一个异父异母的哥哥苏文春。
苏文正说,在家里,在认识的人那里,大家都是管他叫苏文春的,其实,他妈妈以前倒是想让他改姓林,他自己也有那个想法,可惜的是,林玉贤并没有答应,林玉贤觉得那样的话对于苏文正的生父来说似乎有点不太公平,所以,苏文正仅仅变成了苏文春,而不是林文春,或者是林春。
林夏和苏文正聊完这件事后,对苏文正说道:“我下面要说的话,可能你听到之后会有点不开心,但这都是实话,你和林玉贤并没有所谓的血缘关系,可他能把公司股权的百分之十给你一个非亲生子女,你的股份,比他和你妈妈生的那两个子女都要高,这说明你们两以前的感情很好,也说明林玉贤很信任你。老实说,我对于公司经营一窍不通,我只是个给老板打工和管杂的,你让我负责一个小公司还可以,你把那么重的担子放在我身上,我根本做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