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觉得现在的情况不妙,很不妙,因为她已然察觉到伊森在听了华晨的话之后,眼神已经出现了很大的变化,拳头也处于一种紧握的状态,她直接伊森很有可能要使用超能力,这种感觉很强烈。不行,绝对不能让伊森出手,绝对不能让伊森出手伤了华晨。伤了华晨是小,就怕给伊森带来麻烦。
林夏想到这里,就对着白晶晶使了一个眼神,“白晶晶,我和伊森出去买点喝的,你想喝什么?需要带宵夜吗,你还想吃点什么?”
白晶晶这回总算智商在线了一回,即刻就懂了林夏的意思,“我想喝酸奶,还想喝果汁,我还想吃点宵夜,你给我带份馄饨,再给我带份小龙虾吧。”
“怎么不吃死你。”李飒的表情,有些无语,“你一个病号,怎么吃这么多啊?”
白晶晶回敬道:“要你管,又不是让你买。”
林夏趁此机会从病床上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走吧,伊森,下去给白晶晶买点吃的。”
伊森的眼神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答道:“嗯,好!“
林夏的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气,警报算是解除掉了一大半。刚才那种情形,真是吓死她了,还好伊森算是比较听她的话,没有闹事,不然的话,场面真的不好收拾啊。
林夏往外走的时候,恰好要从华晨身边经过,她觉得华晨刚才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对伊森在提出挑衅,看来,她得给华晨提出一些警告,省得给她以后再惹来什么麻烦。于是乎,当林夏走到华晨跟前的时候,朝着他狠狠瞪了一眼,然后用着一种相当莫名的眼神看了他几眼。
华晨当然察觉到了林夏看他的眼神,一时之间,心里觉得无比酸楚,无比苦涩,明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明知道她三番四次地拒绝他,可他为何还是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为何还是总想见到她呢?李飒说要来医院看白晶晶的时候,他在想,白晶晶如果住院的话,那么林夏肯定也在医院,只要他去医院,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见到她。可现在,真让他有种自作多情的羞辱感,这种羞辱感,还是他活了三十多年头一次出现。
出了医院的大门之后,林夏偏头看向伊森,给他解释道:“华晨刚才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去,人类的男人,嫉妒心都比较强,他之所以那么说,完全就是因为嫉妒你。你不能生气,也不能发火,更不能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你可是死神,不,不对,你可是长老,你不能和人类计较的。再说了,你要是生气要是发火要是认真,那你岂不是就输了吗?”
“夏宝,不止人类的男人嫉妒心强,我的嫉妒心,其实也很强。”伊森淡淡答了一句。
他的语气虽然淡然,可林夏能感觉得出来,他的心里并不平静,波澜很大,看来,他是真的认真了,是真的生气了。不对,林夏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不对啊,不是说你们引渡司的人都没有七情六欲吗?那你怎么会有嫉妒心,还有这种重的嫉妒心呢?”
“想来,可能是因为遇到你了吧。”伊森回答的时候,神情有些许的不自然。
什么叫因为遇到她了?林夏没有立即明白过来,想了那么一会,约莫大概才明白了一些,问伊森,”你的伊森是,你们这些死神,或者引渡司其他人,在没有遇到前世宿缘之前,都是没有七情六欲,都是清心寡欲的,可在遇到自己前世的恋人之时,就会变地跟人类的男人一样善妒,还喜欢吃醋那些,总而言之,就会变地跟人类的男人没有什么两样了,我没有理解错,是这个意思吧?”
伊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太肯定,但据我的观察和了解到的,你说地有一定的道理。”
妈妈咪呀!不是吧,林夏觉得有些诧异,有些不解,“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你们之前会一点七情六欲都没有呢?我当时听到的时候,还以为你们都是神仙呢。不对,神仙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我还以为你们引渡司的人都是四大皆空看破红尘的得道高僧,没想到你们也会有人类的感情。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们只有在碰到前世恋人的时候,才会产生七情六欲?你们的七情六欲,是被前世恋人给激发出来的吗?“
林夏的脑海中,开始出现一些小说和某些电视剧中的桥段,她进而联想到,”难道我们是你们的催化剂,是你们感情的开关和按钮吗?你们的感情一直被尘封着,或者是封印着,或者是被贮存着,所以才一直没有七情六欲,可等遇到前世恋人之后,就像触发了体内的开关一样,把你们体内的感情都激发出来。对,估计八成就是这样。可是,我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设定呢?为什么必须是前世的恋人才能激发出来?前世的亲人可以吗?“
伊森听到林夏的话之后,愣住了,开始细细沉思起来,林夏说地这点,他还真没有想过,他是真的不太清楚,因为他们最长的记忆只有一年时间,以前所发生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反正死神是那样,至于长老是否要喝孟婆汤那些,他目前还不得而知。
以前,他没有想过,也就没有觉得这其中有问题有端倪,可林夏这一说,伊森想到,她说地很有道理,她有时候细心如法,观察力很强,分析能力也很强。不管引渡司别的谁如何,反正他自己在遇到她以前,是没有任何七情六欲的,每天的事情,除了工作,只有工作,没有高兴,没有生气,没有愤怒,不会吃醋,没有嫉妒心。
如果说吃醋和嫉妒心是对恋人才会有的情绪,可高兴和生气和愤怒这些,应该是最基本的情绪,应该不仅对恋人才会有。可是,他以前并没有那些情绪,什么情绪都没有,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完全没有感情,甚至于,好像完全没有思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