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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赴宴太子府,平地起波澜
    破茧成蝶,嫡女不可欺最新章节!
    “晴儿表妹,你就是太直爽,心里压不住事。5没看到,现如今,凡是事事出头的都没落的个好吗?就像这位程大小姐的妹妹,程凤舞一样,样样拨尖,事事出头,结果呢,呵呵……连芍药和牡丹都没有分清。倒是这位这些年不声不响的大小姐,不鸣则矣,一鸣惊人,所以啊,晴儿表妹,听二表嫂一句话,你还是好好学学这位程大小姐的为人处事。对了,听说,这位程大小姐年前一直在教你刺绣,哪儿天给表嫂我绣幅花样,也让表嫂看看,这名师的高徒有多厉害。”
    欧阳晴儿手拿酒杯,没有再看程蝶舞和王语嫣任何人一眼,只是垂眸看着杯中的香醇,喃喃说道。话语平静无波,可是,程蝶舞却分明能听出其中暗藏的讥讽和一抹锋芒。
    其实,因为太子轩辕澈和二皇子轩辕睿的关系,王语嫣和欧阳晴儿这个二表嫂平时走的并不接近,历年的宴会上,因为王语嫣和欧阳晴儿并不坐在一起,所以,也没有什么交集,然而,今天,大子表哥居上位,娘亲还是在老位置,而自己的位置则由程蝶舞代替时,王语嫣再难压仰心中的不平。
    利用自己出府就算了,这时候还做出如此明显的事情,我不好受,怎么能让你好受。因此,抱着这个目的的王语嫣才和欧阳晴儿这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二表嫂说起了话。
    在听完欧阳晴儿的话后,王语嫣艳红的小嘴微微一嘟,狠狠瞟了一眼程蝶舞,轻蔑地说道:“什么不鸣则矣,一鸣惊人,还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动了手脚,帮她夺了头魁了呢。”
    对欧阳晴儿和王语嫣的一唱一和,程蝶舞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垂首看着面前桌子上的葡萄,仿佛又看到了早上碧儿那双含泪的墨眸。
    “程小姐,怎么不吃东西,是不是不是合胃口?”
    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了程蝶舞的思绪,转眸望去,就看到王语嫣的娘亲柳如芸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那双充满温柔的眼睛里,是一抹没有掺杂任何杂质的关心。
    对这位尚书夫人,程蝶舞并没有多少了解,不过,听说最多的却是这些年力阻自己的女儿入宫为妃这件事。那个多少人家梦寐以求的东西,在她眼里却分文不值。
    “谢谢王夫人关心,食物很合蝶舞的胃口。”
    听到程蝶舞的回答,柳茹云微微一笑,却答非所问的说道:“年年宴会都是这些东西,真心没什么看头,程小姐,可愿意陪我去逛逛,想来,这东宫你是第一次来吧,怎么样,我带你看看轩辕澈这家伙的东宫都有哪儿好东西。”话落,不给程蝶舞反对的机会,抬手拉住了程蝶舞的手,一用力,便把她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太子啊,你继续你的工作,我们走走去啊。”柳茹云嘲着坐在上首的轩辕澈说了一声,便拉着程蝶舞朝一个方向走去。
    程蝶舞哭笑不得的被柳茹云拉了出来,看着依旧紧拉着自己手的柳茹云,看着这个和自己娘亲差不多年纪的尚书夫人,突然感觉,她怎么比自己还小好多呢。
    “看到没?连你娘儿都被她收买了,所以,表妹啊,听二表嫂一句话,以后少惹这位定国候府的大小姐。”看着被柳茹云拉出去的程蝶舞,欧阳晴儿的眼底划过一道深深的恨意,嘴角泛着一抹冷笑,低低对一旁一脸不甘心的王语嫣说道。
    听到欧阳晴儿的话,王语嫣冷冷哼了一声,冷声的说道:“不到最后,还不知道谁输谁嬴呢,谁能保证,这位前第一才女的姐姐,现在的第一才女,就能分清芍药和牡丹了呢。”17281768
    而此时的程蝶舞,被柳茹云拉到了一大片竹林面前,冬日的竹林,依旧郁郁葱葱,竹叶在寒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声响。夹答列伤
    柳茹云放开了程蝶舞的手,面对的竹林,用力的呼出了一口气,方才转眸看向身旁的程蝶舞,笑着柔声说道:“蝶儿,我可以叫你蝶儿吗?”
    不知为什么,虽然程蝶舞明白,柳茹云拉自己出来定是有话要话,可是,在听到柳茹云的这句话时,程蝶舞对这个并没某过几次面,相对来说还是陌生人的柳茹云,却打心里升出了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因此,在听到柳茹云的这句话时,便点了点头。
    看到程蝶舞点头答应,柳茹云再次拉住了程蝶舞的手,笑着说道:“走吧,蝶儿,咱们边看风景边说,你不知道,轩辕澈这家伙,在这片竹林里弄了好多好玩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程蝶舞被柳茹云温暖的手拉着进了竹林,就见一条用圆石子铺成的小径,两旁俱是翠竹,随着步伐的深入,程蝶舞心底里突然升出了一种远离尘世的感觉。
    “蝶儿,你有没有一种离别繁华世,归隐山竹林。花香伴左右,小鸟为君鸣的感觉。当年,我第一次看到这片竹林时,便爱上了这里,所以,平时,我在尚书府无事可做时,便来轩辕澈的东宫,来这片竹林,仿佛只有在这儿,感觉能离那个地方近一些,再近一些。你相信缘分吗?蝶儿,不管你相信不相信,第一眼看到你时,我便喜欢上了你,那种对你的喜欢和疼惜和语嫣不相上下,你就像我的另外一个女儿,让我打心底里面疼惜着,呵护着。所以,当轩辕澈找到我,让我帮你打掩护时,我便想也没想的答应了下来。”1avmc。
    当柳茹云拉着程蝶舞来到一座竹屋面前时,停下了脚步,低低低喃道,一双眸子里充满了一种母性的光辉。
    柳茹云眼里的光泽对程蝶舞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和温暖,那是曾经只有在娘儿亲的眼里才能看到的。看着这样的柳茹云,程蝶舞的心微微一动,身子仿佛瞬间被一抹温暖的阳光所包围,是那么的令人欲罢不能。
    “王夫人,你说笑了,蝶舞何得何能,能做你的女儿。不过,谢谢你能帮我。”强压下心中的悸动,程蝶舞恭敬的说道,微微一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朝柳茹云行了一礼。
    对柳茹云,程蝶舞不是没有好感,可是,她的突然类似于倾诉的话,让程蝶舞在悸动之余生出了一种隐隐的害怕感,程蝶舞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之,她很害怕,打心底里排斥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一抹失望的光芒在柳茹云的眼里一闪而过,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淡淡一笑,轻快的说道:“看我,吓到你了,是吧?是我太激动了,蝶儿别放在心上才好。来,看看轩辕澈的竹屋。”说完,率先迈步朝竹屋走去。
    当程蝶舞随柳茹云的脚步走进面前的竹屋时,发现竹屋里布置的极为精致,没有太多华丽的装饰,一层靠窗边有满满一架子书,书架前放着一张软塌,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棋盘,顺着楼梯走上二屋,只见里面的桌子上放着一架筝,不远处放着一张软榻,仅此而已,此时,粉色的窗帘随风轻摆着,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程蝶舞有一种感觉,这座竹屋,虽然建在轩辕澈的太子府,可是,却是为柳茹云所建,她是他的亲舅母,这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竹屋里的一点一滴,程蝶舞暗暗想着。
    “当初,我嫁给夫君的那年,轩辕澈才一岁多点,长的英俊不说,还极为可爱……”柳茹云坐到软榻上,便自言自语的说道。却被站在一旁的程蝶舞慌乱的打断了。
    “王夫人,我们出来时间不短了,还是回去吧。”
    柳茹云抬眸,深深的看着程蝶舞,没有起身,也没有笑,只是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个长的漂亮,却又不同于同龄人的女孩子。
    “你不想听,是怕听了,听多了,对你以后的生活有影响,对不对?”
    柳茹云平静的却又一针见血的话,让站在原地的程蝶舞的心猛地一动,她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轻易的被面前这个人看透。不觉烁烁的看着柳茹云,却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柳茹云微微一笑,定定的看着程蝶舞,继续说道:“蝶儿,你能告诉我吗?你……喜欢不喜欢轩辕澈,喜欢不喜欢太子妃那个位置。”
    “王夫人叫蝶舞出来就是想问这个的吗?”
    此时的程蝶舞,收起了刚刚对柳茹云升出了所有好感和悸动,又恢复了冷清的外表,阴暗的心,在听到柳茹云的话后,平静且疏离的问道。
    柳茹云没有忽略掉此时程蝶舞对自己的提防和疏离,不禁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暗叹是自己心急了,并想道:“到底过去的你过着怎样的生活,方才成了这样样子,失了对人的信任和亲近。我又该如何做才能让你恢复正常女孩子应该有的快乐呢?”
    “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柳茹云从软塌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程蝶舞走去,伸手再次拉住了程蝶舞略显冰冷的手,柔声说道:“蝶儿,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对你,是抱着一份母亲对孩子的心来对待的,或许,你无法接受,更不能认可,我怎么会对你有这种感觉和想法。我无从解释,我只能说,这是一种缘分,是上苍给我的一个补偿机会。还有,我刚刚问的话,只是因为关心你,我只想知道你要什么,想要什么,我会尽可能的帮助你,仅此而已,就这么简单。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只有这么简单。”说完,放开了程蝶舞的手,转身朝外走去。
    待到柳茹云消失在竹林深处,程蝶舞都呆立在原地没有动,这是这些日子以来,第二个人对她说出这番话,不是不感动,只是感觉却只有深深的悲切与孤独。
    站在原地的程蝶舞,看着消失在竹林深处的柳茹云,不觉自嘲的一笑,喃喃说道:“为什么总是不相干的外人对我说这种话,可是,我的家人,我的至亲却对我冰冷至极,只想着利用呢?”儿心像连压。
    待程蝶舞回到宴会会场时,发现柳茹云早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在看到程蝶舞时,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便收回了所有的目光,转眸看向了场中正在跳舞的舞姬们。
    程蝶舞也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拿起了面前的酒杯,轻抬手送至唇边,便喝光了里面的香醇。酒入口,顺着喉咙滑入肠胃,程蝶舞就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辛辣立时传遍了全身,却又很快的变成了一种如水果般的甘甜感。以前,程蝶舞不是没喝过酒,却只有过年时分,程蝶舞才有机会陪娘儿和杜妈妈还有青青饮上几口,平时,是没有机会的。可是,即使如此,程蝶舞对酒学是有些了解的。
    当杯中香醇下肚,程蝶舞便猜出了这是为女眷们单独准备的果酒,虽然也如白酒般辛辣,可是,淡淡的辛辣过后,却是叫人欲罢不能,喜欢倍至的果甜。
    上次喝这种酒是什么时候来着?
    程蝶舞拿着空的酒杯,暗自想道。
    对了,五年前的除夕,自己第一次帮娘掌管外面店铺,那年,娘亲的店铺在自己的打理下,没赚没亏,程蝶舞在算完帐后,本来心情是极为糟糕的,可是,娘儿亲却说,已经做的很好了,于是,便命妈妈拿出了一小坛果酒,并告诉程蝶舞,这酒是年初便命杜妈妈埋下的,就为了年底犒赏程蝶舞一年的辛苦。
    程蝶舞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的除夕,有娘儿亲,有杜妈妈,有青青的除夕,抬手为自己再次斟满了酒杯,轻抬手再次喝光了里面的果酒。陷在个人思绪里的程蝶舞,没有看到,一旁柳茹云关切的目光,也没有看到,欧阳晴儿眼里一闪而过的得逞之色。
    待程蝶舞喝了三杯果酒后,程蝶舞便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燥热感从身体深处传了上来。熟悉药理的她,突然一惊,转眸下意识的看向了左边,王语嫣的位置不知道何时已经空了,而欧阳晴儿却朝眉头一挑,嘴角泛起一抹不明深意的笑,抬起拿着酒杯的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便笑着喝光了杯中的果酒。
    程蝶舞紧紧握着手中空着的酒杯,对欧阳晴儿近似的挑衅没做任何表示,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强压下身体深处传来的越来越浓烈的燥热感,便站了起来。没有看场中任何人一眼,已经上前搀扶住自己胳膊的赵飞燕低低说道:“飞燕,快扶我离开。”然后,转眸看着一脸关切表情的柳茹云,笑着说道:“王夫人,我去方便一下,劳烦你,能带下路吗?蝶舞第一次来,不清楚路。”在看到柳茹云点头答应后,程蝶舞紧紧抓着赵飞燕的手,便朝外走去。
    “小姐,你怎么了?”已经发现程蝶舞有些不对劲儿的赵飞燕急切的说道。
    “蝶儿,你怎么了?”柳茹云看着双颊通红的程蝶舞,亦关切的问道。
    此时的程蝶舞,已经被那份燥热弄的疲惫不堪,虽然还是寒疼时分,额头上却已经被一层薄薄的汗水所布满。强压下想要撕破衣服的冲动,看着一脸关切的柳茹云,急切的、虚弱的说道:“王夫人,请告诉蝶舞,太子府里可有湖?”
    此时的柳茹云已经大体知道了怎么回事,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一脸通热的程蝶舞,紧紧抓住了程蝶舞的手,急切的说道:“告诉我,是谁?我一定饶不了她,告诉我,是谁?”
    “我不知道,王夫人,我快忍不住了,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告诉我,太子府里哪儿有湖。”
    “天气寒冷,你的身体……”
    “王夫人……”程蝶舞反手紧紧抓住了柳茹云的手,一双有些焕散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倔强,一抹寒冷的气息喃喃说道:“告诉我,湖在哪儿?”
    “王夫人,程小姐,你们怎么了?”
    就在柳茹云和程蝶舞拉扯的时候,突然,在她们身后传来了一道嘻笑的声音,就见一身红衣的轩辕宏走了过来。
    看到轩辕宏,柳茹云正想找什么借口打发他离开时,已经发现程蝶舞不对劲儿的轩辕宏几步走到了程蝶舞面前,在看到程蝶舞面潮发红,额头的汗水时,一双凤眼里立时被一抹惊涛骇浪的震怒所充斥。
    看到轩辕宏,程蝶舞强忍着扑上去的想法,用尽全力的咬了一下舌头,锥心的疼痛让她有了片刻的清醒,看着同样一脸急切表情的轩辕宏,连忙说道:““带我去湖边,快点。”
    闻言,在看到程蝶舞嘴角的血丝时,轩辕宏眼里的惊涛骇浪立时被一抹疼惜所代替,想也不想的一把抱起了程蝶舞,对一旁的柳茹云说道:“王夫人,麻烦你把这事告诉太子一声,让他准备一间房间,几间干净的衣服。”
    “你……你要房间做什么?”听到轩辕宏的话,程蝶舞一把抓住了轩辕宏的衣襟,有些紧张的问道。
    “王夫人,这事除了太子之外,不要让别的人知道,还有,飞燕,把你家小姐刚吃过的喝过的东西全都看好,等我回来。”说完,一个飞身便消失在了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