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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初衷已改
    杜二不知道王延兴这般说,是有何深意,只管记着这些言辞,准备回去找老娘复命。
    可刚从刺史府出来,见天色还早,又想着城外的蹴鞠塞,便往城外赶了过去。
    新建的蹴鞠场,就在城外不远处。
    可等杜二赶到时,两千多张门票,早已经售卖一空,不要说好位置了,连最差的位置都没有了。
    唉,他懊恼地摇了摇头,只好算了,准备回家。
    正要走,一旁悄悄地凑过一个人来:“这位将军,可是没买到门票?”
    “可不是!”杜二懊恼地说道,“来晚了些,没买到啊。”
    “某倒是买到了一张票,却因为有要事不能去看了,唉,当真是可惜了……”
    杜二一听,大喜道:“那这位郎君可否将这票,转让给某?”
    正这时,一旁凑过来两个人,齐声道:“你有票?转卖给某吧!”
    那有票要卖的人,可就为了难:“某手中只有一张票,如何能卖给你们三个人啊!”
    后来过来的一人连忙道:“某给你加二十文!你将票卖给某!”
    另一人则连声道:“某加价三十文,买了你的票!”
    听到有人加价买票,那手中有票之人,却一脸犹豫:“某最先是跟这位郎君说的,如何能将票卖给你们!”
    他话音刚落,那加价二十文的人便道:“他分明出不起这个钱,你就不要卖给他了,某给你加三十五文!”
    另一人连忙也转过身来,对杜二说道:“这样吧,既然他是先问的你,某便让你先买,你若是买了,某就算了!”
    杜二一听,着急了,忙说:“你这票多少钱?某加价四十文!”
    “某这可是前排的座位,一百文的座位,你可当真要加价?”
    杜二一听,这两个价钱一起,就要花了一百四十文去了,这个价钱,足够一个战兵一个月的饷金了,勉强,能够一家人的吃食了,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不觉得又有些后悔。
    可说出的话,哪有收回的道理?
    “某自然是买定了!”说着,就准备掏钱。
    正这时,突然站出来一人,突兀地说道:“你若是买了,那你这当,就上定了!”
    杜二回头一看,见原本三三两两围在周围看热闹的路人中,突然站出来一个汉子,手里拿了一个腰牌出来,竟然是个便衣警察。
    那卖票的和另外两个买票的,见状,撒腿就跑,可那便衣警察既然站出来了,自然已经布置妥当了,立即就有六七个人扑了上去,将这三人擒住,按到在地上。
    然后,就开始上下搜查,不一会,就从这几人身上搜出来十七八张蹴鞠门票和大把大把的钱。
    杜二这木头脑袋却还在纳闷道:“这是为何?”
    那警察见这军汉竟然还没弄明白状况,便解释道:“他们三人串通好了,骗你钱财……他们卖的,可都是假票!”
    说着,那边将搜出来的门票拿了过来,给杜二看。杜二此前也是看过蹴鞠赛的,细细一看,果然是假的。
    这才后知后觉地恼怒起来。
    那警察这才又说道:“还要请校尉随某一起,提供几句证词,不知校尉是否有空?”
    杜二这却是明白,有自己的证词,再加上当场搜出来的假票,就可以办成人证物证俱在的铁案。
    十七八张,案值也有几千钱了,够让这三人,去干几月的苦力了。
    想着能让自己解恨,杜二当即就答应了,跟那警察去了刑侦队。
    谁想,才一进刑侦队,竟然又认识熟人了!
    那刑侦队的副队长,竟然又是一个自己手下出去的杨波军转业的战兵。
    只是,杜二手底下出去的兵那么多,哪里还记得谁是谁,那个叫许三少的副队长,将自己在校场的不少经历说了出来,杜二才想起来,哈,原来是这小子。
    录完证词后,许三少告了假,陪杜二出了刑侦队,然后非要拉着教官喝两杯。
    杜二没想到自己教出来的学员,竟然还有当官的,心里也是飘飘然了,忍不住就跟着出去喝了几杯。
    只是,杜二话多,着许三少的话也不少,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嘚啵嘚啵地闲扯了许久,酒瓶子堆了一堆,许三少才无意间地问道:“教官这次来泉郡,就是为了看蹴鞠赛吗?”
    “不是……某是逢了家慈之命求见指挥使……”这才终于回到正题上来了,喝到半醉的酒,一下就全醒了,“坏了,某得赶紧回去找家慈复命!”
    许三少见状,连忙劝道:“现在天都已经黑了,哪里还有船回溪场,不如,今日就住在某家中,明日一早在出发罢!”
    杜二抬眼一看,外面却是一片昏暗,果然是天黑了。想想,也只有如此了,便干脆在泉郡住下了。
    第二日,赶了最早的船去往溪场,只是,赶到小溪场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接下来,从小溪场到溪场区还有五十里水路,溪场区到龙寿村,还要二十多里山路,这没船又没光,如何能回得去?
    只能是在小溪场再过一夜了。
    他在这边磨磨蹭蹭,一日又等一日,可在龙寿村,杜老太太,却在望眼欲穿。若是算着时间,杜二,应该今天午时就到家了!
    见二哥久等不回,一旁杜子原却说道:“二兄怎么还没回?只怕是让王延兴给扣住了!”
    说完,见老太太没理睬自己,又出言劝道:“阿娘!你怎么可以去相信王延兴!”
    “二哥儿!”老太太这徐徐地转过头来,“若是依你之言,阿娘该如何办?”
    杜子原一时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对策,不过,有一点他是很肯定的:“总之是不能再跟王延兴这般纠缠不清了啊……”
    听到儿子这般回话,老太太长叹一声:“儿啊……你始终这般放不开心胸,日后,让阿娘如何放心?”
    “分明是那王延兴,心胸狭隘!处处卡着某等大家大族,是那王延兴使坏啊!”杜子原苦口婆心地劝道,“他一步一步地,让那些没什么家业的穷鬼当权,让那些粗鄙奴婢管事,是掘了某等的家业啊!”
    “唉!你却是忘记了,杜家,难道就不是没有家业的寒门吗?”老太太落寞地说道,“你忘记了杜家没有参股茶场之前,是什么模样吗?”
    “你二兄还要去挑担子送茶叶下山,今日清早出发,要明天晚上才能会!和庄客、奴婢,又有几分区别?”
    “杜家什么时候成了大家大族了?”
    “儿啊!你变了……”
    “……”听到母亲的话语,杜子原一时无言。
    不过,没过多久,他还是倔强地扭过头来,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