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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物超所值
    卢延巡还在为了五千贯一辆车而惊恐不已,那小吏接下来所说的,则更是让卢延巡惊惧莫名。
    原来,那小吏嘿嘿地笑了笑:“五千贯,对某等来说,是个极大的数字,可对他们来说,当真不算什么!”
    “若是在招讨使眼中,那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招讨使提议的新驰道计划,节度使已经批准了,马上就要准备要开始动工了,到时候,那可是多少万贯的铜钱往路上砸呢!”
    那小吏胡乱吹着法螺,全然不顾卢延巡表情的精彩变化。
    “新驰道计划?”卢延巡愣道,“什么叫新驰道?”
    “就是新型驰道!用十年时间,对福建五郡之间山水地貌,进行重新勘测,重新选址,按照新的标准,修建用水泥铺设的驰道!”那小吏将前不久刺史府发布的公文上的内容,原样背出来给卢延巡听。
    “新驰道建好之后,用马车可以每个时辰跑八十里!也就是说,到了那个时候,从汀郡到福郡,坐马车只需十个时辰,便可到达!”
    卢延巡听到这般话语,心里只冒出四个字来:痴人说梦!
    一个时辰跑八十里……这天下哪有能跑那么快的马车?
    只是当着那小吏,他不好直接说出口,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再清晰不过了。
    “不信?现在在泉郡的南安和泉郡之间,便修了一条那样的驰道,实际跑起来,一个时辰还不止八十里呢!”那小吏信誓旦旦地说道,“你们这次不是要去福郡吗?你可以先到泉郡去,然后再从泉郡坐船。在路上,就可以在那条路上跑一跑!到时候,就知道某是不是在骗你了!”
    卢延巡连忙解释道:“不是不信,只是,太匪夷所思了。”
    正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处柜台,那小吏也不再说闲话,而是将手中的租车凭证递给柜台后面的伙计。
    柜台后面伙计看了租车凭证后,拿了了笔和纸,开始匆匆地写写画画,过了一会,他才对后面大声地嚷嚷了一声:“二级礼宾车一辆!”
    立即从后面走来一名伙计,过来,领那小吏和卢延巡去选车。
    选车的地方,自然还是在后面的那个停车场那里,只是,有那伙计领着,他们不单可以在车外看车的样子,还能爬到车子的里面,看车子里面的布置。
    那伙计领这二人走到一处四轮马车前,指着问道:“这位郎君,你看这辆车可还可以?这可是刚刚从泉郡发来的新车,车况觉得上佳!”
    卢延巡只道只要是辆车就可以,却不懂什么交车况上佳,不知所以然地点了点:“可以吧……”
    那伙计见卢延巡已经点了头,便不再领他去看别的车,扯着嗓子朝那边大厅喊道:“汀乙字一五三九二号车,征用为二级礼宾车!”
    那边也嚷着回了一声:“收到……”
    看来,这车就算是选好了。
    然后,那伙计才把手头一把钥匙递给卢延巡:“还请郎君上车查验!”
    卢延巡拿着钥匙愣了愣,才意识到是让自己那钥匙开那车门看车子里面的情况。
    只是这钥匙却不是那种常见的卡簧锁,卢延巡拿着钥匙,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使唤。
    那伙计见状,连忙上前来,示范了一次,为卢延巡开了门。
    卢延巡这才上了车,看到车厢里面的布置。
    竟然跟装修精致的暖阁一般!
    他又按照那伙计所说的,坐上去,试了试,感觉这软塌不知道是垫了什么,舒服得不愿意起身来。
    而手摸着车厢四壁,都是柔软舒服的感觉。
    心里不禁感慨,难怪价格那么高,果然是精巧别致啊!
    心中感慨之余,不禁连连点头。
    既然这么认可,自然就是这辆车了。
    接下来,就是选马。
    虽然卢延巡有马
    马自然也是有不同的价格的,滇马的价格跟蒙古马的的价格自然也是两会事。
    滇马的肩高才一米多一点,而蒙古马的肩高要到一米二去了,价格更是要翻一杯
    卢延巡没有细想,可那伙计却动了心思:
    这租出去的马车,收到的钱的多少,可是要直接影响这些伙计的收成的!
    四匹滇马的租金和四匹蒙古马的租金之间的差价,可能就要个他们带来好几百钱的收益差距呢!
    反正是官府出钱,那伙计又给挑了四匹上好的驭马。
    非但如此,还配了一个车把式。
    毕竟,赶一匹马和赶四匹马可是不同的!要如何让四匹马并驾齐驱,还是个学问的伙计
    配车把式也是有道理的!
    当然,车把式也是另外花钱……
    卢延巡不知道这伙计的心思,连声道谢,只道伙计考虑周全。
    只是谭全播今天是没法出发了,也不知道他在驿馆休息得如何。
    卢延巡算着时间,觉得在这边耽搁太久了,便不再多留,跟这边约好明日用车的时间后,才回了驿馆。
    他兴致勃勃地准备跟表舅说如何如何,可才走到房外,却听到屋内有人在交谈。
    他不禁起了心思,便站在房外,听了起来
    原来是萧红林事后又来了,正在跟谭全播说这次要去见王潮的事情。
    开始说的都是虔郡如何,而福建如何,然后又有种种故事。
    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卢延巡身上了。
    “怎么这次卢刺史没有派长子前来?”萧红林问道。
    “刺史有所不知,延昌战死在韶郡了啊!”
    “啊……可惜了!”萧红林叹了一声,“那卢公是准备让儿子继承了?”
    谭全播却是一阵沉默,沉默之后,谭全播才终于将那句,卢光稠而卢延巡在福建久住的话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萧红林也沉默了。卢光稠此话的含义,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啊!
    只是,这却是人家私事,谭全播也好,萧红林也好,都不好直说指摘。都不再言语。
    沉默之后,他才徐徐说了一句话,让在门外的卢延巡大惊失色起来,一颗心,如坠冰窖……
    他知道自己父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