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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立军令状
    朱友文让人,将那大匠拖了出去,刚拖走的时候,还听到那大匠在那里不住地叫着饶命饶命,可不多时,就听到一声惨叫……再过了一会,一个兵士端着个托盘进来,上面血淋淋的,就是那大匠的首级。
    这里的这些大匠,平素血都没怎么见,何时见过这等残暴的杀戮,登时就都吓得一个一个手脚冰冷,脸色惨白。
    可对朱友文来说,杀个把人,跟杀鸡也差不多,他让人将那大匠的首级端来,无非,也就是要吓吓这些大匠。
    见目的达到了,他这才冷冷地说道:“你们都看到,也都记住了!日后,张坊监的话,便是某的话!如果还有谁不认真服从张坊监的安排的……此人便是下场!”
    说到这里,他突然厉声一喝:“你们都听懂了吗?”
    一众大匠听言,立即一阵唯唯诺诺地应道:“诺……”
    听到他们答得有气没力的模样,朱友文不禁冷冷地在他们身上扫了一遍。一众大匠连忙又认真地躬身行礼:“属下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朱友文这才又指了指早就备下的铜钱,对张武宁道,“张坊监,这些赏钱,就给你安排了!”
    张武宁连忙躬身应下。
    说罢朱友文又道:“那大匠又法不说,贻误战机,罪在不赦!不过,某既然答应了要奖赏他,便还是会做到的!”说着,又有几个军士,抬了几筐铜钱过来,“张坊监可知那大匠的家在何处?将这些铜钱给他家里送去吧!”
    张武宁连忙又躬身应下:“属下替周大匠谢过将军赏赐!”谢过一次之后,再又躬身谢道,“属下谢过将军!”
    听到张武宁谢过一次,又谢一次,朱友文自然知道他说的第二声谢谢,是谢自己给他撑场面,便大手一挥:“只要你专心地大王办事,尽心地为大王办事,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对某说!某为你做主!”
    说到这里,他突然压沉了声音道:“你也不要让某失望!”
    张武宁连忙又是躬身一拜:“诺!”
    “好!那你多久能造出那火枪来?”朱友文这才将话题转到正题上来。
    “有了周大匠的这法子,再有诸位大匠一起努力。不出三月,便有样品可以试用!”张武宁连忙答道,“不过,属下同时还想将此法用来制作铁炮!”
    “铁炮?”朱友文疑惑地问道,“造火枪跟造火炮的法子能一样吗?”
    “异曲同工啊!”张武宁面露喜色道,“某在扬州的时候,铸造的铁炮,之所以只能用几次到十多次不等,便是因为铸造的铁质性脆,且不均,容易有细孔,易裂!”
    “属下此前也想着用柔铁卷曲,然后用铁箍扎紧以为铁炮,但是,柔铁质地偏软,纵然有铁箍箍紧,经受火气一冲击,还是容易开裂!”
    “属下这才明白,原来不是不可以用柔铁卷制,而是应该在中间充以精铁铁砧,再多卷几层!”
    “好!”朱友文听到这番描述,脸上的神色越发开心了,他满意地颔首道,“那这新制的铁炮,多久能制成?”
    “比起枪管来,铁炮看上去虽然粗实,似乎更难,不过,属下此前在扬州便尝试过卷制柔铁,其实这等粗大的铁器,比起枪管还要容易几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应该一月可以造好!”
    “一月?”听到张武宁说,一个月能造好,朱友文不禁一阵地吃惊,心里开始盘算开来,他正色地对张武宁道,“某不要求你一个月制好,你只需三个月能制好便是大功!”
    “但是!你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张武宁胸有成竹地道:“属下敢立军令状!两个月之内,定然能制成射程五百步以上,能打三十次还不开裂的火炮来!”
    “好!”朱友文大声应道,“既是如此,那某两月之后,便来查看,你是不是能做到,打三十次还不开裂的火炮来!”
    说罢,朱友文又对那些大匠交待了一番:“你等必须竭尽全力,助张坊监制成火炮!”
    “如果两个月之后,火炮未制成,某不责罚张坊监,却要将你等一起锁了!”
    那些大匠刚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立即又被吓得面色一阵阵的灰败。
    “不过!如果你们制成了,某一样也是不会吝啬奖赏!”
    “你们……好自为之吧!”
    一群大匠立即齐声答道:“属下谨记将军安排……”
    看到这些人一个个老实的模样,朱友文这才转身走了,将火器坊重新交给张武宁来把弄。
    而张武宁在三易其主之后,早已经变得心冷意坚,他等朱友文走了之后,才将朱友文留下的几筐铜钱尽数分了。
    看到众大匠得了沉甸甸的铜钱后,脸上终于有了一阵阵的红晕,张武宁却突然大声道:“朱将军的赏钱,你们都看到了……他拿多少来了,某便给你们分多少!”
    一众大匠听言,不禁一起愣住了,他们这才意识到,张武宁确实是一个铜钱都没有拿。
    他们愣了愣,连忙又将收进怀里的铜钱往外掏……他们只当是张武宁要他们将到手的铜钱再吐出来。
    谁想,张武宁却冷冷地说道:“某既然将这些铜钱分给了你们,你们便好好地收着!”
    “而且,不但此次的赏钱,某不要一文,日后,等将军发下更多的赏钱来,某还是一文不取!”
    “某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某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做得到的,便说做得到;做不到的,才说做不到!”
    “若是还有谁敢在某面前玩心眼……”张武宁说道这里,言辞戛然而止,最后,只冷冷地哼了一声。
    一众大匠听到这一声冷,一个个都象是坠入了冰窖一般,齐齐地躬身拜倒:“属下不敢……”
    “那刚刚才某跟将军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那在接下来的两个月的时限内,你等要做什么,该是心中有数了吧!”
    心中有数?有什么数?一众大匠只听到张武宁在朱友文面前立军令状的事,可具体到自己头上,那有什么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