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觉远卡在房门上就已经很生气了,咸鱼居然还在幸灾乐祸。
他幸好只是鬼,能够穿透房门,不然的话,她刚才关门的时候,他的鼻血肯定要撞出两行……
“我都还没进来,你关什么门!”司觉远气愤地质问道。
安然挑了挑眉,嘴角噙着笑意地说道:“你不是鬼吗?反正会穿墙,这门对你来说就跟摆设没什么差别,给你留门和关门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很大的差别!”司觉远一脸气愤地盯着她,“你这是不尊重我的表现。”
“哦。”安然轻声回应,眉头挑动,“给你留门就是对你的尊重?你这尊重也太……”
“太什么?”司觉远问道。
安然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太奇葩。”
“咸鱼!你敢说我奇葩?你是不是活腻了?最近不教训你,我看你是胆子养肥不少。”司觉远怒意噌噌噌地往上涨。
“我就敢,我没活腻,你有本事能让我再活五百年,我会哈哈哈。”安然鄙视的眼神瞥向他,“我的胆子不是最近才养肥的。”
“你!”司觉远被她一连串的回答给气懵逼了。
他还未想到该说什么,耳边就传来毫不客气的笑声。
透着一丝兴奋的笑声是从房门外传来的,而且他对这声音也极为熟悉。
司觉远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缓慢地转过头去。
正笑得很嗨,停不下来的慕见铭,突然感受到一股冰寒的气息,透着危险的警告,倏然让他的笑声停止,只是张开的嘴巴来不及合上。
司觉远目光冷冽地盯着他,像是要用眼神将他杀死般,无言的眼神胜过千万支利箭。
一股没有战火的硝烟味在四周弥漫,气氛顿时有点紧张起来,周围的声音似乎在瞬间就销声匿迹。
慕见铭认怂,缩了缩脖子,悄悄地往后退几步,尴尬地笑道:“嘿嘿……我只是路过,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司觉远冷冷的抛出两个字,目光似箭,直直射在他的双眸中,“我看你刚才笑得很嗨啊。”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慕见铭立刻摇头否认。
他可不敢承认,否则的话,他可就是得罪了哥哥,他不想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司觉远的眉头微挑,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可我听到你笑了,而且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慕见铭的嘴角微微抽动几下,尴尬地笑道:“嘿嘿……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那你想让我在意什么?”司觉远反问道。
他的语气淡然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是却莫名的让慕见铭感到强烈的压迫感。
“在意……”慕见铭迟疑,很快就瞪大双眼,笑着说道:“在意嫂子。你不是跟嫂子还有事商量吗?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聊,再见!”
他说完就机智的消失,连回答的机会都不给哥哥,他也不想听到哥哥的回答,总之溜之大吉总是没错的。
等他再出现,哥哥或许就什么都忘记了,哪里还会找他算这笔帐。
最应该怪的是他刚才没忍住,笑得太大声了,才会被哥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