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安然轻声应道。
她只是惊魂未定,刚才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要是没有司觉远垫底的话,她也许不止受皮外伤那么简单。
那两个飞车党扯的力道很大,完全就不顾她的死活。
她差点就被吓死,以为这次摔下去死定了。
越想就越是生气,他们真是太过分了。
“没事还不起来,压着我好玩吗?”司觉远没好气地说道。
他以为她受伤了才不愿意起来,害他白担心。
察觉到他在担心咸鱼,他的心里就有点不舒服,还感到非常的别扭,语气顿时就不太好了。
“谁愿意压你啊?是你自己跑过来被我压的。”安然嘟哝着出声。
她这个受害者也很委屈好吗?
冲过来保护她的是他,说话对她不客气的也是他,安然发现司觉远这老鬼好难伺候。
他总是有本事在她心怀感激的时候,突然就给她来一盆冰水,让她被冻得措手不及,并且还瑟瑟发抖。
“你还说呢,要不是怕你这条咸鱼嗝屁了,谁愿意搭理你。”司觉远开口说道。
安然更加的委屈,生气地说道:“我也没让你救我啊,你想救就救呗。救完了,我道谢,你还损我做什么?活像我求着你救我一样。”
她边委屈地说着,边爬起来,许是刚才对她造成很大的惊吓,又被她这样说,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带着哭腔。
“你救了我,为了表示感激,我就向你道谢,可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泼我冷水。”
“司觉远你知道吗?就是你这张臭嘴让我很讨厌,我每次都恨不得抽你几大嘴巴子。”
安然哽咽着开口,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眶微微的泛红,感到鼻子泛酸,可是她强忍着不哭出来。
委屈什么?委屈个屁啊!不就是被飞车党吓到,然后被他语气不善的说了几句吗?有什么好哭的,矫情!
安然在心底这样说自己,就是想让自己不能矫情的哭出来。
她是谁啊?她是坚强得像小强般顽强的安然,怎么能为了这点破事就哭鼻子,那不是她的风格……
想到这里,站起来的安然,刚站稳脚,她就感觉冰冷的手,倏地拉住她的手,而后猛地一扯。
顿时,她的身体与冰冷的身体轻轻碰撞,她依偎在他冰冷的怀抱中,神情错愕地瞪大双眼。
所有的委屈在此刻尽数消失,她的脑子里也一片空白,脸上是懵逼的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司觉远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许久都没开口说话。
被猛然抱住的安然,双手垂落在身侧,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中,脑子里依旧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法反应。
虽然置身在冰冷的怀抱中,可是安然却觉得她来到世间最温暖的地方,心脏跳动的频率,逐渐地加速,却跳动得很平稳。
这样的平稳心跳,似乎来源于一种绝对的信任,以及虚无缥缈的安全感。
她竟然会觉得窝在他的怀里很安全,哪怕此刻天崩地裂,他的怀抱同样会是最安全的港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