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镜月却适时地替邢天燕生生挨了那一巴掌,看着他由白变红的脸,邢天燕心疼不得了。
一边揉一边关心地问道:“亲爱的,你疼不疼啊?”然后回头来跟自己的爸爸理论:“爸,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邢世安冷哼一声,背负着手,根本就不看他们一眼。
“伯父,我是真心爱着天燕的,我知道在您的眼中,我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但是,我靠我自己的努力养活自己,我觉得我并不丢人,不是每一个人都含着金钥匙出生,我没有一个好的出生,我没得选择,但是,我会努力,努力给天燕一个好的生活。”
镜月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让一旁的邢天燕感动得满眼都是泪,心中更加相信,他是真心爱着她的。
“你怎么给她好的生活,就靠你每个月那一点点工资吗?”他的话却让邢世安更是气得不行,在他看来,拿着工薪族根本就是下等的生活。
“我的工资虽然不高,但是,所有的富人追朔上去都是穷人的祖先,所以,没有哪一个富人一生下来就是富人,我相信,只要通过我的努力,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富人!”镜月说得不卑不亢。
邢世安冷哼一声,根本就当是一个笑话。
镜月也不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天燕,不早了,我还事,就先回去了,晚一点再联系。”说完,朝邢世安和程冰很有礼貌的礼了礼之后,便转身昂首阔步的离开了那里。
“镜月!镜月!”邢天燕回过神来之后,亦跟着追了出去。
邢世安却大声下令:“天赐,把她给我拉回来,关到房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这个门半步!”
邢天赐不敢慢,赶紧把邢天燕给拉了回来。
邢天燕眼睁睁地看着镜月离开了,脾气一下子就爆发了:“爸!我有选择幸福的权利,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我跟镜月是相爱的,我们没错!”
邢世安亦怒了:“你是我邢世安的女儿,你的幸福就得由我来给你选择,我告诉你,我跟你蓝伯伯已经商量好了,下个月就让你和蓝天订婚!”
“蓝天?你是说那个爱车如命的自大狂?我才不要跟他订婚!我死都不要跟他订婚!”邢天燕一想到蓝天那张自大的脸,她就想要吐了。
“自古儿女婚姻都由父母作主,由不得你!”邢世安的口吻毫无商量的余地,一挥手:“天赐,把她拉上楼,锁起来,不许让她出门半步!”
“不管你怎么阻止都没有用,我不会跟那个自大狂订婚,我喜欢的人是镜月,我要嫁给他!我就是要嫁给他!放开我!放开我!”就算是被关了起来的邢天燕也仍是用力地拍着手以示抗议。
邢世安气得脸都黑了,回头一看怔怔站在那里程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身为一个母亲,哪一天尽到了母亲的责任,每天不是美容院,就是健身房,再就是麻将桌上,你除了这些你还会些什么?看看女儿都被你带成什么样了!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人!”
“世安!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程冰心里头又是心虚,又是害怕,这会又是委屈的,泪水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真是看着令人心烦!”邢世安冷哼一声,转身居然出门去了。
“爸!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啊?”邢天赐赶紧追了过去。
“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好好去看看你哥以前开会的视频,多学着一点!”邢世安摇摇头,一脸失望地走了出去。
他心里很烦很乱,本来,他最爱的儿子是邢天邪,邢天邪的身上有着他年轻时更多的影子,加上邢天邪又能干,从接手总裁之位的那一刻起,公司的事情就从没让他操心过。
可偏偏这个儿子又倔强,还要娶一个人尽皆知的小三为妻,放着蓝家的大小姐蓝心不娶,偏要去娶个小三,真是气死他了。
三个孩子,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老二虽然孝顺懂事,可是,能力有限,总裁之位给了他,心里还时刻放心不下。
“也许,我真的老了!”他轻叹一声,朝一旁的公园走去。
公园里并没有多少人,平时都是一些老人在这里活动活动,今晚的月亮有些诡异,忽明忽暗,显得整个公园里阴沉沉的。
他顺着路一直走一直走,看到前面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三个老人正在那里打麻将,看见他过来了,其中一人朝他招了招手:“老弟,看你心事重重的,过来坐会儿吧,我们三个老头三缺一,给我们凑个数吧。”
鬼差神使的,平时不怎么爱打麻将的邢世安真的走过去了,在缺的那个位置坐了下来:“我不怎么会打麻将,三位前辈可不要笑话我。”
反正心情不好,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没关系了,我们也是无聊,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刚好你来了,没事,打吧,边打边把心事跟我们几把老骨头说说,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兴许我们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听他这么一说,邢世安心情倒是轻松了不少,一边码着麻将子,一边点头:“好勒,那我就先谢了。”
“对了,小老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奇怪是,一直提问的人都是那个最初叫邢世安的老头,旁边的两个老头,就只是一个劲的笑着,感觉那笑容也是怪怪的。
但邢世安没有想那么多,心想,他们可能是附近的一些失独老人吧,陪陪他们,也当是散散心,打发打发时间。
很奇怪,原本心情好的邢世安边跟他们三个老人打麻将,边聊天,虽然年龄相差一二十岁,可是,却聊得很开心,他的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
于是,这场麻将就打了很久很久……
这一夜,邢世安没有回家,邢天赐他们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第二天,邢天邪回家的时候,在荒废的公园大树下找到了已经昏迷过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