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有断袖之癖?!
阿四看着一脸疑惑到震惊过度的元衡,忙问:“公子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元衡连忙摆手:“没事,走吧。”
阿四点头,紧跟着元衡,心想,公子定是被昨晚闹鬼的事吓坏了,一会儿让厨房炖点人参鸡,好给公子补补。
从浴房里出来,尤沁月偷偷地左右看,见没人,她这才走出来,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楼下吃饭的阿四正对着楼梯坐着,看到了尤沁月,忙招呼她:“尤公子。”
尤沁月看过去,对阿四打招呼,却在看到元衡的时候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下:“早啊。”
阿四乐了:“公子真会开玩笑,都已经过了中午,还早呢。”
尤沁月哈哈笑着,在阿四身后的桌子边坐下:“小二。”
店小二走过来为难的看着尤沁月,道:“尤公子真是不好意思,这张桌子已经被人包下了。”
“哦。”尤沁月站了起来,回头却发现除了这张桌子其他的桌子都满了。
阿四忙说:“尤公子跟我们一起吃吧,又不是外人。”
尤沁月看了看一直不说话沉着脸的元衡,这个人又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自己不让他从前门,让他绕了一圈从后门走他不高兴了吗?
“不用了。”尤沁月带着气,“反正我也不饿,晚点再吃好了。”
说完,尤沁月大步走上楼梯回房了。
阿四看着尤沁月的背影,疑惑的说:“尤公子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因为甘公子离开的事?甘公子和尤公子的关系可真好……”
“阿四。”元衡厉声,“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阿四赶紧端碗,一边拔饭一边疑惑的看向元衡,他哪里说错了?公子怎么也生气了?他好心好意的让尤公子一起吃,再说了,尤公子又不是外人,这两个人怎么回事?都是过命的交情,还说生气就生气,关键是他都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就生气了。
真是莫名其妙。
躺在床上,尤沁月揉了下咕噜噜叫唤的肚子。
好饿。
嘟着嘴,尤沁月想了下,紧跟着坐了起来,为什么不吃饭?不吃饭饿的是自己的肚子,别人又不痛不痒的。
想着,尤沁月立刻转身打算下地,然而她的脚刚一沾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赶紧躺下,尤沁月问:“谁啊?”
“是我。”
元衡?
尤沁月撇了下嘴角:“元公子有事吗?”
元衡道:“我来给你送点吃的。”
尤沁月哼了一声,然后说:“不用元公子费心了,我不饿。”
元衡却说:“能开一下门吗?”
尤沁月道:“我睡了,元公子还是请回吧。”
元衡微微蹙眉,她从回来之后就没怎么吃过东西,现在说不饿肯定是假的,他就是生气了。
挑起嘴角,元衡忍不住笑了下,突然伸脚对着门就是一脚。
“哐当。”
门被猛地踹开,站在门口的尤沁月被吓了一跳,看着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元衡,尤沁月皱眉:“元公子也太没礼貌了,怎么能擅自进入别人的房间?我不是说我在睡觉了吗?如果我现在在睡呢?非礼勿视,还真是看错元公子了,本以为元公子是一个正人君子呢。”
尤沁月说着,看着元衡从食盒里拿出一个个碗盘来,元衡听着她的抱怨,没接话,等她不说话,把碗盘筷子都摆好,然后坐下笑看着她:“你我都是男子,不存在非礼勿视。”
皱眉看着元衡,尤沁月咬牙,她还真是没话反驳了。
见尤沁月不说话了,元衡倒了一杯酒给她:“来,吃吧,我让厨房特意做了乌骨鸡汤,你好好补补。”
尤沁月看着满桌子的好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但还是故意说:“不用了,我吃不下。”
可说完,尤沁月的肚子却是不争气的叫唤了起来。
元衡失笑:“你的嘴不饿,但是你的肚子却饿了,你确定不吃?”
尤沁月把脸扭到一旁:“不吃。”
元衡只好站了起来往外走。
尤沁月看他:“你干嘛去?”
元衡停住脚步:“既然你不欢迎我,我就走了。”
“带上你的东西。”尤沁月道。
元衡回头看了一眼满桌子的饭菜,却说:“懒得收拾了,就在这里放着吧,过一会儿小二会来收拾的,不用尤公子动手。告辞。”
说完,元衡头也不回的走了。
尤沁月看着他的背影,气道:“我把它们都倒了!”
元衡不回答。
尤沁月忿忿的扭头看向桌子,话说,还真的很香啊。
小步挪了过去,尤沁月咬了下嘴唇,红烧肘子,乌骨鸡汤,糖醋排骨……都是她爱吃的,在道冢的时候因为甘宾老头要清修,所以每天都是素菜,吃的她快成大白菜了,为了打牙祭,尤沁月会和几个师兄一起去山上打野味,背着甘宾老头偷偷的吃。
“吃一点不会看出来吧?”尤沁月自言自语,然后伸手拿了一块排骨放在了嘴里,“嗯,好吃。”
往外看了看,尤沁月赶紧坐下来大快朵颐,吃完之后再把菜扒拉好,装作没动过的样子。
隔着门,元衡透过纱窗往里看,见尤沁月吃的高兴,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二跟在他身后,低声问:“还收吗?”
元衡摇头:“等他吃完再收。”
“是。”
吃饱了,尤沁月坐在桌子边喝茶,小二把东西都收拾出去,然后对尤沁月颌首:“公子还需要什么吩咐?”
尤沁月摇头:“不用了。”
小二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饿急了又猛地吃的太多,尤沁月觉得自己的肚子油腻腻的不消化,就站起来四处走动,也算是消消食了。
正走着,元衡突然来了。
“你怎么不敲门的?”尤沁月皱眉。
元衡往后退了退,然后敲门:“可以了吗?”
尤沁月奇怪的看着元衡,他对自己倒是没有之前的疏远敬重了,这种感觉让她挺舒服的,毕竟她觉得元衡那样刻意的尊称她是因为他没有把自己当朋友,如果是朋友,不会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