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牵强的解释。可是,牧小幽依然相信了十几年!
从牧小幽记事起,c城里自己唯一的亲人就只有牧郁岚一个。自己的家一直在c城,还是后来迁到c城来的呢?牧郁岚从来没跟牧小幽说这些,因为她也没这个时间,从牧小幽记得从小到大陪伴自己的是形形色色的保姆,有年纪大的阿姨,有年轻的姐姐,甚至还有一位兼职的哥哥,直到自己住校之后。牧郁岚也从没告诉过牧小幽关于那个从没谋面的爸爸一丁点儿的事情,也没有同学们会聊天聊到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牧郁岚不说,牧小幽不问。就这样,牧小幽慢慢长大了!牧小幽有的时候回头想想会觉得自己似乎挺冷血的,因为自己好像在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出现过那种想去探听其他亲人何在的欲望!甚至,有关于那个牧郁岚轻描淡写中的“离开了”的父亲!
“小姑娘,你去哪里啊?”
司机的提醒让牧小幽这才想起来,自己从上了车到现在还没说过要去哪儿呢。
可是去哪儿呢?牧小幽叹了一声,那个空无一人、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心跳声的家她才不想回去。回学校?不,姗姗知道自己要去迪斯尼,如果现在突然回去了,姗姗一定会问为什么……想到这里,牧小幽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讯息,赶紧摸向口袋里自己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那张被宋姗姗撕烂的卡片,掏出来一看,碎片已经被牧小幽揉的皱巴巴的了,但是好在上面的印刻的字迹隐隐约约还可以认得出来。
“师傅,麻烦你去……凌翔路44号,东陵弄堂。”
吐了口郁气,牧小幽把卡片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到的那个地方,她突然有些紧张,李思米的阴阳怪气的话在她耳畔响了起来:……可以和鬼沟通!
“和鬼沟通?”牧小幽喃喃自语,轻声念了一句。
司机好像听到了牧小幽在说什么,从观后镜里异样的看了看她,问:“小姑娘,你去东陵弄堂做什么啊?你亲戚住在那里?”
牧小幽不习惯也不喜欢和不认识的陌生人说话,便随便嗯了一声。司机师傅顿了顿,接着说:“小姑娘,那个弄堂……你应该听说了吧,那个弄堂里似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牧小幽一听立刻从懒洋洋的状态中精神了起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指的是……”
这时,出租车刚行驶到十字路口,红灯就亮了起来,司机师傅停下车子吞了吞口水,说:“现在那个弄堂可出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冒出了一个可以通灵的人来。据说,那个人有双阴阳眼,可以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还可以召唤出阴间的死灵。大千世界无不有,前几天报纸上说有个孩子高烧七天没有退,医院都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当时那孩子的父母急的都哭成泪人了。一个在医院看太平间的老头偷偷告诉他们孩子脸色发青、印堂发黑,不像是纯粹的高烧那么简单,就好心给了他们一个地址,就是东陵弄堂里的那个可以通灵的人,说也许这个人可以帮到他们。原本这对夫妻都已经绝望了,反正医院也下了病危通知,也不在乎试这一回,就带着孩子去了。说也奇怪,三天之后那个孩子真的好了,活蹦乱跳的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医院都说是奇迹!这对夫妻对救命恩人千恩万谢,见了人就宣扬她的道法有多高深,据传言是那个孩子是被他已经过世很久的爷爷给上了身,说是想看看孙子,谁知道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孙子。这件事一经报纸宣扬,东陵弄堂一下子成了c城里最热闹的弄堂了,这阵子弄堂口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门庭若市啊!电视台前几天想给这件事做个专访的节目,而且还请了很多科学院的专家来对通灵这件事做一个全面的权威分析,可惜的是电视台一直被她拒之门外,说不接受任何报纸电视采访,怕破了什么什么气。嘿,因此,很多人都认为所谓的通灵是一派胡言,那个人只不过是怕露了馅儿,所以才不敢接受电视台的采访和权威专家的分析。而且那对夫妻似乎也没再出现过,那个所谓的太平间老头医院也说查无此人,真是活见鬼了!”
牧小幽拖着下巴看向车窗外的路边花坛,那些不知名的红色小花在翠绿色的草丛里格外好看,“嗯”了一下,牧小幽有些心不在焉的说:“也许吧。”说完,牧小幽轻轻哼笑了一声,如果没记错的话,李思米似乎说的是高烧三天没退,怀疑是被已经过世很久的奶奶上了身吧?
“不是也许!”刚才还谈笑风生的司机师傅,现在的脸色突然变的有些苍白,四周张望了一下,司机师傅把声音压的很低,好像怕谁听见似得,说,“我以前是夜班司机,因为夜班的钱多,为了挣钱,所以在别人都不愿意开夜车的时候,我站了出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出来开夜车,知道有一天我知道了。原来,夜车很容易载上鬼!”
车上有鬼?
牧小幽紧跟着一个激灵,紧张的打望着自己的左右。这个红灯怎么这么长时间?
“听说前两天有警察去了东陵弄堂,说是要以宣扬迷信的罪名查封那里,可是后来又不了了之了,到底里面发生过什么事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当时那些气势汹汹的警察过了很久从那扇大门走出来之后,脸色都很难看,什么也没说直接收队离开了。传言说,那个能通灵的女人招来了阴间的死灵,那些警察当场就被吓呆了!”
“女人?”牧小幽咬了咬嘴唇,为什么当司机师傅提到那个能通灵的人是女人时,自己的脑海里会冒出丁昕悠的身影来?
“是啊,找过她通灵的人都没有见过她的脸,说是一直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