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由关封负责调查,他们不需要一直耗在这里。
颜百辰一言不发,直径走向关封派给他们的警车,颜百牧挥了挥手,告别道:“养鬼的,铭哥,再见了!”
“再见。”
安默和王铭异口同声地回答。
颜家兄弟离开后,安默三人也准备打道回府。汪齐鸣不想回家,也硬要跟他们一起离开。
刚一上车,戴志俊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
汪齐鸣看见戴志俊和小鬼崽凭空出现,有免不了目瞪口呆老半天。半晌,从惊骇中清醒过来,不自觉地和戴志俊拉开距离,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你到底是什么呀?”
“本君是什么?默儿,你告诉他!”
戴志俊故意凑到汪齐鸣跟前,把汪齐鸣吓得哇一声大叫,后背紧贴在车门上。
安默坐在副驾驶,扭头看着他们两个,没好气道:“行了,别吓他了,无不无聊?”
汪齐鸣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道:“你是鬼,对不对?”
就在之前,他还觉得戴志俊和自己有很多共同点,所以跟戴志俊称兄道弟,现在想想,后怕不已。
“恭喜你答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要和我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死吗?我已经死了很久了,小弟是不是要快点追随大哥的脚步?”
戴志俊轻声冷笑,忽然间变了副青面獠牙的恐怖面容出来,吓得汪齐鸣哭爹喊娘、嚎啕大哭。
“妈呀!救命呀!安默你的鬼要吃人啦!!!”
安默坐在副驾驶上,听见一人一鬼在后座上闹腾,扭头没好气道:“行了别闹了!”
戴志俊见安默好像快要发火的样子,适可而止地打住,回身懒洋洋地躺在靠背上,眯着眼睛对汪齐鸣说道:“给大哥按摩按摩,按地舒服了,大哥就宽限你多活一些时日。”
汪齐鸣瘪嘴,一副委屈到爆的小可怜模样,虽然心里十万个不情愿,但一想到戴志俊是传说中的阿飘,只好忍气吞声地答应了。
“大哥,小弟给你按摩,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啊。”汪齐鸣壮着胆子凑到戴志俊面前,在戴左臂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按压揉捏。
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回家,不不不,即使这样,他还是不愿回家。
汪齐鸣心里很清楚,离开安默,他就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只有跟安默在一起,无论如何都不是孤军奋战。
被关在精神病院的这些日子,他已经受够孤立无援的绝望。
家他迟早要回,但现在时机还没到。
见他们安静下来,安默心满意足,不想管谁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对了汪齐鸣,地窖那天晚上,姜元元的鬼魂,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不知道,她向我扑过来的时候,身上突然着火,然后就消失了。”汪齐鸣困惑地说道。
“扑向你的时候?”安默也感到很是不解。
“嗯。”
“啊!”戴志俊莫名其妙地惨叫,并把汪齐鸣推开老远。
“哎哟!”汪齐鸣后脑勺磕在窗户上,嘭地一声巨响。
“怎么了?”安默不明所以,侧过身子看着戴志俊和汪齐鸣。
戴志俊身上腾起一股暴戾之气,双眸杀意尽显,瞬移至汪齐鸣身前,单手掐住了汪齐鸣的脖子。
“咳咳…”汪齐鸣的呼吸因为窒息而变得急促,脸颊涨得通红,他努力伸手去掰戴志俊的手臂,却徒劳无功。
“喂喂喂!戴志俊你放手,你会杀了他的!放手啊!”安默转身跪坐在座位上,伸手示意戴志俊放开汪齐鸣。
“竟敢暗算本君?死有余辜!”戴志俊双目凶光大作,一脸阴狠,大有不杀死汪齐鸣决不罢休的架势。
“咳咳咳咳…”汪齐鸣拼命挣扎,双手在空气中胡乱挥舞,艰难地解释道,“我…没有,我…不…知道,咳咳…”
“戴志俊你放手!再不放手我要生气了!”安默说着,亮出右腕上的镯子。
戴志俊见安默竟然用镯子威胁自己,心里莫名一阵隐痛,不情不愿地松手,临了,恶狠狠地剜了汪齐鸣一眼:“算你运气好!”说罢,又看了一眼安默,酸溜溜道,“默儿很关心他的生死吗?”
汪齐鸣重获自由,一屁股瘫软在座位上,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安默搞不懂瘪了瘪嘴,暗想:难道生气了?
她倏忽间记起来,戴志俊是不能杀人的,除非他想自取灭亡,否则不可能真的掐死汪齐鸣。
原来误会戴志俊了。
想到这里,安默略有些愧疚,只好拉下脸,硬着头皮道歉:“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戴志俊明显记恨安默,冷哼一声道:“伤了别人的心之后再说对不起,默儿觉得有用吗?”
安默被他噎着了,一时间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应答,思忖片刻,耐着性子解释:“真的对不起,我忘了你不能那啥嘛。”
“没关系。”戴志俊冷冷看了安默一眼,戴上斗篷帽遮住面容,双手环胸,闷坐不语。
“小默,别搭理他,他每天不怄两次气,就活不下去。”王铭宽慰安默。
他和戴志俊待的时间比较长,对戴志俊的脾性了解较多。相处久了之后,他发现让人闻风丧胆的厉鬼戴志俊,完全小孩子脾气,一言不合就喜欢生气。
最开始的几次,他还会主动道歉,他越是道歉,戴志俊越是傲娇。
他耐心耗完之后,懒得搭理了,戴志俊反而自己好了。渐渐地,他总结出经验,应付戴志俊的秘诀就是——不要搭理!
“好吧。”安默听王铭的口气,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于是欣然地采取了他的提议。
沉默片刻,安默想到刚才戴志俊不明原因的痛呼,问汪齐鸣道:“汪齐鸣,刚刚怎么回事啊?”
汪齐鸣惊魂甫定,努力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安默不相信,戴志俊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惨叫,联想到姜元元鬼魂无缘无故消失的事情,问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辟邪的东西?”
“没有啊!我怎么会有那种东西?”汪齐鸣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