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百辰见不惯安默一副沉醉的美样儿,阴阳怪气地嘲笑道“油炸垃圾食品,你不怕长胖吗?”
“呵呵,我天生易瘦体质,再吃长不胖,你要太羡慕我。”安默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继续开吃。
张虹还没从洗漱间出来,那阿姨忙完手里的活,回来陪他们唠嗑。
好机会,说了几句查户口本似得的家常话,安默把话题转移到她今天的任务上面来。
“阿姨,你们村里,有没有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失踪啊?”
女人想了一想,猛摇头:“没有啊,有人贩子骗小孩吗?”
女人心情紧张,她小孙子今年还不到三岁,最容易被人贩子拐走。
“没有,单纯问问。”安默连忙否认,不能引起没必要的恐慌。“阿姨,那你知道公路上面那个破庙吗?”
“你说的是,和上山村挨着那块儿的观音庙?”女人神情越发的紧忐忑。
“嗯,就是那个庙子。”安默一眨不眨地盯着女人,好像有戏。
“那庙子…”女人顿了一顿,些许惊恐地说道,“据说闹鬼呀。”
“闹鬼?怎么回事?能详细一点吗?”安默好奇道。
女人陡然警惕起来,怪异地打量着安默和颜百辰。
安默见女人好像知道什么,顺势追问下去。
在安默的死磨硬泡下,女人对他们说了一件怪事。
据女人说,抛尸的那个破庙,是送子观音庙,解放前香火鼎盛,很多人都去上香礼拜,求子求福泽。
解放后破除四旧,被当成封建迷信的东西,成为重点打击对象,当时的激进分子还捣坏了观音像,自那以后,观音庙就此荒废,偶尔有流浪汉和乞丐歇脚躲个雨什么的。
大概是从三十年前吧,庙子里就开始闹鬼,总有人听到庙子里,有小孩子的叫“妈妈”的嘤嘤哭泣。
大家以为睡觉小孩被遗落在庙子里,便好心地进去找,结果啥也没找着。
如此多次,大家渐渐开始怀疑,庙子里有鬼,而且多半与当初那些人破坏观音大士的塑像有关。
因为闹鬼的事情,大家都刻意与破庙保持距离,尤其是小孩子,严格禁止到破庙附近玩耍。
这不,前些年中,距离破庙更近的上山村,经常有小孩子在破庙附近玩耍之后,回去得上一种吃不饱的怪病,一直叫饿,一直不停的吃,最后把自己活活撑死的。
渐渐地,破庙彻彻底底成为大家眼里的禁地,无论大人小孩,都不准靠近破庙,有外面的人来到破庙附近,他们也会主动提醒对方。
不过有些人不信邪,专门跑去探险,其中包括一对情侣,或许是在破庙里被鬼吓到了,慌慌张张跑下来,差点被一辆汽车撞到。
幸亏司机反应,把车开到公路外侧的台阶下面,不过害得人家司机和小孩受了重伤。
“…观音庙邪乎的很,我们本地人都不敢去,你们可别因为好奇专门跑去看哈!”女人好心地提醒安默和颜百辰。
听到这里,安默糊涂了。根据对方的描述,庙子里应该有存在鬼魂,而且多半是小孩子的鬼魂。
可是,她去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任何鬼魂的踪影啊。难道是她的眼睛和感觉出现问题了吗?
颜百辰开口问道:“阿姨,观音庙最近一次闹鬼,大概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女人琢磨了一小会儿,恍悟道,“就是那对小情侣,听他们说,看见个三四岁的小姑娘,蹲在庙子里的墙角里吃稻草。就是因为被吓怀了,所以出来差点被撞死。”
“三四岁的小姑娘?!”安默惊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颜百辰也面露惊骇。
难道就是那个谜一样的女童吗?
女人被安默的反应吓了一跳,拍拍胸口,怪道:“哎哟,儿子,一惊一乍地干啥呀,吓死人啦。”
“对不起对不起。”安默重新坐下去,挪到女人身旁,神秘兮兮地问道,“阿姨,你说那对情侣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蹲在墙角吃稻草?小女孩什么样?是不是穿着一件老式的碎花小棉袄,扎着两个羊角辫?”
“穿了什么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要去问那个两个小青年儿才知道。”
“哦。”安默扭头看了眼颜百辰,“应该查得到吧?”
颜百辰点了点头。
“阿姨,我洗好了。”张虹穿着阿姨儿媳妇的小皮衣和牛仔裤走了出来,由于号偏小,穿在她身上不太合身,有点紧,不过反而显出了她的傲人身姿。
女人见张虹走出来,立即起身迎上去。
“我帮你把衣服洗了吧?湿淋淋的不方便带走。”
“谢谢阿姨了。要不您帮我洗了晾一晾,我下午走的时候来换了,刚好就把您媳妇的衣服还给您?”张虹笑吟吟道。
“好,我看今天太阳不错,还有点小风,我给你挂院子里晒几个小时,到下午四五点,应该干的差不多了。”女人乐善好施,一口就答应了。
“谢谢谢谢。”张虹感动的都快痛哭流涕了,都说农村人淳朴善良,一点都没错。
“客气啥?谁没遇到倒霉事的时候,多帮别人,指不定哪天你就需要别人帮忙了。”女人说着,进洗漱间帮张虹收拾她的脏衣服。
张虹将洗净的皮靴,里里外外用纸巾擦拭一遍,把明显的水渍都吸干。
别人的衣服勉为其难地穿,鞋子就免了,她怕被传染脚气。
她收拾的时候,安默把刚才从阿姨嘴里得到信息,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安默说完,张虹刚好穿戴完毕,她起身,拍拍手,意气风发道:“走吧,再找多找几个人问问。”
张虹走在最前面,大步走出了屋子,安默跑到洗漱间门口,对正启动洗衣机的女人说道:“阿姨,我们有事先走了,下午再来。”
“着个什么急?吃了午饭再走嘛。”
“不了阿姨,我们还有任务没有完成,谢谢您,下午见。”安默说罢,转身追上了张虹的脚步。
颜百辰站起来,看着茶几上盘子里最后一根麻花,纠结地要死。
尝还是不尝呢?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