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便站在热腾腾的淋浴里,依旧浑身都是冰凉的,既然他答应了让赵贞复活。
为什么赵贞不能恢复原样,在脖子上有这么一根可怕的血线呢。
回到寝室,我上了半天课,下午就发了高烧。
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的,随后赵贞也病了,也是高烧不退。
两个人在宿舍的床上硬生生的躺了两天,昏昏沉沉之中,好像是我们四人宿舍的脸另外两个人在照顾着我们。
一个是陈小佳,一个是宋兰。
虽然没有想家人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是也会帮忙倒水或者带饭。
这种情况下辅导员都来看我们了,交代宿舍长陈小佳,如果我们情况再严重了就要通知家长带回家。
我嗓子哑了,身子没有力气。
躺在床上虽然不能起身说话,可是我依旧很清楚,我和赵贞病的太蹊跷了。这件事一定跟找要孩子的那个男人有关,我必须想办法找人对付他,才能将我和赵贞解救出来。
连续发烧的第二天晚上,我吃了退烧药以后。
人竟然奇迹般的清醒过来,从上铺的床上爬下来的时候,虽然有气无力的。但是至少脑子是清醒的,明天就是约定好的第三天了。
那个男人说的什么孩子,我根本就不知道。
到时候他再来问,我根本就给不出他任何答案。
赵贞还躺在下铺的床上,额头上挂着退热贴。
双目紧闭时,眉头轻轻蹙着。
我有些担心她的情况,将她盖住脖子的被子轻轻的一掀,月光下她的脖颈依旧十分的光洁白皙。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眼了,那条本来很浅的血线变成了深红色。
隐隐约约中,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盯着看了许久,猛然间才发现,她身下的褥子染上了一抹红色。
我深吸了一口气,才有胆量伸手去摸她的脖子。
湿漉漉的,还有些粘腻。
是血的感觉!!
双眼瞬间就被眼中莫名的液体浸透了,赵贞眼下恐怕有性命危险。
我该怎么办?
脑子出现了一串数字,是一个我曾经很熟悉的一个人的电话,后来关系渐渐疏远了才很久没有联系。
如果这件事没有牵扯进赵贞,我可能真的会咬牙不去找他帮忙。
寝室里的其他人,都去外面上晚自习了。
现在大概是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外头月朗星稀,还有一股秋天的凉意。
由于最近学校在考试,所以大部分的手机信号都被屏蔽了。
我抓了手机,急匆匆的就到外面的大街上去打电话。
“喂,言清吗?我……我是言欢。”我鼓起了勇气,对着话筒说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我以为他要挂断电话,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忽然,电话里传出了一个男子凉薄的声音,“真是稀客,高高在上的苏小姐,居然也有空打电话过来。”
“言清,你……你最近过得好吗?”我听到了久违的熟悉的声音,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里滑落。
以前我和言清的关系不是这样的,可是到了高二的时候,他忽然出国了。
那一去就是杳无音讯,没有任何联系。
等他回来了以后,我们的关系就成了这样。
所以,我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打这通电话,当我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又忍不住想打听他的近况。
“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对你的耐心也有限,没有闲工夫和你拉家常,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言清的决定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他连和我多说一句话的耐心都没有了。
如果我继续说别的,他肯定会不耐烦挂断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