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搬到江城其他地方了吗?”修睿眼中闪过一丝锋利的光芒,似乎已经猜到沈从之接下来要说的话。
沈从之客套的站起身,双手递过一根烟给修睿,“多谢宫总,就在上个月,我送给他一套别墅。”
“所以他住到了你送他的别墅里?”修睿抬手冷酷的推辞了。
沈从之只能把手里的烟,揣回西装口袋里,“可不是,你去他原来的住址,是找不到他的。”
“他现在住在东郊宫氏开发的别墅区?”修睿随手抓了桌面上一副纸牌,随心所欲的玩出了许多花样。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他玩纸牌,就好像加了特级一样酷炫。
沈从之愣了一愣,佩服问道:“您怎么知道的?”
“东郊的别墅区后面有座山叫诛神山,他当然选择住在那里。”修睿手中的纸牌突然腾空而起,如同彩虹桥一叠起。
周围许多人,纷纷侧目过来。
沈从之的双眼也被修睿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深深吸住,“我记得那座山后来还因为名字太冲,取了谐音诸神山。可那座山的名字和祁总会住在那里有什么关联吗?”
“这个跟你没关系,你把他现在住的位置的具体房号告诉我就好了。”修睿却只当做没看到他们惊叹的目光,继续玩着纸牌。
沈从之已经狡猾到一定份上了,耍了个花枪,“您自己去找多麻烦啊,要不这样,明天我带您去吧!”
他也不知为何,好像是想跟我和修睿一起去找上祈。
所以没有直接告诉我们,上祈住的别墅的门牌号。
“说吧,有什么私心。”修睿也不跟他来虚的,直接问沈从之目的。
沈从之一开始还否认,“没有,我能有什么私心呢?我毕竟在这里生活的比较久,您好不容来一趟,我想尽一尽地主之谊。”
“是吗?”修睿手中的牌一收,随手被他拍在了桌面上。
眼神冷峻,酷寒如冰。
沈从之大概也知道修睿是不信他这些说辞的,只好轻叹一声道:“我听说祁老板在海市有一个很大的生意,我看您也在海市,和他也相熟……”
“我知道了,你就是想在海市古董街上的生意分一杯羹。”修睿直接打断他了,眼神格外犀利。
上祈最赚钱的生意,恐怕就是鬼街上棺材铺的生意。
这生意多半是给精通玄术之辈准备的,沈从之看起来什么都不会。
他已经贪婪到,连这个他都想插手?
我感到了一丝诧异,没想到修睿直截了当道:“我可以跟他提一嘴,但是他答不答应就是两说的了。”
“那就多谢宫总了,您想吃什么我去给您拿。”沈从之要起身帮我们拿吃的,看到修睿瞥向我的眼神。
又热情的看向我,一副甘心为我们服务的样子。
我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饿的能吃下一头牛,也不跟沈从之客气了,“能多拿一些甜食过来吗?我喜欢吃甜食。”
沈从之穿着矜贵,气场一丝不苟。
像是个高高在上的老贵族,却大献殷勤的给我送来了好多蛋糕甜品。
对沈从之道了声谢,我就低头开吃了。
“吃那么多甜食,也不怕蛀牙。”修睿见我对甜食情有独钟,信手捏了一把我的脸颊。
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眼神里,流露着宠溺。
哪怕这里有些昏暗,还是有不少人看见,耳边传来了不少女人的尖叫声:“哇塞,宫少居然也能这么温柔。”
“我还以为他是冰块做的,永远都不会对女人动心呢。”
……
我听到摸了摸被他捏过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蛀牙了……就去补牙嘛。难道你宫少连补牙的钱都舍不得花吗?”
“舍不得,与其花钱补牙,不如让为夫来治你的牙。”修睿等沈从之走了,撩起了我的下巴。
我吃的太急,嘴角沾了点奶油沫儿。
他的头微微一低,唇瓣就落在了我嘴角有奶油沫儿的地方。
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在我的双眼中只有他的样子。
钢琴声从欢快,变成了流水般的柔和。
我怔住了片刻,又不自觉往嘴里塞了一块蛋糕,“小气鬼,你学过牙医?”
“没有。”他坦白道。
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样东西,是他不会的了。
我吃完了蛋糕,又去啃蛋挞,“那你还说给我治蛀牙,真会吹牛。”
“人遇到过量的鬼气会死,我想长在你牙齿中的蛀虫也是一样的,何须去学牙医之术。”他的眼神有些炙热的盯着我,一副随时都要帮我治疗蛀牙的表情。
我叼在嘴里,啃了一半的蛋挞都掉下来了。
他拿起餐巾擦我嘴角蛋挞的碎屑,“怎么不继续吃了?”
“饱了。”我吃的六个蛋糕,还有一些其他的甜品。
不过对于孕妇来说,大概也只有七八分饱吧。
他拦腰把我的身子直接抱起,“夫人,是甜食吃多了蛀牙了,要用我的办法治疗吧??
“什么跟什么啊,我听不懂你说的,甜食吃多了容易困,我想睡觉了。”我手勾着他的脖子,大大咧咧的闭上了眼睛养神。
他走上通往二楼的台阶,“早些休息也好,你很久没有陪我了。你知不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忍的很辛苦。”
“我知道,但是……我们的孩子还很虚弱,我总被你欺负是不是不太好?”我摸着自己的小腹,不知道眼下的他的身体状况方不方便修睿乱来。
他越往上走去,楼下的噪声就越疏远。
到了幽长的二楼的走廊以后,周围变得寂静起来。
他紧了紧我的身体,眉头皱的有些紧,“该死,我忘了这个了。”
“其实……其实如果太难受的话,你也可以自己解决的,对不对?”我看他那么痛苦,不免替他着急。
于是,就帮他出主意。
一听这个,他眉毛一拧。
似是恼了一般,有些粗暴的把我丢在了床上。
难道又是说错身么话了?
我无辜的看着他,心跳有些快速。
他恼怒的眼神中,多了许多的无奈,“夫人,你的意思是想让我自我安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