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少主夫人,谢谢……”笙白千恩万谢。
玉珍眼底却燃着火,拉住笙白的手,“你不要信她,她不会放过我们的。阿白,你不要跟她去……”
“姑姑,你放开我。”笙白用力挣脱着自己的腕子。
玉珍坚持了几秒,缓缓的松开手,“听我说,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我已经有两天没吃饭了,你分明就是妒忌我有机会能出去!!才故意拦着我的,我不想被你连累。”笙白被逼急了,声泪俱下道。
玉珍本就是单纯的姑娘,此刻被她这番叱责。
也是愣住了,傻傻的看着她。
我的心中也是震惊异常,不就是两天六顿饭么。
这样,就会让亲人反目成仇吗?
玉珍轻轻喊了一声:“赢公子答应过少主的,会保护好我们。我们多坚持一会儿,赢公子一定会……一定会……”
“我们被关了两天了,她来了吗?她现在肯定当上了宗主,眼中只剩下自己在宗家的宏图伟业吧!!”李笙白大喊道。
我心头一寒,有些委屈。
为了来救她们两个性命,我都放弃了和自己的女儿团圆的时间。
可这个李笙白,却根本就不信任我。
李羲织牵着笙白的手,笑盈盈的把她领出去,“阿白,你想嫁给函谷吗?”
“函谷公子若玉竹高洁,我怕自己配不上他。”笙白低着头,跟着她出去。
小脸红红,有说不出的娇羞。
李羲织领着她走到外面的院落里,忽然就在一口深井边。
抱起了她纤细如柳的腰肢,眼神里带着一丝空洞,“赢函谷生前你是配不上了,不如你早早去了幽冥。等他大限那一天,我帮你和他合骨在一处。”
这话说的那样柔弱,却歹毒的让人发指。
李羲织到底……
到底是什么样意中人啊?
“你要对我做什么?放开我……救命啊,谁来……谁来救救我……”笙白终于发现了不妥,极力挣扎呼救。
可惜她年岁尚小,身形比李羲织娇小的多。
身上的龙气又被封住,便完全受制于李羲织的控制。
李羲织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抛入井中,声音却又细又轻,“李家的人……都该死……”
“笙白!!李羲织,你……你竟敢杀人!!!”玉珍大叫了一声,想要冲出去。
李羲织回望了一眼,冰冷的眸光让人汗毛倒竖。
玉珍被唬了一跳,倒退了半步。
李羲织走进了柴房,反手关上了门,“我杀人了吗?有谁看见……你看见了吗?”
“我……”玉珍看到李羲织人畜无害的脸孔,脸上充满了惊惧。
那样的绝望,让人心疼。
此刻,我真想挣开修睿对我的束缚。
冲出去将她抱住好生安慰,顺便把李羲织狠狠打一顿。
李羲织面带些许病态,双瞳剪水,“玉珍,真的很对不起,当年你为什么要看见我做的那件事。”
手指攀上了玉珍的侧脸,柔弱的抚摸着她。
“少假惺惺了,你敢杀我的话,就动手。”玉珍拂开了她的手,气呼呼的说道。
李羲织也不在意被她冒犯了,依旧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握在手里,“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要是觉得疼,就喊出来吧。”
“你……你要干什么?李羲织……你疯了吗?”玉珍眼睁睁的看着,李羲织手中的匕首慢慢的靠近了面庞。
像个面对猛兽的小兔子一样,慌乱无比。
李羲织手中的匕首,已然抵在了她清丽脱俗的脸上,“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有那么强大的靠山。姑姑……怎舍得杀你……只是要不是因为你,当年姑姑也不会日日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可我什么都没说出去,你这是对我恩将仇报。”
玉珍挣扎着向后退去,慌乱中将身后的一排柴木撞倒了。
柴木之上,竟躺了个尸首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顺着柴木滚了下来,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后脑勺着地,流了不少鲜血出来。
仔细一看,是个面容清秀俊朗的少年。
少年星眉剑目,只可惜面带沉沉的死气。
如此重的砸下来,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赢挥浮?
这小子特么的一直都在这间房间里,可是偏生能沉住气。
刚才李羲织杀人,他都不曾苏醒过来。
修睿灵识修炼的十分了得,怕是进来就察觉到他。
才会捂住我的嘴,故意让我做个局外人。
这俩人的套路,还真是多。
玉珍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样,跪在少年的身边,“赢公子,你也在这里啊!!快救救我,她杀我,你答应过瑾儿的,要保护好我们的。”
那一声声唤,震的人肝颤。
他修长而又卷曲的睫毛轻轻颤抖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空洞的双眼,没有一丝神采。
反倒是像一条死不瞑目,却已经被煮熟的鱼。
“阿挥,你醒了?怎么睡在柴房啊……”那李羲织简直就是职业演员,表情温婉的走到赢挥浮身边。
半蹲下身子,用手中帕子给他擦去脸上的灰。
赢挥浮就好像完全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双眼目空一切,“这里比较凉快,就睡在这里了。老婆,这里潮气大,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在这里多呆了。”
“可我……我想和你多呆一会儿,你总是在睡。”李羲织小鸟依人的勾住赢挥浮的脖颈,轻声言道。
玉珍在一旁,则是一副要吐了的表情。
赢挥浮比她年岁小了不少,却跟哄孩子一样宠溺着她,“乖啦,我还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你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坏了身体,怎么给赢家绵延子嗣。”
“阿挥,你坏啦。”李羲织娇柔的,拍打了一下赢挥浮的胸口。
赢挥浮揉了揉她的发丝,她吻了赢挥浮的额头。
直起了身子,淡扫了一眼玉珍,便转身离开了柴房。
我从角落里出来,身子微微还有些发抖,“赢挥浮,你……明明答应过我,要护好她们的。”
“我是答应过你,也不打算食言。从她们被关进来,我就一直睡在这间房里。倒是你,怎么这么久才过来?”他仿佛身娇体弱一般,要扶着旁边的柴禾才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