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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丫头陪我说说话
    “少废话!”
    “不要这么凶嘛!我听说你喝酒喝坏了脑子,前来友好探望一下,表达一下我们的亲友爱啊!”祁连山不知死活的调侃着,全然不顾陆千钧早已面如菜色。
    “你摸摸你的头吧!”
    “嗯?”
    祁连山低头四下瞧了瞧,傻愣愣的问:“为什么啊?我头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我就是想让你记住有脑子是一种什么感觉,因为很快它就会被打飞了。”陆千钧斜睨着他,阴冷的说道。那眼神看得祁连山浑身一个激灵,连连摆手,“喂喂喂……我就是开个玩笑,不用这么认真吧!”
    “无聊的玩笑就省省吧!冥界联系上了吗?”
    陆千钧不想再废话,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祁连山微愣一下,暗暗纳闷,若杜不是说陆千钧喝酒喝傻了吗?只会傻乐,对着阮绵绵深情凝望嘛,怎么他看到的全然不是那个样子呢?
    天呐!
    他是命里犯太岁嘛?
    其实不然,只不过他来得不是时候,如果是在阮绵绵说要改嫁之前,或许他还能瞧见那个傻不愣登的陆千钧,然而他是在阮绵绵说完之后进来的,结果可想而知。
    这也事若杜为什么会这个时候让他来的原因。
    其中玄机,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联系上了,只是鬼差不能进阴山,来路被陆千恒封住了。阴山的大部分阴兵也都被陆千恒控制着,咱们只能先联合一些对你忠心的旧部。再从长计议!”
    听了他的话,陆千钧点了点头,这次之事,不仅对他是一场考验,对整个阴山更是前所未有的危机,如果能够顺利夺回主动权,那些见风使舵的部下,也应该清理清理了。
    “我知道了。你去找李忠,这个人我曾救过他一命,对我也忠心,心思虽然重了一点,但还算精明。让他做好准备,随时听我调遣!”他沉吟了一番,说道。
    “好!”
    祁连山正色道,“你打算里应外合?”
    “不,声东击西!”
    陆千钧异色瞳眸闪过狡黠之色,此时的他看上去,稍微有些狼狈,面容也透着憔悴,下巴上还有青葱的胡渣,可那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让人有一种臣服崇敬的心情,只是他下一句话,彻底摧毁了祁连山油然而生的肃然起敬。
    “你都能想到的计策,你以为陆千恒会不知道吗?”
    “什么叫……”祁连山欲要狡辩,却被陆千钧打断了,“你有跟我争论的工夫,不如去办点正事儿。”
    “好吧!”
    祁连山撇着大嘴,把信笺递了过去,灰溜溜的走了,反正信笺他已经送到了,再者看陆千钧那个脸色自己再待在这里就有点自讨没趣了。
    听见关门声,陆千钧这才用两指夹过黑色信笺,上面绘了一只恶兽鸱吻,还真是符合老爷子的一贯作风,打开一看,只听见一个低沉严肃的声音传来,“阴山事毕,回来述职”。
    话音刚落,黑色信笺便燃起一团红色火焰,烧成了灰烬。
    回去述职。
    陆千钧冷笑一声,这个得看他的心情了,心情好,回去一趟,权当散心,心情不好,连去都懒得去。
    思索着,他将头靠在枕边,闭目眼神,心中却已有谋划。
    月幽深,心犹深。
    ——
    离开药阁,阮绵绵拿着一节竹筒,四处晃荡,撅着的小·嘴,都可以挂上三斤猪油了,一脚一个小石子儿,压根把它们当做陆千钧来踢。
    什么黎明前的露水。
    她很想指着他的大脑门儿,问一句:只有黑夜没有白昼的阴山,哪儿来的黎明?
    然而,她没有,这绝对不是怂!
    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低头一看怀表,凌晨三点钟,距离传说中的黎明时分,应该还有两三个小时,这么晃悠也不是办法呀!她能去哪儿呢?看了看头顶的大月亮,不由计上心头。
    一抬手就把竹筒的盖子盖上,乐颠颠的朝着“铭心”湖走去,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到了湖边,一瞧,没人!
    昨天晚上,那老王八不是醉成一滩烂泥了,还有力气爬回湖里呢?
    不会是游着,游着,淹死了吧!
    “嘿!老王八,你在不在啊!老王八?”阮绵绵往大石头上一坐,敲着竹筒就嚷嚷开了,好半响才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一旁的草丛里传来。
    定睛一瞧,好家伙!
    一只黢黑的老乌龟从里头探出头来,很是不悦的问:“谁啊!不知道扰人清梦会遭雷劈啊!”
    “咳咳……是我!”
    “知道是你,听声儿我就听出来了,怎么?来找我喝酒啊!”老王八晃晃悠悠的爬到石头边上,懒洋洋的翻个个儿,抻开四肢,伸了一个懒腰。
    “我不喝假酒!”
    “怎么说话的,我那可是上好的千日醉,我自己个儿都不舍得喝,你竟然说是假酒!”
    老王八一听怒了,这可都是珍藏了百年的千日醉啊,不识货的小丫头,一赌气转身就要走。阮绵绵见他真生气,讪讪的摸了摸鼻尖,赶忙说:“哎呀,开玩笑的嘛!你别生气啊!”
    “哼!”
    “我这不是口不择言嘛,你是不知道,陆千钧那厮喝了你的酒都神经了,那脸色一会儿天晴,一会儿下雨的,时不时的还打个雷,你说我能喝吗?”阮绵绵撇嘴说。
    听了她的诉苦,老王八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努力的回想自己酿酒的过程,好像没有掺杂什么东西。他提溜着绿豆眼儿,转念又一想,这少年郎的心思,他一个千岁小老儿哪里知道。
    “丫头,你们年轻人这个情那个爱的,我一老头子怎么能懂,你要想知道,不如自己去问个明白,这还爽利一些!不过丫头,小老头儿多嘴问一句,你走那会儿可是跟我说后会无期,咋又跑回来了呢?”
    “这……”
    阮绵绵挠了挠头,这问题可把她闻倒了,她沉吟一番之后,说道:“这个说来话长,老王八,难道你就没有一个让你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人吗?抑或深藏在心底的某个执念!”
    老王八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