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吗?”
“也没什么不好,我就是好奇,她这个新男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她翻着白眼儿,看着天花板,幻想着刚才电话那头的男人,会长得什么样儿呢?
当她在古董店,再次见到方浩这个人的时候,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会是那样的一个人。
陆千钧见她又走神了,心中越发的不满,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额头,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儿,冷声说:“你这么想别人的男朋友,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哈?”
她又一次后知后觉,不解地抬起头,望着面前的陆千钧,缓过劲儿来,砸吧了一下嘴,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笑呵呵地说:“其实我也不是想人家男朋友,就是好奇嘛!人总是有好奇之心嘛!”
“嗯哼!”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陆千钧很满意,所以他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剜了她一眼,站起身来,腿肚子一麻,身体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阮绵绵立马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衣角。
“你没事吧!”
“没事,坐得太久了,腿有点麻了,揉一揉就好了。”陆千钧说。
“嗯呢!”
“我去给你拿药!”
“又吃?”阮绵绵一听药这两个字就发憷,她本身就不是一个爱吃药的人,西药总觉得会黏在喉咙里,吞不下去,中药简直就是苦死个人,一辈子都苦都比不上一小碗黑汤。
“不吃不会好!”
“好吧!”
无奈之下,她只能妥协。
陆千钧拿回了若杜放在桌上的药瓶,若杜似乎知道阮绵绵是一个不喜欢喝汤药的人,所以特意将药都搓成了丸子,还在里头加了一些甘草,吃上去,有一种甘甜的感觉。
“吃吧!”
倒出一粒,放在阮绵绵的手心里,阮绵绵吞了一口唾沫,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来,皱着眉头,慢慢吞吞的放进嘴里,猛然发现一点都不苦,居然还有一种甜味儿。
“不苦啊!”
“本来就不苦,所以你以后要好好吃药!”
“知道了!”
阮绵绵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瓶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抿了抿唇,说:“那什么,你送我去隔壁吧!你这儿还住着别人呢,有一些不太方便!”
她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陆千钧垂下眼帘,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应下了。确实她一个女生,住在一屋子大老爷们的房间里,确实有些不太合适,还是回去比较好。
“我搬过去跟你住!”
“哈?”
“不行吗?”陆千钧挑了挑眉,冷眼瞅她。
只此一眼,阮绵绵立马答应,连连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那速度,那频率,都快要把脖子弄断了。陆千钧一把捧住她的脑袋,嘴角噙着一抹笑,说:“好了,走吧!”
“小陆子,把哀家的拐棍儿拿来!”
“哼!”
陆千钧轻哼一声,不接茬,戏谑地瞥了她一眼,附身将她公主抱起,朝着门外走去,一边一边说,“有我在,要那玩意儿干嘛,想去哪儿,我抱着你去!”
“呃……”
这话听得阮绵绵耳根子发热,真是男友力暴崩!
跟陆千钧相处越久,她就越发现,自己就吃他那一套,霸道之中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温柔,粗犷之中带着那么一些细腻和体贴。尤其是公主抱的时候,那种仰望的视角,再一次激发了她的少女心,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毛孔,刀刻一般深邃的轮廓,不觉就看痴了,心砰砰直跳。
“唉呀妈呀,我感觉自己有点缺氧!”
“缺氧?”
“我需要人工呼吸!”阮绵绵红着脸,娇羞地说。陆千钧这才明白她话中的深意,既然美人都诚挚地发出了邀请,他要是不照做,实在是有点不给面子。
所以……
两人就站在202室的门口,来了一个短促而又缠·绵的接吻。
吻得阮绵绵春风拂面,吻得陆千钧食髓知味,两人面面相觑,都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阮绵绵抱着他的脖子,暗自偷笑,着或许是一场不一样,但是值得期待的恋爱。
“开门!”
“啊?哦!”
阮绵绵愣了一下,连忙伸手,解开了指纹锁,门一开,从屋里窜出一股子阴风,陆千钧面色一沉,心里咯噔一下,站在门口,迟迟不敢上前。
空气之中,好似有一股子,浓烈的腥臭味儿。
他们才不过是离开三四天而已,如果落了一些灰尘还算情有可原,怎么会有这么腐尸的臭味儿呢?
“怎么了?站在门口不进去!”
阮绵绵疑惑地问。
陆千钧微微摇头,给了一个安抚的笑容,说:“没事,就是几天没见,有一点点陌生,不过还是乱得这么有节奏。”
“你……”
哪里乱了!
阮绵绵不服气的噘嘴,就是东西摆放的不是特别整齐,可她能在杂乱之中,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可以啦,这也算是一种凌乱的秩序吧!
“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弄点吃的给你!”
“哎……等等!”
闻言,阮绵绵连忙阻止他,生生地拽住他的衣角不松手。他哪里是弄吃的,简直就是可怕的生化实验,她尴尬的晃了晃自己的手臂,指了指伤残的腿,扁着嘴说:“大哥,我还是个残废,没法子给你收拾屋子!求放过……”
“……”
陆千钧一时无话,额头挂下三道黑线,这些话已经严重的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道理,他确实不会做饭,但是多做几次就好了嘛!
显然,阮绵绵一点都不看好陆大帅在厨艺方面的发展,她觉得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是应该去扛枪打靶子,也比拿着锅铲糟蹋粮食来得强。
“我叫外卖了!”
“哼!”
陆千钧赌气地背过身去,在桌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眼睛一扫,猛然发现,桌上有一串钥匙,钥匙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这些一行十分清秀的字。观字如人,表面上线条流畅,字体纤瘦,实则没一个起笔封口,都非常苍劲有力。
这是一个外柔内刚的男人所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