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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武!”
陡然喊语响起,那拿着长勺,鼓捣着茶锅的男子,凝视着茶锅,目不斜移,淡漠道:“若是已经成功,便将他的头颅割下,拿回去领赏。”
“至于他的身子便拿过来,让我放入这茶锅之中,好试试这人/肉茶,会否能泡出那绝美的茶香吧。”
那话语听似平淡,却透着无边的歹毒。
“我看你这为茶,倒是疯魔了,竟然,连人肉都是想上了。”
何武摇了摇,感慨了一语后,他那好似不愿苟同的脸上,陡然露出一抹邪笑:“不过,这样疯狂,我喜欢,这才配得上你我天残双毒之名。”
何武、何修,兄弟二人,又称天残双毒,其用毒诡变,令人难防,是祁涯道洲,颇为有名飘血楼成员之一。
这飘血楼,多行暗杀之事,楼内龙蛇混杂,强弱者皆是不少,倒算的上一方不弱的清野势力。
如今却是未料到,这飘血楼竟然亦是参与其中,欲对叶凉等人动手。
“别多言。”
何修用长勺鼓捣着茶锅里的茶水,淡漠道:“快些动手,迟则生变。”
“哥,你就太小心翼翼了。”
何武不悦的说了一语后,他轻蔑的看向那趴伏于茶桌之上,似沉沉入睡的叶凉等人,道:“我可是,亲眼看得他们喝了我们那混了奇梦散的茶水。”
“现在的他们估计都在做着难以自/拔的美梦呢,怎会生变。”
一语至此,他以手撑着木桌,不屑道:“何况,在我看来,这就是个乳臭未干,未经历多少世事的愣头小子罢了。”
“真不明白,那什么南云王,怎得出这般的高价悬赏他的人头。”
“你说的太多了。”何修冷声提醒。
“那有什么,反正这里就你我二人在,有何关系。”何武看向叶凉的眼眸里,尽是鄙夷之色:“难不成,这所谓的妖孽子弟,还能醒了打我不成?”
“我看,就算我将他杀了,将她姐欺了,他也浑然不觉吧。”
傲然一语,他藐视之意,溢于言表:“毕竟,折在你我手中的妖孽,又不在少数,这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永远别小看一个被称为妖孽的小辈。”
何修翻捣着茶锅水,沉声道:“快动手!”
“哥,你行事就是太小心警惕了。”
何武不满道:“你要知道,妖孽,那是要成长起来才能成为绝世强者,若是半路折损,那就永远只能算个失败的妖孽罢了。”
“所以,现在的他,不过就是个任我宰割的失败者。”
倨傲一语,他走至叶蓿凝的身旁,伸出手撩/起她的青丝,放于鼻息下,贪婪的吸了一口气:“嗯...真是香啊。”
“闻的我那心,现在便是悸动而跳,心火难/耐。”
一语至此,何武那闭上眼,享受着青丝幽香的脸颊之上,浮现些许邪异的贪婪:“今晚,我可得好好享受一番。”
“嗯,今夜,你是能够好好享受享受的。”
突兀的幽幽之语陡然响起,震的那闭眼的何武和鼓捣着茶锅的何修,心神一震。
而后,那何武眼眸大睁,朝那循声之处,望去亦是看得了那不知何时,已然清醒的叶凉,正端坐着,轻饮着,一杯似是其自身带来的瓷杯水酒。
看得这一幕,何武面露惊诧之色,惊骇出语:“你...你怎会醒了?”
于何武的失声问语,叶凉呷了一口清酒,将酒杯缓缓放下后。
他缓缓抬首,朝着何武看去,那白皙青俊的面颊之上,浮现一抹人畜无害的淡笑,似答非答道:“我醒了,好让你今夜,好好享受享受...”
“让你去那...”
他面颊笑意陡然收敛,深眸之中寒芒乍起,吐语道:“黄泉享受!”
唰!
随着此四字的落下,叶凉手中瓷杯无半点犹豫,便是裹挟着玄力,朝着那何武扔袭而去。
“哼,凭一酒杯亦想送我下黄泉!?”
何武看得这二话不说便动手的叶凉,亦是冷哼一语后,他放开那手中青丝,似无半点畏惧的便是握手成爪,朝着那酒杯抓去。
似要将那酒杯抓握于手中。
然而,当得他那伸出手的手,接触到那酒杯之时,他那自傲无比的面色,却是陡变:“死府之力!!!”
嘭!
下一刻,他还未如何反应,一股浩荡的玄力,从那酒杯之上传荡而出,轰击在他那手掌之上,轰得何武整个人都是倒射而出。
在那地间滑出一道又深又长的划痕之后,才堪堪稳落身形。
啪嗒啪嗒...
一击败退,那何武于淅沥雨中,半狼狈而立,那伸出的手掌背于身后,掌心皮肤炸裂,殷红的鲜血顺着那裂开的伤痕,流淌而出。
混合着雨水,滴落于地。
染红了那浑浊的泥土水。
“该死的小子,竟然是死府!”
何武双眸阴翳的盯着那似个无事人般,继续拿出酒杯,轻饮的叶凉,心中咬牙而语后。
他缓缓握起那,疼痛难当、血肉炸裂的手掌,以玄力强行恢复着,沉声道:“小子,你一直在伪装?”
“若不如此,又怎能让你们自己主动说出毒害我等的真相呢。”
叶凉悠然的吐语一句后,他抬起那掠回的酒杯,轻饮了一口,似感叹道:“这清酒虽无茶香,但比起那变了味的茶,倒是好上不少。”
说着,他递酒于那一般醒来的言鸢和叶蓿凝面前,淡雅而语:“你们尝尝。”
何武眼看得叶凉等人将自己视为无物,他亦是面色涨红,羞愤的踏前一步,喝道:“小子,你究竟何时看出端倪的!?”
他不明白,他与何修,相貌皆是平平无奇,就是因为这平凡之貌,他二人行事,极少能引起别人的警觉。
所以,那么多次刺杀以来,他们极少失手被察的。
如今,竟然被这他一开始便看不起的所谓妖孽叶凉,给轻察,且反制了何武一手,得了消息,轻伤于他。
何武怎能不恼怒、羞愤?
“呵...”
叶凉白皙的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这山野之处,半天难有半人出现,你等兄弟二人,于此地卖茶,怕是养家糊口都是不够。”
“如此自掘坟墓的摆摊之举,若想不让人多想,那还真是难。”
那平淡的话语之中,亦是在说:枉你二人自作聪明,却做如此蠢事,不就是在自己告诉我,你们这茶摊有问题,还需得问我?
如此,究竟是你蠢,还是你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