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糊糊的，带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直觉告诉我，不太对劲。
    半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这滩液体，就像是……发臭的死血。
    我抬头看了看上方，注意到楼板上有一块黑色污渍，地上的液体就是从上面流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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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我赶紧接通林嘉宇的电话，正准备跟他说楼板上有东西，他率先开口了:“冷姐，我刚刚联系到了死者的家属。那个孩子……就住你家楼上！”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刚刚大概也猜到几分，并没有太惊讶:“你先过来吧，尸体应该在这边。”
    “嗯！”林嘉宇应了一声，匆匆挂断电话。
    ……
    半个小时后，林嘉宇带着两个警员赶过来。看了楼板的情况，发现液体是从上方浸下来的，得从楼上下手。
    林嘉宇应该提前联系过死者家属，我们去敲门的时候，开门的女士并没有很惊讶，直接侧身让我们进去:“进来吧！”
    刚进门，就闻到一股烧香蜡纸钱的味道。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她家里供奉了一尊狐狸的雕像，地上摆放着一个烧纸钱的铁盆。
    林嘉宇看了一眼桌上供奉的狐狸，回头看着我，脸色沉了沉。
    这就是一些人口中所说的狐仙，能让女人越来越漂亮，气色越来越好。最重要的是，能旺桃花。
    很多女人被蒙骗，会在家里供养狐仙。其实这就跟养小鬼差不多，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狐仙或许能给她带来一些暂时性的好处。可是……狐仙反噬起来，比养小鬼更可怕。
    这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就连桌上的狐狸雕像，她也丝毫不掩饰。
    僵持了一会儿，女人主动问道:“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林嘉宇看了我一眼，大步走到女人面前，严肃地看着她:“你女儿……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女人回答得很干脆，她眼睛有些肿，应该是哭过。
    林嘉宇将视线移到狐狸雕像身上，又问道:“跟它有关系？”
    女人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尸体呢？”
    女人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悲痛:“我……不知道。”
    “你确定？”林嘉宇皱眉看着她。
    “砰——”桌上的狐狸雕像突然掉下来，摔成两半！
    我皱了皱眉，走过去将窗帘拉开，让外面的阳光透进来。
    林嘉宇挥了挥手，示意两个警员将角落的地板砸开。
    女人脸色变了变，看见地板下露出来的粉红色衣角，立刻冲过去。顾不上锋利的地板砖和扎人的钢筋，直接用手扒开水泥块，将孩子尸体抱起来。
    “啊啊……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女人坐在地上，崩溃大哭起来。
    尸体表面长了一层黑毛，跟我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林嘉宇紧紧皱着眉头，迅速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冲过去贴在尸体脑门上。从女人怀里抢过尸体，装进尸体袋里。
    女人眼神空洞地坐了很久，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像疯了一样冲到桌前，将地上已经打碎的狐狸雕塑捡起来，再重重摔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