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意思？”老人准备将钱还给我，被我推开了。
    我直接走到流浪汉面前，视线紧紧盯着他的双眼。刚刚和老人谈话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这个流浪汉的眼神……
    这绝对不是一个神志不清者能有的眼神，他偷瞄我一眼，迅速移开视线。眼神清明，动作利索。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在装疯！
    试试就知道了……
    我回头看了老人一眼，慢慢从包里摸出一把匕首。趁流浪汉不注意，迅速转身直直朝他的心脏刺去……
    流浪汉瞳孔瞬间放大，身后的老人也被我的动作吓到了，大呼出声:“啊——你要什么！”
    我勾了勾唇角，视线紧紧盯着流浪汉的脸，不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流浪汉先是一愣，身子并没有闪躲，无比冷静。就在我手里的匕首距离他只有两厘米的时候，流浪汉突然抬起右手，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力道很大！
    “你、你——”老人比我更惊讶，大步跑过来，紧紧盯着流浪汉:“老三，你怎么会……”
    流浪汉意识到中计了，赶紧松开我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捡起一块脏兮兮的面包往嘴里塞，继续装疯！
    我将匕首收起来，走到他面前冷冷看着他:“好了，别装了！”
    “呜呜……”流浪汉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冲我傻笑。
    好！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我勾了勾唇角，一把扣住老人的脖子，将老人带到流浪汉面前:“想让他死的话，你就继续装吧。”
    “姑、姑娘，你这是干嘛？”老人明显被吓到了，双腿都有些发抖:“老三脑袋有问题，有什么事你慢慢说，别冲动啊……”
    “脑袋有问题？”我冷笑一声，紧紧盯着流浪汉的一举一动:“我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吧！”
    僵持了一会儿，流浪汉从嘴里掏出未咽下去的脏面包，慢慢站起来:“你先放开他。”
    流浪汉终于开口，声音倒是很好听的，充满磁性。
    我松开老人的脖子，抬头看着他:“为什么要装疯？”
    这一次，他倒是很坦然，直接回答道:“为了活命。”
    他的私事我并不想去打听，我只想弄清楚关于我的事情:“在小区楼下，你想跟我说什么？”
    流浪汉抬手理了理额前的头发，露出一张脸:“姑娘，你可能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皱了皱眉，朝他走进几分，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你知道尸魃？”
    听到尸魃两个字，流浪汉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不过……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了。
    “不知道。”
    “你知道的！”我敢肯定:“请你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跟我没关系。”流浪汉面无表情，回答得那么干脆。
    “是么？”我往后退了两步，挑眉看着他:“你为了活命可以装疯卖傻，我为了活命……保不准会做什么。”
    我将视线落在一旁的老人身上，这个流浪汉很聪明，他明白我的意思。
    “都是为了活命，我希望你能把知道的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