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大楼……以前死过人么？”我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视线无意间瞥到楼上有一个红色身影一闪而过。
    再仔细看看，什么都没有。
    李先生和小杨对视了一眼，表情有些犹豫。
    不用他们说，从他们的反应就看得出来，这栋大楼以前也出过事。
    “楼上还有人？”刚刚的身影，我不可能看错。
    “没有啊。”李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包里掏出一楼大门的钥匙:“厂里五点钟就下班了，现在这个点儿楼里已经没人了，就连一楼保安都下班了。”
    我点了点头，微微皱眉看着四周。
    这栋大楼，不太干净。
    走进大门，李先生带着我们往前走，明明有电梯却不坐。
    “怎么不坐电梯？”死者是从四楼坠下去的，我们要去四楼。
    “噢，那个……”李先生看了小杨一眼，眼神四处张望，却始终不看我，明显在掩饰什么:“电梯坏了，在维修。走楼梯吧，顺便带你们看看周围，会不会发现什么线索。”
    “好！”这个李先生和小杨一定知道什么，却不肯说实话。我也不好逼问，先随着他们吧。
    “这边就是我们厂里员工的更衣室。”李先生指了指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面排满了柜子，柜子之间只有一条狭窄的过道。
    我走到门口看了看，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蜜汁脚臭味，这……
    李先生也闻到了这股味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那个，我们厂里的壮汉比较多，工作也有点累，有时候……”
    “我明白。”抬手打断他的话，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门口有一抹红色。
    走过去一看，是一件红色的外套。这件外套的布料很特别，表面是条纹，很宽大的款式。颜色……跟刚刚在外面看到的楼上红色身影一模一样。
    “这衣服是我们厂里的员工厂服。”李先生过来解释道:“不知道是谁把衣服乱丢，下次再逮到这样的情况直接扣工资。”
    “你们厂这么严厉啊？”我笑了笑，上下打量他一眼。
    “是啊！”李先生点了点头，严肃地说:“我们厂里的电子产品都有质量保证，不管是产品也好，还是对员工的管理方法也好，都是做到最严格的。”
    “这厂服只有你们厂里才有么？”
    “没错。”李先生捡起厂服看了看:“这是防静电布料，款式也是定做的，只有我们厂里才有。”
    基本确定了，刚刚那个红色身影，就是厂里的员工。不过，是人是鬼还不确定。
    到了四楼，李先生带我们到死者坠楼的窗口看了看，却坚决不让我们进入生产车间。
    不过这也能理解，生产车间毕竟是他们最重要的地方，有些东西绝不能泄露。
    ‘滋滋~’走廊上的灯突然闪了两下，小杨明显有些害怕，躲到李先生身后。
    “别怕，应该只是接触不良，回头找人修修。”李先生笑了笑，表面看着一脸淡定……可是，他那些细微的动作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