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茗留下一句话离开,剩下许言瞠目结舌风中凌乱。
许言嗤嗤喘着粗气,眼圈已是红了,越想越是气愤难平,狠狠的一巴掌拍在病床上,**般的低吼出口,“钟茗,你这个恶女人,我跟你势不两立!”
恼怒了一阵,许言渐渐平静下来,不得不面对现实,想到自己居然被如花推到吻晕,他就一阵咬牙切齿,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在面对尴尬的时候,不同的人有不同反应,有的人会极力去化解,有的人则干脆逃避做鸵鸟…
许言在极度的憋屈与尴尬下,便是选择后一种,他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许言,没事的,这只是一个意外,很快就会过去的!”
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吗?
当然不可能,就在他被送进医院的时候,这件事正在持续发酵。
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在这个全民娱乐的时代,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却绝对是新闻。
如花作为系花张晓晓的好友,在某些程度上说,甚至比系花张晓晓知名度还要高,她在体育课上推倒了同班同学,连砸带吻把对方给弄晕了,这件事一经发上微博,立时便被人无数人点击转载,小半天的功夫,便席卷了整个东海大学。
一时间,大家见面的第一句话,不再是“你好””等问候语,而是“你听说了吗”。
“你听说了吗,如花在体育课上,把他们班一个男生砸晕了!”
“如花,你是说生物工程学院的如花?”
“对,就是她!”
“那个如花可是足有二百斤的,跟座小山似的,被他推倒压上,不死也得脱层皮吧!”
“可不是吗,他那个倒霉催的同学,就是直接被砸晕送进医院了,听说不光是砸上,还吻上了呢!”
“哈哈,被如花吻上,那不跟被猪啃一样…”
“不知道,想知道你可以让如花吻吻试试!”
“去你的,你才被如花吻呢,你天天被如花吻!”
…
类似的一幕,在东海大学各个角落上演,宿舍,教室,图书馆,餐厅…所有有人汇集的地方,都有人在谈论这件事。
对于这件事,许言并不知情,他经过一番自我调整,虽然心里还隐隐抽痛,可是表面上却恢复如常。
离开医院,许言上了公交车,经过了十几分钟,大约六七站路之后,车子在大学城站停下。
许言下了车,感觉肚子有些饿,目光一扫注意到一家西餐厅,也没多想直接走了进去,随便选了一张临窗的座位坐下。
这家西餐厅,因为在大学城内,周围有好几所高校,生意相当的火爆,许言进去时人还不多,不过片刻功夫,就来了不少人,竟是客满的样子。
“欢迎光临!”
在服务生又一次招呼声中,一名高挑靓丽的女生走进餐厅,其秋水般的眸子一扫,看到里面这么多人,好看的眉头微蹙,“还有位置吗?”
“同学,您几位?”
“一位!”
“抱歉,单独的卡座没有了,我找个地方给您拼一下桌,您看行吗?”
“好吧!”
靓丽女生迟疑一下,颇不情愿的点点头。
“请跟我来!”服务生一听,连忙招呼一声,并引着她朝里走去,好巧不巧的,服务生把她引到了许言那一桌上。
“同学,让这位女同学跟你拼一下桌,你看行吗?”服务生询问。
“请便!”
许言抬头看了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又垂下眼睑,虽然眼前女生挺漂亮的,可是许言见惯了美女,再加上此时心情正不好,也就没怎么在意。
他这边云淡风轻,对面的靓丽女生却有些不舒服了,她叫做黄丹,父亲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总,而她本身又相貌出众,还被好事者评为校花,平日里周围追求者云集,虽然她本身挺讨厌那些男生纠缠的,可是如许言这般漠视,却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不小的挫伤。
她身材不好吗?她相貌不好吗?她气质不好吗?他居然如此漠视!
就在她心头挫败之时,一名白面青年走进餐厅,其目光一扫,看到了黄丹,眼前骤然一亮,不顾服务生的招呼,大步走了过来,“黄丹,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一阵好找!”
说话间,注意到黄丹对面的许言,青年眉头一挑,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质问道:“他是谁?”
“你管不着!”黄丹没好气道,眼前的这名青年,叫做史云松,是他的追求者,一直对她穷追不舍死缠烂打,让她不胜其烦。
史云松看看黄丹,又望望许言,眼眸闪烁几下,忽然笑道:“黄丹,我知道你不认识他的,这么说只是为了气我。”一边说着他也不管真相如何,直接冲许言道:“哥们,这个位置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颐指气使的语气,加上倨傲的表情,一下子让许言面色阴沉下来,虽然对黄丹没什么感觉,可是耐不住他心情不好呀,因此听到史云松如此,他眼眸收缩几下,一股怒气瞬间席卷全身,直想立时就跳起来动手,揍这小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告诉他千万不要惹怒被如花亲过的人,不然的话一定会哭得很有节奏感。
史云松似乎没看到许言的不爽,自顾自掏出皮夹数出十张,伸到许言面前道,“这是一千块,你换个位置吧!”
“不换。”
许言阴沉着脸道,放在膝盖下的手掌悄然攥紧,麻痹的有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随意羞辱人吗?
“得了,再加一千,两千块怎么样?”史云松轻笑道,看许言的样子,一身廉价货,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是土鳖了,他可不相信自己拿不下他,在它看来在金钱与利益的攻势下,没有人可以坚守本心,许言之所以会拒绝,不是因为有多清高,而是因为自己开出的筹码太低。
“你给多少钱都不换,,走开,别打扰我用餐,不然后果自负。”许言冷声道,在理智丧失之前,发出最后的警告。
“嫌少呀,那我再加一千,三千块。”史云松继续提价。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少人厌恶的望向史云松,不过却并没有人制止,他们固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