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乌拉!
警笛由远及近,几辆警车疾驰而来,并在酒吧前停下。
唰!车门拉开,一群警员鱼贯而出,快速的冲进酒吧内。
徐静一马当先,第一个进入酒吧,其目光四下一扫,落在几名抱头蹲在地上之人身上,眼见许言两人并不在,简单询问几句,知道两人上楼去了,又包抄上楼,并在会客室门前汇合。
一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在中年警官的挥手示意下,直接破门而入。
砰!
房门轰然洞开。
徐静等人闯入其中,然后让他们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里面一群人,本来正坐在座位上,在听到外面动静之后,忽然骚乱起来,一群人一哄而散,朝着各处躲藏,有的藏在冰箱后,有的藏在饮水机后,有的弯身往桌子下钻…二三十人二三十种姿态,配合手脚上的绷带石膏,看起来分外滑稽。
看到这群人的反应,徐静条件反射的喊道:“干什么呢,统统不许动!”
娇喝声在会客室响彻,一群人动作戈然而止,不少人回头看去,见是警察到来,不由松一口气,更有人惊喜道:“都别躲了,不是他们,是警察来了。”
是警察来了!
这句放在平时让大家避之唯恐不及的话,现在落在大家耳中却如同仙乐般动听,一群人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也不四下躲藏了,纷纷回到座位上。
“警官,你们总算是来了。”常威激动的直搓手。
徐静可没给他好脸色,冷着脸喝问:“鬼鬼祟祟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警官,您这可是冤枉我们了,我们这也是被人欺负的狠了,以为仇家去而复返,这才躲起来的。”
“许言他们走了!”
徐静一听脸色微变,见常威点头,连忙追了下去,却哪里还有两人身影。
……
医院,皮肤科。
江大年一直翘首等待,在两人到达门外时,便先一步发现,起身迎了出去,询问,“怎么样?”
骆一飞摇摇头,本来是可以拿到钱的,却因为警察突然出现,再加上常威没那么多现金,最终没有拿到手。
三人说话的功夫,孙爸爸一家也迎了上来,孙爸爸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没事吧!”
“没事,就是钱暂时没拿到…”
“许言,钱的事,你们不用操心,我会想办法的,你们得罪了赵阳跟常乐帮,警察也在找你们,你们…还是快走吧。”
“叔叔,你不用担心我们,而且钱我们很快就能拿来的。”许言解释道:“常威已经答应赔偿了,一共七十二万,等他取了钱,很快就会送来。”
“七十二万!”孙爸爸低呼,被这数字给惊了一下,不放心道:“他们怎么会赔这么多,许言,你们可不能做违法的事。”
“叔叔,你就放心吧,这钱来路都很正,有班长的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还有桃树被砍的经济损失等等,他们赔这么多也是正常。”许言顿了顿,见孙爸爸不放心,继续道:“而且我们也没有强迫他们,这钱是他们自愿赔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骡子。”
“没错,这钱是他们自愿给的,他们还说自己认识到错误了,非要塞给我们,要不是手上没那么多现金,早就让我们带来了。”
虽然有许言骆一飞游说,可是孙爸爸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完全相信了,赵阳跟常乐帮这群人是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这群人吃人不吐骨头,为了钱可以把人往死里逼,要说让他们主动赔偿,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肯定是许言骆一飞两人,给他们施加了压力。
孙爸爸眼圈泛红,道:“许言,骆一飞,我知道你们想帮我们,可是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而且警察也在找你们,你们还是快走吧。”
“叔叔,我们都是班长带出来的兵,现在您们家有难,班长还在病床上,我们岂能一走了之。”
许言解释一句,见孙爸爸一脸担忧,劝道:“叔叔,我知道您是担心我们,不过请您放心,部队跟别的地方不一样,部队的人都很护犊子的,我们虽然打伤了人,可是也是他们强砍绑架在先,罪有应得,部队会护着我们的,再说了我们可是打赢了呢!”
“这跟打赢有什么关系?”孙爸爸愕然。
“这关系可大了,我告诉您,部队的人跟地方上的人斗殴,要是你打输了,会被训斥批评,甚至让你打赢了再回来;要是打赢了则一般没事,就算地方警察去部队抓人,哨兵如果知道他们目的,就不会让他们进去,只会让他们找领导协调,而领导也基本不接电话。”
“真的吗?”孙爸爸不确定道。
“当然。”许言点点头道:“您要是不相信,那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之前传的挺火的一件事,说是一个部队领导,在一家洗浴中心洗澡,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服务生很蛮横的让他赔八十,他当然不愿意,就让对方叫经理来,经理更嚣张,直接让赔八千,他回去就带人把这家洗浴中心砸了,这事本身是不对的,可是披露在网上,却引来一片叫好声。”
“没错,洗浴中心的行为,跟赵阳跟常乐帮的行为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那件事都不了了之,我们就更不会有事了。”
听许言两人说的有板有眼的,孙爸爸也有些犹豫起来。
“许言,这钱我们不能拿!”就在孙爸爸犹豫不决之时,孙鑫的声音忽然传来,他不知何时苏醒过来。
许言孙爸爸等人同时看向孙鑫,却见他挣扎一下,努力道:“许言,我知道你们想帮我,可是这钱真不能拿!”
“班长,叔叔不知道部队传统,难道你也不知道吗?”骆一飞劝道。
“这不是传统不传统的问题,而是原则与底线问题,你们帮我教训坏人,去救出小颖,虽然手段狠辣了点,可还算是情有可原,到时候部队还可以帮你们分辨,可是一旦拿了钱,性质就不一样了,那就成敲诈勒索了,到时候部队也很难保得住你们。”?
许言眉头一挑,正要说这怎么是勒索,洪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孙鑫说得没错!”
“连长!”江大年惊喜的抬头,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跨入其中,此人一声笔挺军装,赫然是连长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