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阳光和煦地照耀在江边一艘大明宝船上,让其熠熠生辉。
船长室,明远缓缓睁开了眼。
“嘶——”怎么头疼得厉害?
明远不禁晃晃脑袋,刚要抬起右手揉揉太阳穴,就发现右手被一团柔软物紧紧压住。
“嗯?”明远随即就看清楚了情况了,原来是小舒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嗯?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去,我不会喝断片了吧?”
“额……好像还真是!”
明远随即轻轻推……我去,我推什么?真是直男综合征犯了。
多好的机会啊!岂能放过?
“嘶……这餐前甜点……我不客气了!”
明大师兄的一双探龙手从此废了,只因爱上了……
某女在睡梦中,突然感觉有人给自己揉肩擦腰,忍不住仰颈抬头,舒服地发出“嗯、啊”梦呓声。
立刻一头洪水猛兽突现,就要……
“刺啦!”丝绸破裂声传来。
“嗯!”
她俏脸一红,身子下意识地猛地一个一缩,同时一个翻身,逃出魔爪。
随即,抓住床内侧的被子,扯到身上,再拿枕头猛砸这个坏胚!
“咚……”明远没有躲开,任枕头砸到身前,身子前倾,坏笑道:“啧啧啧……”
木流舒一看这家伙靠近过来,立刻张牙舞爪起来,同时大喊:“哼!登徒子!流氓!趁人之危的坏蛋!”
“哦?是吗?昨天我喝断片了,还不知道某人对我做了什么呢!也不知道趴在我身上干什么?”
木流舒一想到昨夜趁他睡着,偷偷……亲他的事情,脸颊立刻烧起来,刚要说“要你管”,这个坏胚就已经爬到自己身前,盯着她看。
“……”同时,她想起了爸爸昨晚打来的电话和他请的一位奶妈讲的话,讲的那些“道理”……
“嗯?”
然后,轻轻一拉被子,被子就下来了,这丫头松开了被子?!
有戏啊!
“不要……”木流舒的声音小如蚊子嗡鸣。
这是女孩最爱说的反话之一。
明远立刻猛虎一样扑过去,本想一步到位……看到小舒微微皱起的眉头,立刻转而徐徐图进,先种一片草莓再说……
“布谷~布谷~”岸边树上的斑鸠欢快地叫着。
房间外,正在偷看的上官婉儿一边抛掷着一个叠成正方体的纸团,一边倒数:
“3。”
“2。”
“1!”
“咣当!”一声,她把门推开,闯了进去。
“啊……”木流舒立刻如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拉起被子盖住身子,同时把头埋进去,不敢外看。
“……”明远无语地看了小舒一眼,就掐着腰转身看向来人,准备拔剑砍……
“紧急电报,刺杀……”上官婉儿还没说完,就被飞身过来的明远一把推到木墙上。
“壁咚!”
“你个小丫头片子,存心的是吧?”明远狠狠道。
好,很好,反正你也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现在就叫你做女人!
“刺啦……”又一身丝绸被撕烂了,真是奢侈……
“远哥哥……”明远身后响起温柔而又哀怨的声音。
“嘶……”明远深吸一口气,小舒这丫头怎么了?突然转变称呼,这暧昧劲儿,顶不住啊!
“哼!先放你一马!”
木流舒再次低头,小声说:“该吃早饭了,我……我去给你……做饭去。”
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到她房间把自己完好的衣服拿过来……
眼前就秀色可餐,哪里还需要饭啊!
明远果断拒绝,既不出去去她房间再拿一身衣服,也不让开。
“……婉儿在这呢……”她突然这么说。
“哈?”明远眉毛猛地一挑,这话……这话会是她说的?她今天咋了?
管她呢,他就要扑过去,却突然被一只纤细玉手拦住,那只手在他眼前摊开一张纸。
明远扫一眼就看完了,也了解了上官婉儿为什么亲自过来了,而不是大柱子。
这是一份翻译的电报,机密电报。
明远抽过这张电报纸,很想一把揉成一团扔了,终究还是深吸一口气,折叠两下塞进床边自己上衣口中,再不爽地穿上衣服。
“你们俩下次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明远狠狠道:“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不然……我一起……收拾了你们!”
放完毫无约束力的狠话后,他就大步走出去,只留下二女双眼放电地对视。
“哎呀呀!”上官婉儿轻坐在床边,语气轻浮道:“小妹妹,是奶妈来了传授一些女人的经验,还是老爹打电话给了安排,变得那么主动?”
上官婉儿在“女人”和“安排”两个词上加重语气。
“哼!要你管!”木流舒把头歪到一边,接着说:“比我还小一岁呢,你才小妹妹呢!”
就是,雨你无瓜!变主动不好吗?
“我心理年龄比你大!不,我什么都比你大!”上官婉儿立刻挺起自己的身子……
“哼!你走开!”
…………
另一边,
明远随便塞着缴获于日军生产的军用饼干,再喝两瓶能量饮料草草了事,大手一挥让吕梁、大柱子、冬瓜等人一起下船进城去。
他这艘大明宝船停在了岳阳城北不远处的岸边,走个五六分钟就可以到达城北门口了,所以,不需要坐车。
“明将军好!”
“明兄早啊!”
“明将军果然英武不凡啊!”
“明……”
一路上,不是各部士兵向他敬礼,就是各级军官和他打招呼,还有路过的商人、地主问好……
总之,不管是谁,见了他全是笑脸相迎,更有甚者就是一脸谄媚地问他有啥特殊需求没,保证给他免费搞到……还有狗腿子带路要一起去……
“好像,所有人都在讨好我?”明远自问道。
“这当然了!远哥您这一回国,那是纵横长江,逼得小鬼子全线崩溃,龟缩不出……”大柱子正要接着吹呢,看到远哥逐渐变冷的目光,立马闭嘴了。
“蠢!越是有无数人都在捧自己的时候,越是最危险的时候。”
明远很清楚,华北、华中两地的日军选择退却,提前结束枣宜会战和大扫荡,即百团大战,根本原因并不是被自己的战绩吓得。
而是日军在这几个月兵力和物资消耗巨大,快要撑不住了,在自己这最后一根稻草压过去就彻底倒下了……
只有那些不懂军事、政.治的普通老百姓误以为这一切都是明远回国后的效果,才疯狂把他推到“战神和英雄”的位置上。
“对对对,那句话怎么说的……”吕梁想了想再说:“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欲让人灭亡先使人疯狂!
“呵呵,我明白了。”明远突然笑了,大步跨入城内。
“远哥明白什么了?”大柱子小声问吕梁。
“大概是明白了,不可骄傲吧?毕竟,骄兵必败……”
大柱子嘴一撇,立刻快步跟上远哥。
在他们以及随从卫兵后面,一个穿着大红宫装的、画着浓妆的高挑女子,在两个丫鬟地搀扶下,也跟着进城了。
很快,明远就走到重修整顿后的岳阳城开新大街上,立刻就入耳了各种叫卖声:
“小笼包咯,热腾腾的小笼包!”
“炊饼!又香又脆的炊饼!”
“西瓜!不甜不要钱的西瓜!”
“…………”
“看来,岳阳城的伤疤已经恢复了……”明远突然不语了。
入耳的有各种热闹的叫卖声,可是入目的却没有多少热闹感,反而是一片萧条。
不仅大街上行人还没有摆摊的人多呢,而且各个房屋门口,或躺或蹲着或缩着无数蓬头垢面又骨瘦嶙柴的人们,甚至都看不清他们的性格、年龄……
“……”明远突然感觉这一切好虚假,忍不住原地转一周,环顾这座城,这条街。
岳阳城不阳光,正如开新街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