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汴梁城,城东有一间废弃的院子,这院子也不知道主人是谁,废弃了好久。?〈 ? 这时低矮房屋门口来了一个和尚,这和尚面色淡然,双目清冷,轻轻伸手推开大门,迈步进了破屋。
和尚回身看看四周,拨开地上杂乱的陈设,来到一个废旧的书架旁,伸手拽了书架上的一个破木杯子一下,杯子下面居然有一根铁链。随着书架嘎拉拉震动一下,整个书架突然相里弹进去了,露出一条密道来。
和尚一矮身子,钻进了密道。密道不长,慢慢往里走,绕了两个圈就到了一处房门口。和尚推门进了房子,这房子应该也是在地面之上,但是四周无门,只有密道相连。房子空荡荡的,里面只有两把椅子,连桌子都没有。
和尚迈步来到一张椅子前,低头看了看椅子,现还是蛮干净的,这才坐下,然后双手合十闭目打坐。不一会儿,对面的强一动,从另一条密道里走出一个人来,此人二十多不到三十岁年纪,面容白皙,身穿一身文士打扮。一看和尚先到了,手中的扇子一抖,轻笑一声道:“想不到法慧师父你居然先到了……”
法慧冷然看了此人一眼,面色不改的道:“公子,你还是叫我一号吧,我也叫你公子为好。”
这公子扇子合上,往座上一坐,声音阴柔道:“好吧,一号,一号!哼哼……既然这样咱们就说正事吧。“
“嗯,公子叫我来,可是要问少林的事?”法慧沉声问道。
公子点点头道:“是啊,此次武林大会,咱们的计划成了多一半,少林功不可没,过不了多久欧阳中惠必会来提要求。现在了解了解,省的我到时候抓瞎啊。”
法慧说道:“这次武林大会,欧阳中惠用公子给的牵机剧毒,诱使普度毒杀了佟劲。上三门下五门之分已经成了,我们的下一步只要能成,武林大乱不远矣。欧阳中惠是我们遥控普度的最佳人选,所以,适当给些好处,我看是合适的。”
“你这话说的等于没说,不过我倒是听明白了。”公子冷笑一声道:“欧阳中惠那里我会好好处理的,你要小心,别暴露了。”
法慧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对了,我还有一事问你。”公子又突然问道:“那个展元你觉得如何?”
“展元?”法慧眉头一皱,看了公子一眼:“问他作甚?”
“我近期的计划中要伤了包拯,好让他不能离京。”公子沉声道:“这展元突然出现,还逼死了七号。我在想此人是不是对我们的计划有危害,如果有,就先除去他!你不是和他很熟么?想问下你的意见。”
法慧沉吟一阵,缓缓道:“此人现在除去为时尚早。此人和二十三路总镖局关系非同一般,如果让三号邀请他,我相信我们的西路计划他一定会参加。到时候,一并除去就是了。”
“是这样……”公子点头道:“那我去通知三号,让他把展元叫上……”
这公子正说到一半,就见自己来的密道门有人敲了三下。公子忙止住声音,低声喝道:“进来吧。”
密道门推开,一个人探头进来道:“启禀公子,蒋泽长到了密道口了。”
“哦,他来了?”公子疑惑一下,然后却冷笑一声:“来的也好。”他刚要冲法慧说话,法慧却自己起身道:“我去后面躲一会儿。”说罢,跟着刚才的来人进了密道。
法慧进了密道不久,墙上另一处门开了,蒋平一个箭步蹿了进来,也不客气的往法慧刚才的椅子上一坐,冲公子问道:“我说你究竟想干嘛?为什么刺杀包大人?”蒋平也不等公子搭话,立刻接着说道:“你别说不是你的人干的!我不信!”
公子放声大笑:“哈哈哈,四义士,你还真是聪明啊。没错,就是我干的,怎么了?”
蒋平冷然看着他:“你吃错了药么?杀了包大人,对已有什么好处?”
“好处?当然没好处!”公子也冷然的看着蒋平:“我可不是想杀他,而是伤了他就好。”
蒋平斜眼看了公子一眼道:“伤他?这倒是新鲜,包拯受伤对你有什么好处?”
公子说道:“好处么,就是让他短期内不能离京罢了。”说罢,往椅子上一靠,轻摇折扇,不说话了。
蒋平一听,沉沉念叨:“不能离京…离京……原来如此,襄阳!包拯如果不能离京,那去襄阳的人,自然就是……”
“好了!”公子突然打断了蒋平:“你明白就好。如今上三门下五门分割已成,只等襄阳的计划了,还望你这位上三门的领袖人物,多多替我谋划啊……”
蒋平撇撇嘴:“你少来这套,还是那句话,只要我兄弟五人无事,我蒋平自然助你。”
公子却摆手道:“这个你放心,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开封府的人该起疑了。”
蒋平斜着眼瞪了他一眼,转身从来时的密道离开了。
一听蒋平走了,法慧推开密道回到房中,对公子说道:“你还真打算放过五鼠么?”
公子却摇头说道:“其他三鼠我不管,至少锦毛鼠是必须死的,他不死,我怎么能让上三门和下五门的仇做到死呢?”
法慧却摇头道:“你不怕蒋平会反噬么?”
公子不屑的摇了摇扇子:“他?等他有能力反噬再说吧……”
法慧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既然如此,我也回去了。”
不提法慧离开,单说东京汴梁开封府校尉所。此时的校尉所十分热闹。钻天鼠卢方为东,带着三鼠宴请展元。展元此次回开封,一众校尉都十分开心,尤其是白天还救下了包相爷。因此钻天鼠卢方就安排手下人和几个年轻校尉买来酒菜,给展元接风洗尘。本来也想叫着展昭和白玉堂的,但是一来白天有人刺杀包公,展昭得知之后贴身保护包公身边;二来呢包公白天审讯艾虎,审问出了马朝贤贪赃枉法意图谋逆的大罪,要连夜跟公孙先生和展昭白玉堂商量商量。如今的展昭和白玉堂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卫那么简单了,由于经常和包公抓差办案,已经都可以独当一面,所以有时候有大事小情,包公也喜欢跟他们商量商量。
酒桌之上,除了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张、穿山鼠徐庆之外就是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了,本来王朝马汉要当值,但是包公认为有展昭和白玉堂保护万无一失,就放了他们的假,让他们跟着去迎接展元了。此时徐庆喝了几杯,稍微有点高,大着舌头说道:“这老四死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再不来,我就把他的酒喝了!”原来包公还送了两坛子皇上赐的御酒过来,让展元等人过过瘾,御酒太少不够喝的,所以卢方就按着人头,每人给了两碗。徐庆三口两口把自己的喝了,然后没过瘾,趁着人不注意,还偷着喝了给蒋平留着的两口。
韩张瞪他一眼:“你已经偷着喝了好几口了,真当大家伙儿都看不见啊!”
徐庆一扑棱脑袋:“谁让那瘦水耗子不赶紧回来的!我当然不给他留了!不过没事,上好的汾酒我还给他留了两坛子呢,待会都给他灌下去!”
正说着呢,蒋平挑帘笼进来了,一指徐庆:“又说我坏话呢是不是?我就知道!”
徐庆一看蒋平进来了,伸手从桌子底下端起一个汾酒坛子来,抄起一个碗就倒了慢慢一碗酒,递给蒋平说道:“老四,咱们给展老兄弟接风洗尘,你居然还迟到!罚你三碗酒!”一边说着,一边把原本给蒋平留着的御酒也端起来捧在自己手里,接着说道:“不过你别怕,哥哥我陪你喝!”
卢方眉头一皱就要说话,却被展元拦住,展元在卢方耳边低声笑道:“大哥放心,凭三哥还能骗的了四哥啊?”卢方这才也微笑着点点头。
果然蒋平斜眼看了看徐庆递给自己的酒,没接。而是一指徐庆手里的御酒:“三哥啊,我喝那碗。”
徐庆面色一变,护食一般把御酒往回搂,瞪着蒋平:“老四!给你哪个喝哪个,干嘛非抢我手里的啊?”
蒋平见状乐了,指着徐庆怀里的酒笑道:“真当我没见过御酒啊?别忘了,我可比你们官大啊!我去赴过御宴,御酒早就喝过了!你喝吧,我不跟你抢!”
蒋平说完,众人是哄堂大笑,卢方这才问道:“老四啊,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蒋平这才说道:“我这不是得知展老兄弟来了么,故意跑了老远给展老兄弟买了他最喜欢的郑记酥油饼!”说罢,从后面拿出个油纸包,递给展元。
展元赶紧伸手接过来,冲蒋平说道:“哎呦,蒋四哥,你这也太劳累了,跑这么远。”
“无妨无妨!”蒋平笑道:“展老兄弟你是展昭的弟弟,也是我们的弟弟啊,哥哥给弟弟买东西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展元急忙又拜谢一次,还敬了蒋平一碗酒。蒋平也不假客气,端起酒杯也干了一碗,一时间宾主尽欢。
不一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桌子人东倒西歪,基本都醉倒了。蒋平也歪斜在椅子上,眼里却不由得闪过一丝精光,盯着趴着桌子上睡倒的展元。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