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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 姬发访贤,姜尚拜相(下)
    姬发听得大惊,不想姜子牙真乃天赐福缘之人,忙道:“小王一时愚闷,还请仙长海涵!”
    姬发乃西岐首领,阐教日后对之多有依仗,南极仙翁见他如此,亦不好过多责备,这便道:“想是子牙不肖,才惹得贤侯如此,也罢,也罢,此乃子牙命中之劫,当是躲之不过。”
    将这人灾说成天劫,南极仙翁倒也好言,一为化解今日冤仇,给西岐一个台阶来下,二则为告之姜子牙,应以大事为重,不得暗中算计,姬发在下自是听得明白,忙回道:“仙长所言极是,若非命中之劫,吕丞相断不会受如此皮肉之苦。”
    姜子牙听得“丞相”二字,心下忽得一颤,便将胸口烫痛都忘在一边,急忙道:“贤……贤侯所说为何?”
    早听得下人来报,姬发心下便知坏事,这便忙令下人写了委任状,此番正好从袖中拿出,双手恭敬,递了上去:“吕丞相大德,应得担此大任,小子姬发不才,还望丞相提点!”
    其实,姬发也不想立姜子牙为丞相,可西岐中,官职一向不缺,思来想去,只有丞相与兵马驿之职,既是仙人,兵马驿自是不成,≠,此来事紧,又来不得仔细考究,只得胡乱将丞相之位言来。
    姜子牙见得帛锦黑字上书丞相大名,自是欢喜非常,这一身烫痛全无,心中竟还猛跳了几下,忙得扶起姬发:“既是贤侯之命,姜……吕尚自当全力辅之!”
    南极仙翁见得如此,面上点头。却道姜子牙这等愚夫。如何不知谦让一番。这便道:“如此甚好,子牙……”
    南极仙翁话未说完,忽得望西面一道黑光升腾,暗中掐指,心下自生主意:“子牙你且随我来。”
    见得仙人言语,姬发自是识趣退下,姜子牙不解道:“师兄有何言语?”
    南极仙翁道:“师弟新晋西岐丞相之位,必得旁人眼红。不知眼下如何安排?”
    姜子牙方才还是阶下之囚,不过喘息之间,便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心中窃喜还未完毕,今后之事,自是想都未想:“子牙愚钝,还望师兄指点一二。”
    南极仙翁亦不卖关子,这便道:“晋身之举,不过阔疆开土,近日天狼星暗。西地当有你的福缘。”
    西岐往西,便是犬戎之地。正是穷山恶水危险之地,若到那处去寻机缘,便自己如此修为,怕是未到那处,身子先陨了,姜子牙心下生寒道:“西地穷恶,不知如何去之?”
    南极仙翁大手一挥,出得三道锦囊:“依此行事,大计可成。”
    “这……”姜子牙方要再问,却见得一阵仙风吹起,南极仙翁早已无了踪影,无奈之下,只得将锦囊收起,心道开疆扩土,莫不是要自己举兵伐西,此战功若做晋身之举,想是不错。
    姜子牙见得南极仙翁离去,忽觉得胸口肿痛,这才望下一眼,见得胸口一黑血肉模糊,方才发出撕心裂肺之吼。
    姬发等人在外听得嘶吼,心想仙人在此,绝是不敢进入,姜子牙心道怎就口中笨拙,方才要师兄留下一个方子也好,如此这般,端得痛苦非常。
    待姜子牙出得门外,已是亥时,姬发在外等得焦急,见得出来,忙将问道:“吕丞相可是无碍?”
    姜子牙点头,自言无碍,这边散宜生倒是多生一个心眼,一旁开口道:“方才听仙长唤吕丞相子牙,朝歌之中,丞相之名亦是子牙,不知这……”
    姜子牙心下一惊,眼眉急转:“贫道下得昆仑山,便至西岐山中,不想朝歌还有同名之人,想来果真缘分。”
    古代人,有名的同时,还须有字,例如姜子牙名子牙,字乃是飞熊,散宜生见得姜子牙面色有异,这便道:“相传代相姜子牙亦在昆仑山学道,吕丞相可识得那人?”
    “这……这……”姜子牙额上顿出一层冷汗,支支吾吾道,“这……昆仑……昆仑山甚大,在那学艺之人不下千万,贫道……贫道不曾识得。”
    “那姜子牙曾言乃是玉虚……”散宜生方要再问,却被姬发止住:“哎,上大夫休要多想,昆仑山广博昊天,吕丞相不相识,乃在情理之中矣。”
    姜子牙听得如此,心下方才松了一口大气,一行人交谈数久,待得众人散去,散宜生这才道:“相爷方才为何止住小人言语?”
    姬发手中轻点酒杯道:“这吕尚是姜子牙如何,不是又能如何,仙人所言,你我能逆了不成?索性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说不是,就权当不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我若真在乎这么多,怕这项上人头不保啊。”
    “相爷所言极是,相爷所言极是……”散宜生一想仙人只能,背后自生一层冷汗,忙在一旁附和道。
    翌日,姬发自在朝上言吕尚封侯之事,此言一出,顿起万层水浪,一帮太姒老臣,自不想看得姬发在西岐势力越做越大,反对之声极为强烈,究其原因,不过吕尚资历尚浅,在西岐中无甚功绩,自是难以平众。
    姜子牙心下不由感叹南极仙翁智慧,凌然而起:“无功自不足以占高位,眼下犬戎猖獗,吕尚远领一支劲旅,平西岐之患!”
    犬戎久居西地,自夏朝之时,便是西面祸患,后成汤立商,立四方诸侯,便为防范东夷、南蛮、西戎、北狄,六百年时间,四方已是尾大不掉,若非张帝辛征战东夷,怕四方危机还是如此,众人一听姜子牙之言,顿得鸦雀无声!
    散宜生听此亦是一愣,西戎在西地扎根已久,若能灭,岂容他猖狂如此之久,忙道:“吕大人三思啊,西戎之灭,绝非一日可行!”
    姜子牙要的便是一鸣惊人,以为服众,当下拒绝:“丈夫当以战沙场,不破犬戎终不还!”
    姬发见得姜子牙如此决绝,心道想是上仙早有算计,自是应允下来,当日便令南宫适整顿军马,以待整军妥当之后出发。
    新晋丞相吕尚起兵伐戎,一日之间,便西岐城传得沸沸扬扬,太姒听得外面言语,却是轻哼一声:“伐戎?这吕尚好大脾气,着人将之叫来,老妇倒要看看他如何本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