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是毛远跪在殷成宇的面前,任凭他拳打脚踢,之后一把甩下了神界。
毛远在极速下坠,落在了一处黑色的石头山上,昏迷不醒。
有只蜻蜓飞过来,停歇在毛远的身上,吸舔着他身上渗出的血迹。
他的血不止被那蜻蜓舔,还渗进了他身子底下的石头上。
毛远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那黑色的石头山上。
他的玉佩也应该是最后出现在那石头山上。
玉佩上的光消失了,画面也跟着消失。
殷成杰的心说不出的难过,看起来,毛远是真的不存在了。
只是那黑色的石头山在哪里呢?
突然想起了那只蜻蜓,一直吸舔毛远身上的血的蜻蜓。
那只蜻蜓会不会就是空间里的这只蜻蜓?
殷成杰一个意念,把蜻蜓从空间里弄了出来,带到了客厅。
客厅里没人,大家都不在。
殷成杰把蜻蜓放在自己面前,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它。
蜻蜓被盯的浑身毛骨悚然,可又不知道这个人要对自己做什么。
实在是被盯的受不了了,蜻蜓弱弱地问:“邪神!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叫殷成杰?那都是因为小黑猫一直“邪神邪神”地挂在嘴边。
殷成杰还是没出声,就那么死死地盯着这蜻蜓看。
蜻蜓被盯的心里发毛:“喂!邪神!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弄出来,就是为了看我?我有那么好看吗?我又不是你家那个小姑娘,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你你你,你这眼神很吓人的好不好?你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能修炼成精,成妖,成魔尊,都是因为你喝了一个人的血是不是?你喝那个人的血是在一个满是黑石头的地方对不对?”殷成杰的声音平静,冷漠且带点他惯有的悠然。
蜻蜓瞪大了自己的丛眼,惊讶地看着殷成杰,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是个什么地方?”殷成杰的手指骨节泛白,隐隐颤抖,可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黑石谷,一个人烟罕见的地方。”蜻蜓倒也老实,把话说了个透彻。
“人烟罕至?”殷成杰玩味着这四个字,拿出毛远的玉佩,“当年这个东西是不是你带出来的?”
“不,不是。”蜻蜓低垂着头,感叹道,“当年我本来是要死了,可舔了那个人身上的血,我感觉很温暖,后来不但没被冻死,还反而浑身有劲。我又舔了那人身上的血好几天,就飞走了。找了个道观就开始学那些人修炼,慢慢地开了明智,修炼成形。要说起来,我的确是得了那个人的恩惠。”
“那个人就是我的兄弟,毛远。他也是神界的邪神,我们四个刚好一副牌桌,整天混在一起。”殷成杰的语调,悲伤里夹杂着对往日的憧憬。
朗松听到客厅里老二的声音,打开门走了出来,纪海也很默契地跟在他后面。
“黑石谷?我要去看看,你负责把我们送到。”殷成杰盯着那蜻蜓,脸一变,“不然就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