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出不来。那是他头脑里面的东西，一个人进了自己的头脑里面，还想出来吗？”殷成杰拥着余欢欢往自己的头等舱来，“我们能够出来是因为有你，不然一定要被困死在那里。”
    余欢欢还是不明白，鼓起嘴巴说：“可那是他自己制造的幻境呀，怎么会连自己都出不来呢？这不对呀？难道他不会给自己留一个可以进出的门？”
    “就算他有留他也出不来。”殷成杰用手揉揉余欢欢的头顶，“因为他只要进了那里，就已经没有了思维意识。他只会制造更多的幻兽出来对付自己，他把自己当做了敌人。”
    “幻境里的主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制造这个幻境的人的自主意识，他会把每一个出现在那里的不是他自主意识认可的人或者是物，统统消灭。他的身体要是被灭了，那他还怎么逃的出来？”
    “哦！”余欢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靠在殷成杰的怀里，“只要他不出来就行，那老头，实在是可恶。”
    飞机调转了方向，重新起航，往北边飞。
    元景旺也出了空间，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殷成杰一直抱着自己的小女人不放，本来有一肚子好奇的话要问的也不好意思问了，只得无趣地坐在位置上假寐。
    飞机很快来到了北国的边城。
    机场不大，飞机也很少。
    到了边城，下飞机的人就更少了，余欢欢回头数了数，就七个人。
    不愧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
    虽说现在已经是阳春三月了，可北方还是雪花纷飞的寒意渗人。
    好在余欢欢现在对冷热的感知几乎为零，与她而言，气温永远都停留在一个宜人舒适的温度上。
    看着别人都是羽绒服，大围巾，毛线帽地全副武装。
    再看看自己身上这单薄的有点过分的春装，觉得有点说不过去，为了不引起后面人的怀疑，她假装冻的瑟瑟发抖。
    “哎呦！老妹！你没带衣服啊！来来来！姐皮箱里有，送你了。”
    一位热心肠的大姐，拉住余欢欢，三两下打开自己的行李箱，翻出了一件火红的羽绒服给她穿上。
    “不用，大姐！我不冷。”
    余欢欢要推迟，可大姐却手脚麻利地给她把拉链都拉上了。
    临了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命，这衣服送你了。”
    大姐说完像是害怕余欢欢会追上她似地，风一般地跑了。
    看着那位大姐的背影，余欢欢愣了一秒，也没多想。
    “欢儿！你把这衣服脱了吧。”殷成杰伸手来解，“要是觉得冷，我抱着你。”
    “不用了，还是穿着吧。”余欢欢看了看周围，小声地道，“在这个地方，穿着羽绒服才算是正常的，不穿，人家会认为我们是神经病。”
    殷成杰也下意识地瞄了下四周，觉得余欢欢的话是对的。
    人家个个都恨不得把棉被都穿出来，可你却不怕死地穿件薄薄的衬衫，薄薄的九分裤，你这可不就是神经病吗？
    跟大夏天的你裹着棉被出门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