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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吕汉强一直认为那就是对自己的陷害,弄不好就烫了自己脑门,即便是落到脚面子上,基本掉下来也让狗叼去了,比如很贪嘴的小黄。更何况这次的馅饼还带着油盐酱醋,正好掉到自己的嘴里,这和物理定律不符合。
这次,崇祯派王承恩来自己这里先给自己的娘一个一品诰命的身份,这本来就不通,不可能一个秀才的娘连跳五级直接称了一品诰命,但给自己的呢?竟然还是原先的五品的等级,不过是由一个很清贵的洗马,变成户部陕西司的五品郎中。
陕西是什么地方?那就是一个坑,一个没有任何人去的坑,而这个坑就明晃晃的放在自己的眼前,傻子才去吗。
还有一点,自己的品级没有提升,那说明什么?傻子都知道,那就是崇祯与自己的心思相同——相看两相厌。
一方面,给自己的娘加恩,让外界看到对自己这个潜邸的旧人的恩典。但不给自己加官,那是告诉自己,你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仅此而已。
既然是这样的结果,那么,吕汉强也绝对不会傻的真的去面见同学。
“我病了,病的很重,请张老哥哥写个条陈,明天打发人去户部告假。”吕汉强一边在报馆挥汗如雨的审查着稿子,一边将一堆干果嚼的嘎巴嘎巴响。
现在,为了让小丫少吃点干果,于是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搜刮两个老张头藏在袖子里的干果,结果要了命了,自己吃上瘾了。
“你有病?什么病?我总得说出点道理吧。”张总管看着吃的欢,喝的欢的吕汉强,不能理喻。
作为皇上下旨的恩典官,别人都要想办法趾高气扬的走在街上,想办法趾高气扬的将自己的得官方法昭告世界,自己的这个东家倒是好,干脆告病。
“你没看到我病得病入膏盲吗?”吕汉强将一个果仁丢到嘴里,嚼的嘎巴嘎巴的,然后看看桌子上没动的午饭,打了一个饱嗝:“我已经不能吃饭了。”
张老哥就无奈的点点头,一大堆的干果吃下去,你再能吃饭,那就真的见鬼了。于是摇头叹息,坐在桌子边上,开始替吕汉强找理由不见崇祯。
其实,这事情张老哥也不是不知道原由,只是那是上面的事情,自己不能说出来罢了。
告病的奏折送上去了,大家就继续安心的搞好报纸的问题。
“今天的邸报来了吗?”吕汉强就问黄唯一,现在和皇上参股的方便在,不太方便的邸报传递,这时候都被吕汉强拿来在报纸上发布。而这时候正是上下交替,风云变幻的时候,每天的消息都被所有忧国忧民的人所追捧,每一个改革的消息都被大众所跟进,一时间,洛阳纸贵。
当然,吕汉强也有种阴暗的心思,那就是正大光明的将清流的治国之道公布于众,然后让天下百姓评判。
这个结果很好,在清流里,他们认为吕汉强做的非常好,让全天下的士绅百姓看到清流的一心爱国之情。
而这时候,吕汉强也特意的刊登了一些不同的声音,现在的朝廷就上清流东林的一言堂,在一个国度,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独裁,而有另一个声音,那就是民主。
既然不能让一言堂的独裁朝堂改变,那就制造出一些异样的声音,让天下百姓感觉到这个老大王朝还是有着分歧的意见的。比如以黄唯一为首的一群地方低层士子,他们就坚决的反对恢复所谓的百姓衣服的制度,直接指出,一个姹紫嫣红的世界,总比一个一色蓝黑的要赏心悦目的多。
正这时候,报馆的胡同里突然锣声响亮,更有底气十足的吆喝上响起:‘奉万岁旨意,特派御医探视伴读病情噢——”
吕汉强就看着张老哥和黄唯一苦笑:“当这个事情,被某些人非要做的全城皆知的时候,那只能说明我的判断是对的。”
“启禀家主,皇上派御医过来给您诊治病情了。”张叔在门外向吕汉强禀报。
吕汉强就对着张叔道:“我早就听到了,请御医来吧。”
张管家和黄唯一不由皱眉道:“您是不是还是躺下?这多少能让大家面子上过的去吧。”
吕汉强就笑笑,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稿件:“就这样,既然人家能把个御医前来弄的满城皆知,那我也就没必要再装,这样更能让那位理解我的本心,大家还是将事情挑明了好,省的互相猜来猜去的不放心。”
看着手中的稿子,不由得再次感叹:“看看这个稿子就能发表,也算感激那位,因为他上台之后,没了锦衣卫东厂,结果这言论就自由了,然后我们的报纸就可以刊登了许多原先不敢刊登的东西,这时候,我们的报纸就生动了,内容就丰富了,这时候我才感觉,我们的报纸才像了报纸的样子。”
张老哥和黄唯一就点头赞同,的确,在新皇登基之后,报纸的销路彻底打开,随着各种的观点层出不穷,随之而来的,便是销量的大增,现在,外地的官员已经不再看邸报了,而想尽一切办法看皇家预览报纸,在这其中查看政治风云了。
正在三人谈论的热烈的时候,一个富态的老者走进了屋子,放下腋下夹着的药箱,对着吕汉强施礼道:“大内御医王三塘,奉旨为吕伴读查看病情。”
吕汉强连看他一眼都没那闲空,一面跟黄唯一继续探讨稿件的事情,一面和张老哥说着明日印刷的份数。
那个御医也识趣,就那么坐着,呆了半个时辰左右就打断吕汉强的话头,笑着道:“我给吕伴读诊断了,你是风寒入体,需要静养,我给你开几个方子如何?”说着也不管吕汉强爱答不理的样子,直接就写了萝卜熬水什么的祖传秘方。
接过方子,吕汉强很满意,对着张管家道:“御医辛苦,封十两诊金。”
张管家就笑着直接在袖子里拿出十两黄金出来,塞在御医的手中,这一切都是做的那么的合情合理,大家送的轻松,拿的坦然,然后御医就前呼后拥的招摇回去。
结果不出一日,圣旨再次下到吕汉强的府邸,皇上再次封赏吕汉强老娘为太君,可持龙头杖,出入后宫可以不经检验。这种恩典就已经超出常理,但顺带着给吕汉强的还是原先的官职。
晚上和张叔张管家和黄唯一在一起喝酒的的时候,吕汉强就笑着道:“如果我再装病一段,是不是我的娘就是太君中的太君?在这大明成为第一民间母后?”这话就犯忌了,也只有吕汉强敢说。
结果真就按照吕汉强的说法来了,第三天,圣旨再次下来,尊吕汉强母亲为太君上首,面君不拜,后宫随意行走,位列大明诸位王爷国公母亲之上,也就是说和皇太后只差一个级别了。
这个称呼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给起的,听着怎么都别扭,历史上就没这个级别的东西,但吕汉强的官职依旧是五品陕西郎中没变,这就已经很明白的告诉大家,你依旧可以在家养病,我依旧不想看到你。
娘已经没了当初受封时候的感激涕零,每次受封的时候都是满脸凄苦,于是,在一个晚上娘无限担忧的和吕汉强说:“皇上的意思你知道吗?”
扶着娘在后院菜地里散步的吕汉强贴着娘的耳朵笑着:“知道,要当****又要立牌坊,不过是相看两相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