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赶到苏则的营地,看到营地上横七竖八的标语,顿时气炸了肺。
苏则早就让人在营地挂满了马皮,上面用蒙古话大骂特骂。
于是乎整个营地了都是辱骂达延的语言。
“达延就是猪牛杂交的品种。”
“达延的祖先就是畜生,”
“达延的妈妈是猪。”
“达延的弟弟是他儿子。”
……
这一次,苏则将手下的才能发挥到极致,这帮人原本就是底层老百姓出身,什么样的污言秽语没见过,数百人挖空心思去骂人,成果十分的震撼。就算是苏则自己看了也觉得头皮发麻热血上涌。
还是劳动人民有智慧啊。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果然达延的手下气得嗷嗷直叫,众人一拥而上,将那些马匹砍成了碎片,发誓一定要将这小股汉人剁成肉酱。
不少将领纷纷来达延面前请命,要达延批准他们率人去追击这帮混蛋。
达延心中也十分的恼火,因为苏则留下的标语中大多都是问候他们家的,他也恨不得将这帮混蛋碎尸万段。
但是……
达延深吸了口气,道:“诸位,这是敌人的骚扰之计,他们害怕我们南下,所以这才要吸引我们的怒火,给守城的部队争取时间,我们决不能上当。”
身为一个部落主,达延自然不是傻子,他很清楚的意识到苏则的意图,所以坚决不上当。
汉人有句话叫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这帮汉人也就是逞口舌之利,一旦他们南下打下了西安,就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于是在达延的压制下,蒙古人忍者怒火,接着向前进军。
但是他们却低估了苏则的韧性。
他见到蒙古人没有上当,依然按葫芦画瓢,在前方的营地上给蒙古人留下了礼物。反正他手上多的是马皮,虽然这样做有些浪费,但是能够点燃蒙古人的怒火那也是值得的。
这一次,他将矛头对准了蒙古人。
于是乎,大大小小的羊皮信再次出现了蒙古人的面前。
“鞑子就是猪牛杂交的品种。”
“鞑子的祖先就是畜生,”
“鞑子的妈妈是猪。”
“鞑子的弟弟是他儿子。”
……
蒙古人这次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如果上次苏则骂得是达延,他们虽然也生气,但是幸灾乐祸的那一面居多。
这一次不同,苏则把他们都骂进来了。而且骂得刁钻古怪,体无完肤,如果说上次苏则触怒的是达延部,这一次他触怒的整个蒙古群体。
几乎所有的将领都亲自前来,要求带兵歼灭这小股汉人骑兵。
不好!
达延心中猛的一沉,知道苏则已经成功的点起了众人的怒火。
其实他内心里是不赞成分兵去消灭这小股骑兵的,一来,这些人对战局根本无足轻重,杀之无益。二来他们主要的目标是南方的花花世界,跟这些小虾米干耗没有什么益处。三来,他们此番所带的粮草只能够支撑一个月左右,在路上多耽搁一天,五万人的消耗可是一个很大的数目。换句话说,他们耗不起。
“诸位将士!”
达延沉声道:“这是汉人们的诡计,他们是要骚扰我们的精力,消耗我们的食物。我们绝对不能在这里跟他们消耗。他们越是来骚扰,证明南面的城市越是空虚。我们大蒙古的勇士应当尽快赶到南边的花花世界。”
说着怒吼道:“抢钱,抢粮,抢女人!”
众人被他带动了气氛,纷纷欢呼道:“抢钱,抢粮,抢女人!”
一时间,愤怒的心情冲淡了很多。
“达延,这帮汉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不杀他们难解我们心中之恨。我愿意带本部两千勇士追杀这小股的汉人。再说任由他们这么肆无忌惮下去,肯定会影响我们的士气的。”
一名年老的将领喊道。
战略重要,士气也很重要,他建议分兵去追苏则,反正这次他们集结了五万大军。
“木木,我却不这么认为。”
达延笑了笑,道:“这般人辱骂的越厉害,咱们的士兵心中的怒火越大,积攒到一定的程度能够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他扬鞭一指,道:“就让我们大蒙古的怒火将这些花花世界烧成灰烬吧?”
可是!
木木还想说些什么。
达延忽然挥手打断他的话,道:“分兵对付这么点小蚂蚁根本没有任何价值,蒙古勇士应当把自己的价值体现在战场上。有了你这两千人马,我们完全可以打下一座县城,何苦跟这些逞口舌之利的人一般见识?再说这帮混蛋太可恶,光是杀了他们根本不解恨,我们要打下城池,抢了他们的粮食,烧了他们房屋,杀了他们的亲人,玩弄他们的女人。这样才能解恨。”
他忽然恭敬道:“在这里,我达延向长生天立誓,打下城池之后,一定将这小股汉人碎尸万段,以解大伙儿的心头之恨。”
原本诸蒙古将领对于达延的懦弱还是有些怨言的,但是见到达延在长生天面前立誓了,登时都不说话了。
长生天是蒙古人的信仰,它在蒙古人心中有着绝对的地位。
眼见众将领恢复了平静,达延心中松了口气。
这次他们虽然集结了五万大军,但是分属于不同的部落,原本达延部人是最多的,但是延安城下的一场惨剧,让他们凭空折损了八千多精锐。这样一来,他们的人数只剩下两万多点,不能够对其他的部落形成绝对的威胁了。
达延很清楚,这次出兵完全是一场豪赌,打胜了还好说,一旦打败了,他们达延部就完了。就算能够存活下来,也抵挡不住其他部落的怒火。
这一次他绝对不能输,要将风险控制在最低的范围之内。
所以,他不能分兵,哪怕是两千人。
……
两番挑衅对方一直充耳不闻,甚至都懒的分兵来追他们。
苏则摸着下巴,道:“这个达延倒是挺小心的。看来这人也有几分统帅才能。”
柳飞烟担忧道:“再过几天就到了泾阳的地界了,如果我们在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孟都那边恐怕就要有很大的压力了。”
苏则点了点头。
他要给泾阳的孟都争取一点时间。
想到这里,他忽然嘿嘿一笑,道:“没办法,只得出大招了。我就不信达延还能忍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