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她们服侍得不舒服吗？”
    北堂子书那看向两侍女的目光，变得阴冷起来。
    那两个侍女被惊骇得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却努力压制自己，不让表现出来，但是，脸色的苍白，是控制不住的。
    “不是，她们很好，服侍得也很舒服，只是我不习惯有人跪在我的面前服侍我。”
    我说道。
    “哈哈，国师大人你真是会开玩笑。”
    北堂子书像是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似的，笑得两个小酒窝愈发的深了，“你可是想要全天下都跪在你面前的人。”
    “以前我是这样子，但现在的我，已经改变了想法了。”
    我说道。
    “哦？”
    北堂子书略显诧异，“不知道国师有什么新鲜的想法呢？愿闻其详。”
    “以前，我想要让全世界的人跪在我面前，膜拜我，畏惧我，听从我，现在，我想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站起来，和我站在同一视线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人人平等自由民主，有着做人的基本尊严和生命健康权……”
    我说道。
    北堂子书那亮如星芒的黑眸看着我，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探究我说这话的意义。
    “北堂公子，你能听懂我的所说吗？”
    想着他北堂家族依然还是奴隶制家族，可能难以理解我这么超前的思想，忍不住问。
    “能听懂，但是——”
    北堂子书看着我问，“你能做到？”
    “我已经开始改变了，我府里的侍从们，全部都给她们恢复自由身，准备采取聘任月薪制，她们和我，不再是主人和奴仆的关系，而是自由的雇佣合作关系，她们不喜欢跟着我，可以自由的离开。”
    我说道。
    “赞！”
    北堂子书轻拍了一下手掌，笑着说，“国师真是个新奇的人，我想我应该改掉对你的偏见了。”
    “谢谢。”
    我淡淡的笑了笑，“我也希望能改掉对北堂家族的偏见。不过，在改掉偏见之前，你能不能让跪着的她们站起来？她们也是有父母养的，也是有血有肉会累的人。”
    “她们一出生，就注定是我们北堂家族养的奴隶，血和肉都属于我们北堂家族的。”
    北堂子书不以为然的说。
    “对于你们来说，这些奴隶并不是人，只是个会说话的工具吧？”
    我有点生气的问。
    “你这形容倒是不错的。”
    北堂子书说道，“我还真是没有想过他们到底有什么痛苦，到底需要什么。”
    “呵呵——”
    我嗤笑了一声，“自私自利的奴隶主！”
    “你可以这样子认为。”
    北堂子书说道，“这是上天注定的结果，他们要怪就怪投胎技术不好，命运太差了吧。”
    “我要打破这个上天注定命运论！”
    我说道。
    之前，我想要改革大雍的制度，只是凭着一时热血。
    但是，现在听到他这样子说，看着眼前这些年轻美丽，却得像个木头一样，跪在面前的姑娘，内心激起了无比澎湃之情，改革的欲望和决心，大大的增强了，也瞬间的明白了，当日那些改革的先行者不惜抛头颅洒热血都要改变旧体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