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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离奇自杀
    我和麻阳子来到楼门前,按响了楼宇门,等待王馆长给我们开门。
    可是,明明是王馆长打电话叫我们过来的,但楼宇门响了几遍,却始终没有被打开,甚至连个接听的人都没有。
    “师父,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吧?”我觉得再这么等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于是向麻阳子建议道。
    麻阳子点了点头,皱眉取出手机,正要拨号。
    可就在这时,忽然“砰”的一声巨响自不远处传了过来,地面在那巨响声中也出现了轻微的震动,惊得我和麻阳子都扭头去看。
    然而,我们这一眼看过去,都愣在了原地,怎样都想不到会看到那样的画面。
    “有人跳楼了!”路过的一个老妇人被吓得不轻,惊声尖叫了起来。
    在距离我们不远的位置,有一个人趴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他面朝我们这边,眼睛虽然睁着,但很明显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他七窍止不住的流血,但面部表情不见一丝痛苦,甚至还带有一些解脱的意味。
    而那个人,正是我们此时要来找的王馆长。
    这是什么情况,明明早些时候他还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过来帮他解决一些麻烦事,怎么现在却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落的位置很特别,无论向前一个身位还是向后一个身位,都会落在绿化带中,那样虽然无法避免的会摔成重伤,但很有可能会被松软的草皮或者稀疏的大树减缓冲击力,保住性命。
    然而,他是结结实实的落在水泥地上,并且好像是侧身着地,脑部稍稍有些变形,肯定是不可能救过来了。
    这画面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王馆长在跳楼的时候,刻意的瞄准过了一样。
    很快,大量的人围了过来,将这里一下子围得水泄不通,年迈的小区保安惊恐且紧张的报了警。
    十几分钟后,警察赶到,在现场圈起了警戒线,并上楼破门进入到了王馆长的家中。
    作为王馆长手机上最近的一个联系人,麻阳子和我都被带去了警局调查情况。不过,我们确确实实不清楚王馆长为什么要跳楼,而且我们和他也并不熟悉,再加上警察在王馆长家中找到了他自杀前留下的遗书,所以我和麻阳子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据说,王馆长在遗书中提到,他被检查出得了癌症晚期,因为不想拖累家人,所以才选择轻生。而且经警方鉴定,那张遗书上的确实是王馆长的字迹。除此之外,警方还查到,王馆长的家门紧闭,家中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并且王馆长在跳楼之前,将自己的所有物品全部整理到了几个大纸箱中,堆放在阳台上。
    从以上种种调查结果来看,王馆长应该可以毫无疑问的被定性为自杀。
    可是,我却始终觉得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隐隐觉得王馆长之死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麻阳子气愤无比,从警局出来没有找车,而是带着我一路乱走,边走边低声怒骂,以发泄心中的愤懑。
    一开始看起来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谁能想到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我们所有得到的线索至此全部中断。
    看得出来,麻阳子也有些慌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王馆长的死,带给我们的冲击很大,让我们乱了阵脚,忽然对前方的路感到茫然。我有些搞不清楚,究竟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还是暗地里有一股势力,在阻挡我们向前走出的每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麻阳子始终黑着一张脸,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我看得出来,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他每天早出晚归,问他去哪了也不说,不知道究竟在忙着什么。
    既然如此,我暂时没什么事情,不能总窝在房子里面,毕竟那么多事要去做,因此我带着白小妹,按照胡二娘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位于都城区南三环附近的黄超家。
    黄超年纪比我稍大几岁,是个快递员,天天不在家,而且走得特别早,回的特别晚。我连续等了好几天,终于在一天傍晚的时候等到了他。
    他的身高和我相仿,可能是因为职业习惯的原因,和我说话的时候始终面带微笑。不过,当我提出说想要见一下他家供奉着的胡三妹时,我明显看到他的笑容变得僵硬了起来。
    “您是怎么知道的?”他渐渐收敛笑容,一脸警惕的盯着我问道。
    我解释道:“我家供奉着胡二娘,和你家胡三妹是同族,是胡二娘让我来找她的。”
    黄超听我这么解释,眉头皱得更紧,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您是说,您和您家的那位保家仙能对话?”
    我道:“准确的说,是她会托梦给我。胡二娘救过我很多次,帮了我家不少,所以她的事,我自然要义不容辞帮忙。”
    “您是做什么的?”黄超上下打量着我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好,直接把我给问住了。
    对啊,我是做什么的?我现在绝对的是个无业游民,没有任何职业,更没有任何的身份。
    短暂的思考之后,我硬着头皮答道:“其实我是一个道士,师从老君山麻阳真人……”
    我本以为这个答案会更让黄超起疑,却没想到他瞬间肃然起敬,忙热情的把我往他的家里请。
    黄超是京都本地人,说话抄着一口京片子,给人感觉好像礼貌中带着高傲,而实际上,他真的是个非常谦逊懂礼貌的人。他家住的是老四合院,但不是一户一住的那种大户人家遗产,而是寻常百姓合住的大杂院,一个院子里有三家人。除了他以外,另外两户都是外地来打拼的租住户。
    我们进入他家院门的时候,正赶上晚上的饭点儿,四合院里面油烟味儿特别重,也特别呛。不过黄超却不以为意,好像习以为常,并一路和邻居很热情的打着招呼。
    “哎呦喂,小嫂子,今晚溜肉段呀……不了不了,您看,我家这也有客人呢,您忙,您忙。”
    “刘哥,回了啊,今儿个也整点小酒?行嘞,您喝着,我这也有客人……”
    看得出来,黄超的人缘还是挺不错的。
    来到他家门口,他取出一把钥匙,低头认真的挑了一会儿,才将门打开,他边开门边道:“道长师父,您养的宠物还挺特别的啊。”
    我低头看一眼抱在怀里的白小妹,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在“哗啦啦”的开锁声响之后,黄超将门打开,把我请进了他的家中。
    他家房子面积不大,里外加一起也就三间,推门进去就是正中央的厅堂。
    在厅堂的一角,我看到了一方供桌,那里应该供奉的就是我此行要来找的胡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