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琼语气挑衅,她此时面对着雕花菱镜慢慢撕下那道骇人的伤疤,然后把那伤疤泡在了一旁的小碗里。
“姑娘有话不如直说。”君茹始终面色平静。
“君小姐,你知道琉哥哥去了哪里吗?”素琼继续挑衅。
“不知。”
“琉哥哥是去帮素琼买早膳了。”素琼转过头,那白净的脸上得意尽显,哪有一丝被烧伤了脸的迹象。
“嗯。”原来为了一个女人的早膳,他竟可以肆意挥洒他们两年的情分,她真是看错了人。
“呵!你早就该死心了,若是琉哥哥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他恐怕早就离你远远的了!”素琼有些嫌恶地看向君茹。
“我知道。”她到底是什么真的不用她来提醒。
“跟你说话还真无趣,怪不得琉哥哥不要你!”素琼从那碗中把那泡着的伤疤拿了起来,又贴在了脸上,随即从袖中拿出匕首,在那伤疤上狠狠地划了一刀,鲜红的血顺着那可怖的伤疤往下流着,血滴到了衣衫上,滴到了地上。
“呵!”君茹几不可闻地低低嘲讽了一声,却引得素琼更疯狂了,她抬起手又在脸上划了一刀。
“啊!”素琼的尖叫声响起,站在门外的侍女推开门,看到流血的素琼,冷眼旁观的君茹还有地上带着血的匕首,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陆琉进来了,看到这一幕,他几乎是立马奔到了素琼身边,一个劲儿的安慰,连一眼都没施舍给君茹。
直到请了大夫,上了药,陆琉才看向她,那眼神很冷,好像她是多大的罪人一样。
“还用本公子赶你走吗?”
“不用,君茹会走。”她今天自打进了雪阁,她就知道她要干什么,她要的就是这局面,如此,她的心才会彻底地死了。他连问都不问便下了定论,在他身边呆了两年竟还不及一个骗子的几天,看来她真的看错了人,她不会流恋的。
“那还不快走!别让本公子打女人!”
呵呵,打女人?真是可笑。
“明日午时茗香居二楼,公子想来便来,君茹只候半个时辰。”君茹说这话是想彻底了断了。
陆琉听了只是冷哼一声,显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君茹叹了口气,转身便走了,他已经觉察不到她的半分情绪了,现在他们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她倒是希望明日他不要来。
果然,第二日,君茹午时出现在了茗香居,直至那茶换了五六遍,他没来。她的心就如那茶,彻底冷了。
君茹上了马车,车夫便架着马车往君府的方向走。
“去祁王府。”君茹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车夫立马改了方向去祁王府。
此时祁王府内,容九正在躺在书房的软塌上看杂记,而莫天祁正端坐着写着什么,一室寂静。
“王爷,王妃,府外有人求见。”是陈老的声音。
“谁?”容九问。
“是君家大小姐,君茹小姐。”陈老慈祥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听到君茹这名字容九立马从软塌上坐了起来。
“请到栖霞苑里来。”
“娘子,你重色轻友。”莫天祁见容九推开门准备出去,便委屈地说着。
“那夫君也一起来,去看看我是如何‘重色轻友’的。”容九的“重色轻友”四个字说的极为缓慢。
莫天祁咳了一声并未跟上,两个女人见面,他去了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