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夜回来时,已经是下午申时。
容九问起的时候,江寒夜只是摇头,他并未发现什么。
容九其实并未把蛊的事情告诉绿意和锦秀,也并未同王氏还有宛凝说,这种事情没有确定之前不好说啊,况且蛊在这里应该算是一种禁忌。
她知道江寒夜那句没说完的话想要说的是什么,她其实也担心这事与陀城还有顾秉文有关,当她从江寒夜口中得知,这蛊的后果是啃食宿主血肉的时候,心中便升起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她首先想到的便是那日锦秀躺在血泊中的画面,顾秉文定是对锦秀的血液很是憎恨,才会想要放干锦秀的血,这次的蛊也是同样的道理。
啃食血骨,那得是多大的恨呀。
“臭叶子!你那里还有玉肌膏吗,再给我一瓶!”锦秀跑到江寒夜旁边,对着站在树下,正看着院中晒着的药材发呆的江寒夜晃了晃手中的瓷瓶,“这瓶里的玉肌膏没了。”
江寒夜听到这话立马从怀中拿出了一瓶可抵千金的玉肌膏,不假思索地递给了锦秀。
锦秀把空瓶子扔到江寒夜怀中,一蹦一跳地便准备进屋,只是江寒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叫住了锦秀。
“你要玉肌膏做什么?”
“涂手腕上的伤口啊!”锦秀对着江寒夜有些不满,她的手腕有伤疤,他不是知道的嘛,那几天他还是亲自帮她涂的伤口呢。
“不对。”江寒夜摇摇头,“你未醒之前我便吩咐秋月每日都为你涂上玉肌膏,你醒来时伤疤都已经结痂了,这一瓶玉肌膏都涂完了,你手上的伤该好了。”
玉肌膏对普通的伤口涂上一日便可结痂,五日便能不见疤痕,而像是锦秀这种深入动脉的大伤,涂上半月结了痂,不出十日定能完好如初,按理说她手上的伤在没来无咎城之前便应该好了。
“哎呀,那个那个……”锦秀眼神躲闪有些不好意思,“那次练功又给扯破了,又流血了……”
“给我看看!”江寒夜眼中有一抹心疼,还有一丝自责,她的伤口又裂开了,他竟然没发现,真是失职!
“不给!”锦秀赶紧跳开两步,“伤疤丑死了,我不要你看!反正都结痂了,说不定再涂两天就好了呢!”
“我不放心。”江寒夜放缓语气,试图用哄的,只是锦秀还是捂紧了袖子。
“不准看不准看!”
“好吧。”江寒夜想着,锦秀有了玉肌膏,伤口好得一定也是很快的,他便也不再坚持。
“早晚各一次,不要心疼玉肌膏,在伤口处涂厚一点,可以用手指多揉一揉,那样好得快……”
“知道了知道了!臭叶子!”锦秀朝江寒夜吐吐舌头,便倒退着回了屋。
江寒夜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一向都那么笨,连练个功都能挣开伤口,这么笨的,还真是有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
“哎呀,刚刚给锦秀的是啥啊,也给我一瓶呗。”容九从一旁出来,那脸上的神情,嗯……有些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