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房道:“一个一个来吧。请顾兄帮帮我忙。”
顾缘君答应的十分干脆,直接拎起一人上前。这些人既然敢用这些东西,没有一人是善茬,可是在旱魃面前,谁敢造次?就算真的豁出去造次一二……顾缘君手指都不用抬,就轻松化解了。
于是不管自愿还是被迫的,这些人都被一个个押到了镜前,张子房审人那是驾轻就熟,一边审,一边自己拿笔做记录。
这个过程其实是有些枯燥的,可是在场的人,竟是没有一个分心的,这些人都是他们的身边人,这样的震撼,实在有些大。
云未晞听了几个,忍不住疑惑,他们虽然身份不同,做的事情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是,这小棺材都是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的,只是他们的选择都是隐瞒不发,然后悄悄利用棺材做坏事而已。
云未晞忍不住向靖王爷道:“这幕后之人,真的好可怕,他怎么能料到这些人的反应?”
靖王爷也在思忖,这些人都在天南地北,有的有些名声,有的籍籍无名,有的修为高,有的修为低……只有藏匿小棺材的反应可以证明,心性相似。
难道这就是那人选择的标准?
而此时,乔装成御林军的西陵离朱也在思忖。
这个时候,如果白无涯在,只怕也要认为是他做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
他也很想知道,这个人究竟要做什么?除了对心性的精确判断之外,这人好像很随意,那种感觉,好像广撒网,总有一二可用之……难道他手里,有无数“追魂骨”?由得他用?那这人岂非太可怕了?
一想到这儿,他情不自禁的转头,向云未晞看去。
云未晞正与靖王爷小声交谈。只是靖王爷坐姿向来笔直端正,太师椅又宽大,看上去,云未晞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肩上,手巴着他胳膊,小鸟依人般的亲昵。
西陵离朱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明明知道她说的一定是正事,可是……她们两人在一起,好像不管在做什么,都显得甜蜜。
西陵离朱缓缓的垂下了睫。
他之前受伤,闭关数日,后来也是不时的闭关,直到现在,伤势犹未痊愈。
剑灵之伤,好像在身体中埋下了一道剑气,稍一不慎,就要被剑气刺伤,只能慢慢化解,所以,他这些日子只是随手设局,并未十分用心,却没料到,不知何时,竟出了这么大的事。
这时候,场中张子房终于把几个人都审完了,几人商量了一下,不得其解。
靖王爷便道:“既然如此,不如明日正午,启开棺材,用内子之前说过的法子去追索幕后之人……即使抓不到,有个方位也好。”
便有人反驳道:“查出方位,却抓不到真凶,徒然打草惊蛇,有何意义?”
靖王爷淡淡的道:“今晚之事,你认为还能保的住密?”
那人哑然。是啊,在场足有几百号人,哪可能个个都是守口如瓶的?在这些人没被揪出来之前,也个个都是名门之后,得道高人,一个比一个拉风。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真是一点也不错。
有人道:“此事本就是你们先发现,如今这符也是你们先制出的……要照老道看,这事就算不是你们做的,与你们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