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长见我对那本鬼门入门古书感兴趣后,自己也放松了许多,他走过来,提醒我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要过多的练习书上内容,毕竟我还是有病之人,练习一阵后,需要停下来稍作休息。
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对我的关心,心中微微一暖,觉得前几天的所作所为,可能有点过分了,让他失望了。
这一天时间内,我都完全沉浸在那本古书中。古书上面的介绍方法,暂时没有感觉出太大的作用。
不过中午,张道长告诉我,他就是依靠这些方法,活到现今的九十三岁,我一听到他现在居然九十三岁了,震惊不已。看他外表的样子,肯定没有这么大的年龄,而且,见到他步伐轻捷,行动迅速,根本不像是老年人。
我顿时有了好学的冲动:妈的,为了活到他这么大的岁数,我也要学这些锻炼方法。当然,我愿意学这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身体的寒冷,太折磨人了,而通过学习这些,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减少一点身体上的痛苦。
晚上,张道长在我们喝粥的时候,还告诉我,他的长寿秘籍很多,只要我能按照他的吩咐做事,所有的方法,他都可以倾囊相授,我对于他的热情,心中很感动,表面上假装无所谓。
今天晚上,他没有说出去的任务,让我和张四望鬼魂在庙宇中过夜,他要独自到阴山那一边,查看那些鬼魂聚集的真正原因。
我本来也想去的,连续几天都是晚上行动,突然间让我晚上不行动了,躺下床睡觉,还没了睡意。可张道长没有同意,我也只能作罢。
既然没有睡意,我就翻身爬起来,继续看那古书。要知道,我经过连续好几天的身体改造,晚上的视力基本上与白天无异,所以,晚上漆黑的房屋内,并不影响我看书学习,这一点,连身边的张四望鬼魂,都感到惊奇不已。
“你还没有睡觉?”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道长已经回来了,推开我的房门,看了一眼我。我连忙睁大眼睛,发现他一头的汗水,他应该是才回来不久。
“道长,你回来了?怎么样,查清楚了吗?那些鬼魂,真的是因为那厉鬼的原因,所以才向那个方向聚集的?”
“查清楚了。”张道长进来,点了点头,“我抓住两个鬼魂询问过,他们都被迷失了心智。都以为是将军魂回来了,所以,才全部向那个方向聚集。”
“这么说,那厉鬼谎称是将军魂,借此让周围的鬼魂,全部都向他那里聚集?”
我觉得这个理由太扯淡了:那厉鬼伪装成别的不行吗?干么伪装成将军魂?以为将军魂是任何鬼魂都能伪装的?那些将军魂的忠诚护卫们,难道没有发觉一点端倪?
“不错,正是如此。”张道长点了点头,“你一定会好奇,那厉鬼为什么会谎称自己是将军魂吧?”
“嗯。”我承认了,“道长,那你今天晚上去那边揭穿了他的伪装身份吗?”
“我怎么去揭穿?鬼魂的世界,自有他们的规律。而且,这将军魂连同阴山、将军山,已经是一个整体的鬼魂布局,我一个老道士,还奈何不了。”张道长叹息一声,“我白天说过,一旦确认了是那厉鬼所为,我只有唯一的一个方法,可以对付那厉鬼了。”
我顿时来了精神,追问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帮忙的,一定帮助你。”
“你能帮忙的。”张道长转头看了我一眼,“这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真正的将军魂带回来,真的将军魂回来了,他这个冒牌货,所有的行为,自然就失败了。”
“啊。”我先是一惊,不过稍后一想,的确,这是解决当前危机的有效办法。但是,昨天晚上,我听张道长说过,真正的将军魂,是被一个叫钟和增的道士拿走了,他去了哪里,无从查起,我们去哪里带回真正的将军魂呢?
“道长,这么说,我们还要与钟林小道士过招了?”
“对。不过这一次,我们对付的主要敌人,是他的叔父,也是他的师父,钟和增。”
“道士,你说,那厉鬼为何要假冒将军魂,他想做什么?”我借此想打听一下,在鬼魂的世界中,这些鬼魂到底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呵呵。你不了解这些鬼魂,你更不了解那厉鬼的身份。”张道长突然笑了一笑,“那厉鬼,是将军魂身边的殉葬之人,应该有一定的地位,只是不甘心殉葬而已。与将军魂一样,埋在这阴山,有好几千年的历史了,永世不能投胎,永远困在这阴山中,他本身有怨气,早想取代将军本人的鬼魂,统领整个阴山。只要他掌控了整个阴山,就可以杀死更多的过路人,抓更多的新鬼,搅乱地府的世界。借此报复阴世的规矩:厉鬼不能进入轮回的铁定规律。”
我听后,感觉有点玄乎,不过没有当面质疑,轻微点了点头,“那道长,你之前是怎么抓住他的?”既然那厉鬼被张道长关押在隔壁房间内,可想而知,肯定是张道长动手去抓住他的,他总不会自投罗网吧。
“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他的运气不好,被殉葬在阴山的一个万人坑洞穴中,也是五个鬼魂聚集地之一,被我撞见了。我动用自己的宝贝,才将他抓住。唉,不过我虽然抓住了他,却不能把他交给家里人,因为他的戾气太盛了,我要控制他,也费了很大的心神。所以暂时关押在房屋内,没有想到,他还是跑出来了。”
我连忙说道,“道长,那这一次,我们再用你的宝贝,也能抓住他啊?”
张道长转头看住我,并不答话,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凄凉,我被他看的怪不是滋味,好奇问道,“道长,你怎么了?”
“有一些宝贝,不是取之不懈、用之不尽的。那宝贝,已经不在了。”
我神情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戳中了他的伤心事,尴尬地扰了扰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