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张道长见我这个动作,愣了一下,不过见我翻手看地图的情景,他算是明白了,“你以为那上面有重要的地图?”
“难道不是吗?”我转头好奇问道,“我听张枚说,跟这个皇帝有关。”我用手指了指小册子的封面。
“是的,与他有关。但她并没有将全部实情告诉你,好了,今日的话题就暂时先聊到这里,晚上的时候,我再来尝试。”
张道长说完后就走了出去,我也有点生困,不再挽留,我要好好休息一下,躺在床榻上,尽力回想起刚才的梦境,才开始之时,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因为每次是张道长在我身边,默念一种奇怪的咒语,让我伴入睡梦中,然后就回到了前世的一些记忆中,因此,我只需要努力回想,将那咒语回想起了,自己在心里默念,会产生相同的效果吗?
我想破脑袋,却不能完整回想起他所念的咒语,反而感到越来越疲倦,终于,倒在床榻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次,我做了一个更加离奇的梦境!
在梦境中,我身处万丈悬崖上,跟前是一大群的将士,不过这些将士,并没有拔刀奔入战场,像是在进行一场声势浩大的填土工程!对,我隐约看见,在悬崖的斜下方位置,他们在驱赶黄牛、骡马拖拉巨石!整个填土工程非常浩大,人山人海,异常热闹。
我看得有点发呆了,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啊?我就是一个成绩较差的高中生,所学历史知识有限,眼前的这场浩大工程,不亚于我想象中万里长城的修建(我是通过看电视,修建万里长城的影视形象,深深刻印在脑海中)。但眼前的这副场景,显然不是修建万里长城。
我正准备走过去,问一问站在上面的监工(此监工将手中的长鞭,握在手中,背负双手,密切地注视着跟前将士的来来往往,他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不经意间,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那悬崖的最上面,坐在软椅上,才放下手中单孔“望远镜”的中年人,不就是鱼鼎将军吗?
我惊的目瞪口呆,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看见他了?可惜,接下来,我还有怪异的感觉:啧啧声响,一种品尝酒味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随后,嘭的一声轻响,在梦境中,我居然感觉到碰撞的轻微声音!
我立马注意到,鱼鼎将军的右手中,放了一个酒樽!对,就是一个看似很普通的酒樽,但我多看两眼后,心里“噗通”跳了一下,那酒樽,不是我佩带在身上的千酒樽吗?我将注意力转移到酒樽上,突然发现,酒樽表面上,缠绕了很多的冤魂,一起在瞪眼看向我,在向我高声呐喊!
呐喊的声音忽高忽低,我仔细听去,竟然是一阵阵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我惊得目瞪口呆,这千酒樽,难道有什么秘密,怪不得鱼将军将它视为宝贝?
我正准备走近时,那鱼鼎将军,俯瞰而下,一双黝黑的瞳孔,直视过来,冷冷地看住我,他像是发现了我,我被他这突兀的看住,心里惊得一声冷汗!
“这……这……”我连忙避开他的眼睛,想要转移到别的地方,这一看,更是惊恐万分!因为他的这种眼神,几乎可以传染,原本还在劳作的将士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劳作,一起转头,集体性,目光毒辣似地看向了我!
鱼鼎一人看我,我就显得不自然,这么多人看我,我心里立马慌乱,在惊恐意识形态形成之前,总算看明白了,这些劳作的将士,根本就是将军山的鬼魂啊!
而这两座遥遥相望的山涧,也像极了填充而起的将军山!啊的一声,我惊吓而起,睁大了眼睛,仰头看向屋梁,发觉自己平安的睡在床榻上,心下宽慰。不过一想起那千酒樽,依然在我的衣服里,我连忙坐了起来,将它掏了出来!
此时日落黄昏,卧室屋内光线昏暗,我瞪大眼睛仔细看去,这个千酒樽,根本没有变化,左看右看,就是一个供人小酌的酒杯,实在看不出,这里面暗藏了什么玄机。我正准备放弃,却发现,千酒樽的底部凹陷处,竟然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n。这符号像一弯门,就是酒樽的简约形状,但会不会有其余的用途?我那时,鬼门道行,还是菜鸟级别,根本不知道。
“奇怪,这东西,应该有什么作用。”我念了一句,突然,这千酒樽,从那特殊符号上,散发出了一阵青烟,清淡飘逸,一下子就消失在卧室内。我瞪大眼睛,想要去看清楚青烟,结果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连忙将千酒樽重新放正,那一缕青烟,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力量的指引,一下子就收了回来,这一次,我看得很清楚,是一缕青烟!我明白了一点窍门:刚才那一缕青烟能够飘逸而出,正是因为我将千酒樽倒扣而立的原因!
我将它重新放在衣兜里,出了卧室,决定去找张道长,可我并不知道他在哪个房间。因此,我只有一边走,一边敲门,并轻轻喊了一声张道长,当我敲到右边走廊第一个房间时候,里面咳嗽一声,我一听,正是他,而这个房间,按照张道长之前给我的介绍,这是一间禁止入内的密室!
张道长让我先退回大堂去,然后才听见他开门出来的声音。我迎上他的双目,发现他一副神采奕奕的表情,感觉的出来,他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不过说话的语气,还是很冷漠,“你起来了?”
“起来了,我做了一个与千酒樽相关的梦,醒来就找你问一问。”
“你梦见千酒樽了?”张道长听到我这话,大吃一惊,“快把梦境告诉我。”
我点点头,将方才的梦境,三言两语,大致说了一遍,并将那个特殊符号指给他看了,然后问道,“张道长,这梦境说明了什么?”
“让我想一想。”张道长接过千酒樽,又看了两眼,少许后,抬头看向我,“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个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