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渠稍作停顿,才继续说道,“那女鬼,在梦中直接向我诉苦,说身体虚弱,需要食物补充。我在梦里,也知道她是女鬼,可就是摆脱不掉她的身影,我一路狂跑,但不管怎么跑,都甩不掉她。”
“这些本来也没有什么,可三天前的晚上,我在梦中,告诉了女鬼,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就是一个中间办事的。她就逼问我,到底是谁指使的我,梦中的我,哪里知道事情的缓急轻重,就直接说是丁玲玲丁姐让我这么做的。”
我听到这里,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凉气,我还以为,梦中的他,会说是我请他挪移的尸体呢?结果他说是丁玲玲。“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就变得离奇古怪了。”贾渠虽然在电话的另一头,不过听他这说话的语气,我能够感觉出,他说古怪,就一定很古怪,于是,我催了一句,“赶紧说。”
“三天前的那个晚上,我在梦中告诉了女鬼的事情经过,前天晚上,就是两天前晚上,我就没有做噩梦了。不过今天下午,我接到丁姐打给我的电话,她说,她做噩梦了!”
我听到这话,也震惊地张大了嘴巴,这事情,果然越来越古怪了,我连忙插话道,“你是说,丁玲玲做的噩梦,也是梦见了那个女鬼?”
“对,对啊。袁哥,你一猜就中。我越想这件事情越离谱,所以我连忙打电话问你。”
“你做噩梦有多长的时间了?”
“准确的说,我挪移了那个女鬼的尸体,前面一个星期,几乎没有异样。对,我想起了,就是我教训了王威那个混蛋小子后,开始做的噩梦,你说,这件事情,与那小子有关吗?”
“别瞎猜了,跟王威没有关系。”我连忙打断了他的好奇,“他根本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你能不能准确地告诉我,你在噩梦中,就只见到女鬼一个?你那天晚上也看见了,她身边还有一个男鬼。”
“袁哥,这点我可以肯定,就只有女鬼一个。还有,今下午听丁姐打电话给我诉苦,她说她也只梦见了一个女鬼。我也在好奇,那男鬼怎么不见了,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这就奇怪了。”那是我第一次遇见恶鬼复仇的事件,如果师父张道轻在我身边,我还能有一个支招的人,但现在是我一个人,怎么办?
“还有,袁哥,如果只是这么一个梦境,也不会花整晚的时间,在三天前的噩梦中,因为我意识到这是梦境,所以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那个时候,她就在我面前,变换不同的花样,恐吓我,但我就是不说。对了,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当我身处梦境中时,她问的问题,由不得我说谎作假。只有两个选择项,要么是说话相告,要么是不回答。”
“恩,那丁玲玲做噩梦,有什么反应?”
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毕竟丁玲玲是一个女孩子,哪里经得住噩梦的纠缠?还有,丁玲玲怎么把做恶梦的事情告诉贾渠,难道,是梦境中,女鬼张琴告诉了她,她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找上丁玲玲的?中间的媒界人,就是贾渠。
“丁姐的反应,跟我一样,是女鬼在梦境中恐吓她。她打电话来,就是问我,是否有挪移尸体这么一回事?哎,女鬼都告诉了她,我哪里敢撒谎,她是丁姐啊。袁哥,你一定要帮助我们,那女鬼,我想她虽然离开了别墅,但心有不甘,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不能让她存在这个世界上了,袁哥,你有办法吗?”
“恩,我知道了。你把丁玲玲的电话发短信过来,我问一问。”
“啊?袁哥,不是吧,你手机上有她的号码的……”
“早就没有了,我删掉了。你发过来吧。”
贾渠虽然满腹疑惑,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好的,袁哥,稍等一分钟。”
这还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呢?女鬼会恐吓贾渠、丁玲玲,而我这个操作者,她竟然不忌恨?难道,她的心里面清楚,我是鬼门弟子,她对我的恐吓没有任何作用?
我正乱想的时候,一条短信,出现在我的手机上,我点开一看,是丁玲玲的手机号码。
现在有了她的手机号码,我却有点犹豫了,我该不该拨打这个电话号码?一想起她那天晚上对我说的话,又想起白天她对我的冷漠态度,我觉得真心没有必要再与她有什么瓜葛,可我心里有感觉不妥。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够经受得住鬼魂的恐吓?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贾渠一定会认定我袖手不管。
毕竟,从凶宅除凶开始,这件事情,我就牵连进来了,现在想要全身而退,怎么可能!
嘟嘟声响,我拨通了丁玲玲的电话,不过,对方的手机一直在播放响铃歌曲,却没人接听电话,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慌张。恩,也可能,她在做别的事情,没有留意手机呢。我只有放下手机,稍等片刻,如果她没有反应,到时候再拨打一次。
我翻身坐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箱。然后泡了一桶面,简单的填了一下肚子。忙碌完毕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没有动静!这就奇怪了,我前前后后应该花了近半小时,她不可能没有看手机啊!难道,她出事了?
我再次拨打丁玲玲的手机,结果与上次一样,无人接听!越是这样,我心里不安的情绪,就越强烈。我无人可以商量,亲自检查了一下房门、窗户,上前来,关闭牢固,然后关灯,最后才把装有厨娘张玫的口袋掏出来,朝地上轻轻一甩,张玫从里面飘逸而出。
她转头四望,格格地笑了笑,朝我说道,“小九,你搬家了。”
此时此刻,没有心情与她说这个,赶紧道,“出事情了,你一定要帮助我。”
她听到这一说,连忙转头来,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住我,脸上写满了天真无邪,“我闯祸了吗?”
我连忙打住,将贾渠与丁玲玲连续做噩梦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现在拨打丁玲玲的电话,她一直没接听,我心中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