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曾凯语气的转换速度,如此之快。
我才说了内应者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就改称我们二字了。看来,他有愿意当内应者的这个念头?
“对,我们的实力是足够的。”
我点了点头,不过话锋一转,“但作为我们鬼门组织的内应者,可能不会给你如天地科研所那样优厚的待遇,但我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会得到保障。”
“意思是,我不能得到永生?”
我看向他一脸惊讶的表情,心中莫名地起了一阵涟漪。难不成,永生对于他而言,竟如此重要?
我摇了摇头,“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如果重复之前的生活,那样的永生,徒有虚名,并无实际意义。你为何一定想要拥有呢?”
“我跟随组织,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得到永生。如果我不能得到永生,那我这样努力,有何意义?而且,你们得到永生地图,不是为了自己永生又是为了什么?”
也对,不仅是他,恐怕连天地科研组织内部的很多人,对我们鬼门此番行动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认识。得到永生九张地图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永生。
但我知道,我们寻找九张永生地图,根本不是这个目的,而是为了验证历史传说。
当然,真正的目的,师父张道轻,也从来没有向我们提及过,按照他一贯的作风,肯定是没有到告诉我们的时候。
“我暂时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而且,现在是我问你问题,你必须配合我,我不一定会回答你提出的问题。”
我纠正了他的观点,又追问了一句,“你刚才的回答,算是从侧面告诉我,你愿意当我们鬼门组织在天地科研所的内应者了吗?”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曾凯沮丧地表情回敬着我。
他的这番回答,让我很不满意,意味着,他并不是心甘情愿加入我们鬼门组织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强加在他身上的束缚,就显得有点牵强了。
“好吧,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既然如此回答,我还能怎么说呢。
然后,我很心平气和地问道,“现在,是考验你投诚的机会到了。你倒是说说看,目前你有什么认为最有价值的情报,要告诉我?”
我始终将他摁倒在地也不是办法,我飞快地移动双手,直接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点了几个穴位,基本上控制了他,自忖有能力将他完全控制住后,我才松手,放了他。
“最有价值的情报?”曾凯愣了一下,随后低头稍微想了想后,才抬头看向我,“我知道曾教授今年过年的地点,算不是最有价值的情报?”
“今年过年的地点?”
掐指算来,过年也快了,现在是冬月底,到腊月三十,也就一个多月点的时间。
这样早,曾福海就确定了自己的过年地点?我眉头一皱,“你会和他一起过年?”
“是的。”曾凯点头承认了,“在组织中,我拥有这个资格。”
他说这话的时候,昂首挺胸,一副器宇轩昂,骄傲万分的样子。
我实在看不出,他哪里来的骄傲资本。“少废话,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可不习惯他说话卖关子,当即直接问道。
“在北京总部。”曾凯道,“不过,曾教授的警觉性很高,一般情况下,他具有反侦探意识。”
他说到这里,突然又闭口不说了,言下之意很明显,他还想提出自己的要求了。
“你有办法接近他,并且给他提一些意见,为我们能够顺利地抓住他,有很大的帮助作用。”
我坐在他的对面,一番长辈似的口吻对他道,“你这样做,不仅是在帮助我们鬼门,也是在帮助你自己。毕竟,你父亲就是他们逼死的,抓住了曾富海,也算是为你父亲报仇了。难道不是吗?”
他轻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这套鬼话吗?”
我真想跳上去,狠狠地揍他两拳。靠,敢在我面前耍大牌,以为我会求你吗?
不过理智最终战胜了冲动,我很平静地反问道,“那你想要怎么样,才愿意配合我?刚才的要求,我已经侧面回答了你,希望你不要再提。”
曾凯撇撇嘴,只得道,“在曾教授的经历中,比较看重春节这个节日。而那个时候,只有对他绝对忠诚的人,他才会邀请一起共度春节。我说过,我会是他信任的人之一。我知道他的行踪,了解他的脾性,只有我,才可能提供机会,让你们抓住他。但是,我有必要说一下我的要求。”
“你说。”我抬头看向他,静静地等待着,无奈的回应道。
“第一,我只能给你们提供信息或者线索,我绝对不会亲自动手捆绑他,毕竟,他是我的义父;第二,由于他所处的周边环境,一般人不能进去,所以,你即便要行动,我也建议你,人越少越好,最好是你一个人单独行动,即便失败了,也容易脱身;第三,一旦行动失败,不可以将我说出来,别问我为什么,我有自己的目的。以上三点,你必须答应,怎么样?”
“我如果不答应,你就不配合我们了?”我挺好奇曾凯的逻辑思维,毕竟我口头上的同意,也不能起到任何约束作用,他会相信?
“当然。如果这三个条件,任何一个条件有意见,我就不会配合你们。你要杀我,悉请遵便。”
这个时候,他居然不怕死了?让我感到很意外,我咬了咬牙,狠然地说道,“你想死?”
“你要杀我?”曾凯一愣,抬头看了我一眼,久然才迸出了这样一句话,从他说话的语气当中,我能感觉到他的惊讶。
他可能在惊讶自己的威胁手段,怎么没有管用。
“你也尝试过我的格斗技能,我要杀你,非常容易。所以,你如果要用讲条件的方式来威胁我,我是不会同意的。还有,你抓走了我的好兄弟,何振师兄,我还没有来得及找你算账,希望你好自为之。”
“我,我不可能什么都得不到,无报偿地帮助你啊?”曾凯一脸不甘心的表情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