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我对鬼门秘籍的参悟能力挺强的。
师父将符咒的绘画技巧为我描述一遍之后,我的脑海中,基本上有了一个轮廓。
而且,画符所用的材料与工具,我身边全部齐全。要画出一道符咒,对我而言,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我找来黄纸与朱墨,专门去阴凉黑暗的地方绘画,不至于泄露阴气。
很快,我完美的画出三道符咒,如曾富海之前对我交代的那般,兑上清水,让田时光闭气送服。
田时光服用少许后,感觉效果不错,居然还起床来,再次操练起了我先前教会他的格斗技能。
他对我制作的符咒,表示有了十足的信心。但见到他一边练拳,还一边嚷唬道,“即便要死,我也不能白死,一定要学会一两招反击的本能,争取捞一点本钱回来。”
我见状,唯有微微一笑。
而我们这个小团队,在没有找到曾富海一行人的具体行踪之前,将之前拿上来的行李箱,翻来覆去检查了三四次,皆无所获。
没有办法,我们只有一边焦急地等待,一边调理田时光的身体。
两天之后,我依旧在指导田时光的格斗技能。
丁玲玲从外面走进屋,放下随身斜挎的小皮包,对我们说道,“袁抗,准备一下自己的行装,我们要起身了。”
我忙问道,“有曾富海的行踪了?在哪里?”
贾渠正躺在床榻上睡觉,听见我们的对话声,也翻身爬起来,显得很兴奋。
丁玲玲道,“你之前说得很正确,过年的时候,他都会在总部。据我的朋友查到可靠消息,昨天的时候,他坐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所以,我们也该准备行动了。”
这个曾富海,的确让我觉得很头痛,自从他不告而别后,我尝试性地拨打电话,但他一直不接听。
现在又听说回了北京,这不是逗老子玩么?
既然知道他回了北京,北京距离我们所处的三亚,可是有点远的。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农历新年的气息味越来越重,父亲与舅舅都还等我们回去过年呢。
再说丁玲玲与贾渠两位朋友,他们是看在我这个朋友的情分上帮助我的,我总不能耽误他们过年吧。
我显得有点犹豫,丁玲玲一眼就看出了我的顾虑,“袁抗,我们是直接去北京吗?”
我道,“接下来的事情,我还是自己去解决吧。你们看,还有一个礼拜,就是大年三十了,我……”
丁玲玲眼睛一瞪,“你认为你调制出来的符咒,可以暂缓你表弟的病情,就可以无限期拖延了吗?你千万不能这样掉以轻心。既然知道他的行踪,我们就应该将他惩治一番。而且,我也想对付曾富海,并不是为你,而是为我自己。”
贾渠也拍了一记胸口,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对,还有我。既然当初成立了这个小团队,我觉得,就要将事情进行到底。”
我看了看他们两个,他们的态度,让我很感动。
但我想,现在可以联系师父了,让师父喊上大师兄、七师兄,我们四个人出马,问题不会太大。
而且,据我所知,大师兄张福明,可是东北吉林人。
当初我们去挖掘第一份地图的时候,就在长白山下,他可是立下首功的。
不过,那个时候的鬼门大师兄是我,而并不是他。
张福明与师父张道轻之间,还有一层熟人共知的关系,他是张道轻的亲侄儿。
掐指算一下,这个张福明如今也该有近八十岁高龄了。
“好吧,既然你们如此坚持,我再拒绝就是太见外了。我的提议是,动身去北京,这个天地科研所,与我鬼门打交道历来已久,我还不知道这个门派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我很想与他们正面较量了。”我慷概激昂地说道。
言毕,得到了丁玲玲的颔首赞许,她笑了笑,“不错,我也有此念头。”
丁玲玲与我不一样,她得以复仇。但杀死的仇人,系曾富海的爱徒。
曾富海如果解决完了鬼门一脉后,会不会将矛头对准她,不得而知。
因此,依照眼前的形势看来,最安全可靠的行为,就是先下手为强,只有这样,才能自保。
贾渠也扰头道,“这一次,好不容易赶到三亚来,悠闲了一段时间。虽然找到了一些帮手,但根本没有对曾富海下手,心有不甘啊。北京是他的老巢,我就不相信,还能临阵逃脱了?”
很明显,贾渠就是一个典型的好战分子。
大家各自收拾行李,趁此机会,我将曾富海的行踪,也告诉了师父。
师父听完我的陈述后,点头表示明白,他也会在最近一两天内,赶往北京,到了那里,会电话再次联络。
我“嗯”了一声,听他的意思,到时候,大师兄、七师兄,可能全部会赶到。
这一刻的到来,我期待已久,没成想到,来得比预计中的时间,早了一点。
第二天上午,我们准时抵达北京的飞机场。
这个地方,与海南省相比,气候有了颠倒似的极差。
下飞机之后,我们一行人穿上厚厚的袄子,出了飞机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更换电话卡。
电话卡换取之后,我也在第一时间,将新的联络方式,告诉了师父,并很快接到了师父拨打过来的电话确认。
我们到宣武区的一家普通宾馆下榻,按照丁玲玲之前的部将探报消息,这个天地科研所总部,距离这宾馆仅有三公里路程。
要想行动,随时就可以起身。
但为了达到一招必应的效果,我向他们三位的提议是等我师父一行人赶到之后,再做行动。
傍晚,我吃过晚饭,正坐在宾馆后院的庭子里看田时光练习格斗技能。
丁玲玲来到了我的身后,坐在我了对面位置上,向我问道,“袁抗,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初你说成立小分队的目的,是暗中帮助你师父,现在你却又要等他过来之后,再做行动方案?还有,他没有告诉你,海南之行,你的那些师兄师姐们的死因,是怎么一回事?”
我喝了一口茶水,抬头看向她,“你觉得我师父不可靠?”
我摇了摇头,“我活了好几世,对我师父的行为举止与做事,挺信任的。而且,我们几个人的实力水平恐怕有限,也的确需要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