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天地科研所的大厅里,按照之前与曾富海的交谈,向大门警卫说明来意。
大门警卫,听我说完后,略显惊讶。
稍微一怔后,他立马为我让行。
我能亲眼感受到,他眼神中对我的崇拜与尊敬。
估计在天地科研所里,能得到曾教授亲自接见的客人,在门卫的心目中,都属于高大上的成功人士范畴。
更何况,我这身体与年龄,属于学生行列,他自然对我更加崇拜与尊敬。
如果他知道我与曾富海的真正关系后,恐怕节操会碎一地。
完全不敢相信,我是曾富海的敌人。
按照大门警卫的提示,我们顺利抵达会议室大厅。
有专门的接待员,听说了我的来意,直接带我走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里。门牌号正是001。
我在走过来的路程中,一双眼睛将周遭情况看了仔细。
再将上一次,我、丁玲玲合并之力,将林佳琳营救出来的路线图,大致熟悉了一遍。
将地上路况与地下路线图,对比记忆,很快就掌握了情况。
这个曾富海如果敢对我动手,我与表弟田时光,皆是学过格斗技能的,要想逃走,应该有八成以上把握。
我与田时光坐在了沙发上,偌大的会议室中,暂时就我们两个人。
田时光被四周的环境所吸引,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动。
从他眼神之中,分明感受到了来自心底的羡慕与向往。
“咚咚。”几分钟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将我们两个从思考的状态中,拉回到了现实。
我抬头看过去,见到曾富海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他的手中,夹带了一个文件夹,西装革履,完全是公众眼中受人尊敬的曾教授!
我抬头来,迎上他的目光,“你总算来了。”
曾富海进屋后,立马反手将大门合上。
他可不希望,我对他的无礼态度,引起周围客人们惊诧的目光。
他转身来,将文件夹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转头看了看我们。
“这位小朋友,你也带来了?”
他将目光转移到了田时光的身上。
田时光咬紧了牙关,一双眼睛,带有恨意。
我道,“我带他来,是想看你的合作诚意。”
“合作诚意?”
这话题跳转的太快,曾富海微微抿嘴,脑海中估计在打转。
但是尝试一番后,竟然想不出,我说的合作诚意来源于何处?
“我与你之间,有合作吗?我交代你的事情,你没有一件完成。这个时候,带上他来,难道是想让我为他解除符咒的困制?”
他说得没错,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呵呵一笑,在这个恶贼跟前,我绝对不能表露得太明显。
“海南之行,你走的非常匆忙。敢问,你为何不告而别,如此匆忙呢?”
看来,他需要由我循序渐进,慢慢引导,才能回想起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了。
提及海南之行,果然,曾富海的脸上,闪现过一丝狠毒的愁容。
不过,他是阅历丰富的老油条,面对困难之事,有自己处境不变的从容。
他呵呵一笑,“转世者果然不一样,说话做事,跟那些老家伙一样成熟干练。你这么问,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我离开的原因了。怎么,你知道她的下落了?”
看来,他知道与我久耗下去,占不到任何的便宜,索性之下,直接承认了事实。
我迎上他的双目,能够觉察到他内心的炙热之情。
单从他呈现在我面前的表情,我基本上可以肯定,林佳琳应该没有回来找他。
也就是说,她是从别人那里,知道了母亲尸骨的葬处。
看来,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恐怕有点棘手了。
我单刀直入,切入正题,“我想请教一下,你想得到九世永生图,有什么目的?”
在这之前,虽然听他说过,包括他向我提出来的第三个条件,充当他的试验品。
但九世永生图或许实现永生的机会只有一次,他岂会心甘情愿让我尝试?
所以我认为,他应该有另外私心的目的。
“这些你没有必要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他才回答完毕,突然,眼睛瞳孔陡然放大,像是意识到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于是,他眉头一皱,好奇地追问道,“不对啊,你们鬼门,应该有永生九世图……哦,我想明白了,她才是最后真正的赢家。”
他自言自语到这里时,右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成拳,嘭的一声,重重地捶打在了桌面上,惊起了桌面物事的一记颤抖。
我连忙站起来,“你现在想明白了?该知道我来找你合作的本意了吧?”
看来他还不是太笨,经过我的循序诱导,总算想明白了,我说的合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明白之后,一脸的愤怒,颈脖处的青筋,暴显的更加明晰可见。
“你告诉我,她从你们那里拿走永生九世图的另外五张地图,是什么时候?”曾富海急切地问道。
我用手指了指身边的田时光,好心提醒了一下他,“曾教授,我之前说过了,这是合作。”
不言而喻,他没有拿出合作的诚意,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想要的答案呢。
“你们难道不想得到永生九世图?”
曾富海才不想受制于我的威胁,一脸讶然,反问我一句。
我摇了摇头,“我对永生,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所以,我们合作的条件相对而言,就简单多了。你解除我表弟身上的符咒,而后,我将你想知道的答案告诉你。等同于,你可能会得到九世永生图。”
曾富海咬了咬牙,依旧不相信我的话,“我才不会上当呢。你来找我谈判,是你个人意思,还是你鬼门师父的意思。”
原来,他还不知道,我师父已经走了。
于是,我咳嗽一声,很淡定的道,“我个人的意思,也代表了整个鬼门一脉的意思。你现在懂了吗?”
曾富海微微眯起了双眼,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师父呢?”
“我师父?他已经走了。”我淡定地回答到。
“走了?”曾富海一脸震惊。
咚的一声,坐在了凳椅上,幸好右手把持住了凳椅的扶手。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这个王八蛋,跟老子斗了半个多世界,就这样无声无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