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着这样或那样奇迹。在王妃蒋氏为兴王做了二十几次人工呼吸后,兴王终于缓醒过来。他有气无力的呼出一口气,徐徐睁开了眼睛。
“王爷醒了,王爷醒了!”蒋氏喜极而泣。
“父王,父王可醒过来!真是吓死孩儿了!”朱厚熜和永淳公主都是兴奋的说道。
显然现在兴王的体质还很虚弱,他是再也无法经得起大折腾了。蒋氏轻轻的扶起兴王,让他靠在自己柔软的身上,旁若无人的爱抚着兴王花白的头发,轻声说道,“王爷,王爷以后可要注意了,千万不能再生气了,什么也比不过咱们的身体重要呐!”
声音中充满了分外怜爱之情。
秦厉仍然是站在兴王身边,兴王看着仍然站立,还没有人对他实行捆绑的秦厉刚要说话。蒋氏却是说道,“王爷可能还有所不知,刚才若不是秦厉,恐怕……恐怕王爷这回就真的完了!”
言外之意显然是对秦厉非常感激。把秦厉的重要性非常明显的表白出来。兴王苏醒过来后,他本是极为聪明的人,脑子在瞬间便是清醒了。他从王妃的口气很容易的断定王妃是偏袒秦厉的。
也难怪了,刚才兴王从第一眼看到秦厉的直觉已经非常明显的判断出秦厉断然不是杀人凶手。可侧妃王氏愣是认定了秦厉就是杀死善化的人。
怎么办?侧妃王氏的颜面是必须要维护的。再有,善化郡主的死是必须要找人负责的。当前在没有寻到真正的凶手之前,这个秦厉还必须成为王氏的出气筒。
兴王刚要说话,秦厉却是开口说道,“王妃千万不要这么说。王妃才是救王爷命的功臣,今日若是没有王妃,王爷……”秦厉话到了一半,便是话锋一转说道,“王爷,还是那句话,我秦厉不是杀人凶手。匕首是我的,这定然是有人偷了我的匕首,对我栽赃陷害哩!”
王氏本来还不知道杀死善化郡主的匕首是秦厉的,这下听是秦厉的凶器,更对秦厉是凶手深信不疑。她见王爷醒过来了,心里其实也是很高兴的。但再高兴,也比不上她痛失爱女的悲痛。此时她的无穷怒火又是要发作了。
泼妇就是泼妇,尽管平时伪装的再好,一旦到了关键时候,便是再也掩饰不住其本性了。她叫嚣着,声音比刚才还要大,动作和神态比刚才还要疯狂。显然,她这时候早已忘记了刚才兴王是怎么昏死的。
看王氏的疯狂,正妃蒋氏却是无能为力,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因为面对一个疯子,说不准蒋氏再说一句话,王氏又是朝她而来。那样的话恐怕兴王就又要昏死过去了。
一次昏死过去,用人工呼吸的办法勉强救治过来了。如果再次昏死,人工呼吸还管用吗?这是谁也没把握的事情哩。要知道,兴王的身体是非常虚弱的。
李时珍眼见秦厉指挥着蒋氏用人工呼吸的办法救活了兴王,一时被秦厉这种特殊的救人手法迷住了。这方法太厉害了,它正是利用了人体呼吸的原理,我李时珍为什么以前就没想到过有这样神奇管用的方法呢?
这秦厉真是个了不得的人呐,他本不是医生,不通医术,但他想出来的这法子却是太厉害了。这秦厉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神奇古怪的东西呀?看来我以后要和这个人多亲多近才是,想办法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先进方法才是正理儿呐。
李时珍胡思乱想之际,那王氏早已再次发飙。此时的李时珍顿时火冒三丈,他一声厉吼,“住嘴,不要喊叫了!这是王爷的卧房,王爷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难道你们都盼望王爷尽快死吗?”
李时珍只是一个医生,平时也是一个非常儒雅老实的人。没有人看到过他发火。可是就是这样的老实人发起怒来,却是雷霆之怒,惊天动地。
呵呵!说起来李时珍若真是没点儿脾气的话,他怎么能控制住那男人婆黑姑呀。要知道,虽然平时黑姑很凶恶的样子,动不动就要揪李时珍的耳朵,弄得李时珍在表面上对黑姑唯唯诺诺,言听计从似的。
但千万不能被表面现象而迷惑,李时珍不发怒则已,一发怒,那男人婆黑姑却是就要温柔如水,成了一个娇滴滴惹人怜爱的小猫咪了。
在兴王的睡房之中,可能只有李时珍发怒才是最适合的,才是最管用的。因为李时珍是专门来为兴王治病的。是兴王最为信赖的人。别看兴王有四十多岁了,而李时珍却不到二十岁。但两人经过短暂的接触,却是脾性相投,成了忘年交呐。
李时珍一下子便是震慑住了众人。
侧妃王氏本来是要再度发疯了,这时候突然停止。说来这是奇怪了,不知道是李时珍吓住了她?还是她突然幡然悔悟了?总之一下子她变得非常冷静了。她的一张脸仍然是非常苍白的。她微微扭过身子,先是很礼貌,很尴尬的朝正妃蒋氏微微一笑,然后便是深情的望着兴王,轻声说道,“王爷,小女的事情还请你做主呀!这个秦厉是必须要杀。”
兴王现在几乎是烦透了,但真杀秦厉,那显然不是他愿意的。先不说秦厉是少有的少年才俊,可能在以后对他的儿子朱厚熜有很大帮助。只是现在秦厉手里掌握着狄道龙脉的地图,那可是一件十分宝贵的东西呐!
真若是杀了秦厉,兴王还如何能得到那地图呀?没有了龙脉里面的巨大宝藏,兴王还有个屁未来呀!
聪明的兴王何尝不明白这些事情。可是不杀秦厉,如何安抚侧妃王氏的心呢?兴王也很是为难。
要知道,秦厉虽很重要,但在兴王心里,这个侧妃王氏要比秦厉重要的多呐!
要不是考虑到秦厉手中龙脉的地图,恐怕兴王会当即下令斩杀秦厉。虽然秦厉武艺不凡,他身边也有两个保镖,但和自己的手下高手付火龙比起来,恐怕他们要差的很远。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兴王把目光投注了在朱厚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