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让你们过来做什么?”陈队抬眸询问道,言烁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他们一问一答,审视的目光不时扫过景振钦和于子弦。
于子弦努努嘴,“没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来体验一下闹鬼古堡的。”
刚刚该说的都说了,怎么又重新问一遍了?难道露出了什么破绽?
……
例行的询问过后,确定没什么疑点后,陈队他们这才去楼上看案发现场,阿静则被警员送到附近的医院去了,等她醒来还要接受警察的一些询问。
“真不知道王管家为什么要对大同先生下毒手。”
望着不少警员在古堡内走来走去,于子弦无奈地叹了口气。
明明是挺亲切的一个人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井洛岩背对着他们的方向靠在窗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实话告诉你们吧,王管家其实是这栋古堡的现主人。”
“什么?”
于子弦惊讶地望向他的背影,景振钦也抬起眼眸注意起他的话来。
“他前段时间刚从国外回来,这次以管家的身份接待我们,一方面是想从侧面观察我们,另一方面是想低调,不想曝光自己的身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当然,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我也配合他演戏,假装第一次来这里。”
说到这里,井洛岩点燃了一根香烟抽了一口。
接着又继续道:“书房之所以不能进去,是因为书房里放着他的一些资产。我看,大概是大同先生擅自进入书房,并且碰到了他的东西,所以他动了杀心吧。”
井洛岩的这番猜测确实八九不离十了,次日,王管家已经被捉回警局审问,阿静醒来也被带回去做笔录,这宗案件暂时告一段落,其中的详情不必深究,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吧。
我们的于子弦和景振钦则踏上了回m市的路程……
“景榕胜先生是要跟我们一起吗?”
飞机上,于子弦压低声音询问着旁边的景振钦。
“嗯。”
景振钦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座位上。
那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嗯,是景榕胜。他也跟着他们两个一起回m市。
景振钦的眸中闪过一丝深沉,随后转移视线,望向旁边的于子弦,道:“他刚到m市,可能要先住在我们那里一段时间,可以吗?”
语气中带着商量。
于子弦淡淡地点了点头,“可以。刚到一座城市确实很多事情不方便,反正二楼还有空房,他是你的亲人,可以先住下。”
她都是景振钦的未婚妻了…难不成她可以那么不懂事,拒绝他的亲人暂住在祖屋的要求啊…还是要给景振钦点面子的~
得到于子弦的许可,景振钦的嘴边挑起抹温和的笑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收他的房租,尽管开价,别让他白住。”
于子弦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哈?这样不太好吧?他是你大伯的儿子,你的亲人诶…”
“我说好就好,房租的事情,
我会跟他提。”景振钦道。
其实关于他为何会从对景榕胜态度的冷漠,到同意景榕胜和他们一起回去,是因为凌晨的时候,他们这两个许久未见的“亲”人进行过一次单独的对话……
思绪慢慢飘回了那个时候~~
女鬼和男鬼了结心愿离开后,景振钦便安静地守着昏睡过去的于子弦。
景榕胜也沉默着靠在一旁的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久,景振钦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你这次来找我,肯定没那么简单吧?”
景榕胜缓过神来,重新坐直了身子,道:“当然,我那天回到家族,景长老跟我说起了你的事情,他不放心你,所以让我过来探望你的同时,也盯着你。所以,很可惜,就算你再怎么讨厌我,我还是要留在你们身边,这是长老的命令。”
景榕胜所说的“盯”,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家族内最德高望重的景长老让景榕胜帮他一同盯着伴侣,是怕到时举行永生仪式的时候出现什么差错。
毕竟他是家族内最慢找到伴侣的驱鬼师,族内所有驱鬼师都曾为他担心过,但好在他最终还是找到了。
他不用再仅凭着一股希望,穿越无尽的人潮,只为找到那个素未蒙面的伴侣。
他终于能只为一人,在一个地方停留。
只是……他最初是和其他驱鬼师一样,是为了背后某种卑鄙的目的才去寻找伴侣,但当于子弦出现在他的世界后,他什么都不敢去想了……
他很想逃避一切,就这么和于子弦过下去,可是,景榕胜出现了,带着景长老的嘱咐,来监视他们了。
如果有一天,于子弦发现这件事……
“振钦,振钦……”
于子弦轻柔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嗯?”他缓过神来,原本一片死寂的眼眸恢复了光彩。
“你在发什么呆?我刚刚跟你说话,
你都没反应。”于子弦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景振钦掩去眸中的不自然,眼带笑意地看着她,“没,想事情太过投入了。怎么了?”
“我问你吃不吃东西,但是你没回答我,我就自己吃了。”
于子弦举着自己手中咬了一半的面包,尴尬地笑了笑。
景振钦眸光一柔,直接低头按着她咬过的地方接着咬了一口,随后抬起勾人的眼眸对上她错愕的视线,道:“吃。”
于子弦的脸顿时“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心跳再次不安分起来,她连忙别过脸强装淡定。
脑海中不禁联想到昨晚两人被鬼附身后,那稀里糊涂的吻。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也不知道景振钦是什么感觉?看他过后只字未提的,她还是也跟着装傻好了~
~~
抵达m市后,景榕胜跟着于子弦他们一起回去祖屋,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住下了。
当然了,可不是白住,我们的男主景振钦在他那坑了一笔可观的房租交给了于子弦,并且警告他要安分,不准对于子弦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和帮她占卜什么的,不然他别怪他不客气。
如果不是看在景长老的份上,他真想让景榕胜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