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或许是酒有后劲,此刻凤楚晏面色异常红透。
他逼近她,目光阴沉道。“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他这样置你生死于不顾,你说出来,师傅即刻替你取了他的性命。”
“我说过了,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凌雪晗别过脸,不想和他再继续纠缠着这个问题。
“既然和师傅无关,你之前为何对皑月说,为师和你好过?为师……不爱你了之类的话?”他旁敲侧击,连哄带骗。
“胡说八道!我可没有记得,对她说过如此轻浮、无聊的话。”凌雪晗头脑清醒着呢,傻子都能嗅出,他的阴谋诡计。
“可是为师分明记得清楚,你曾经对为师说过:为师……对你做过那样的事情。”他面色认真的盯着她。
“……”凌雪晗想起来了,那夜是自己大闹了王府。拆了他的浴盆,顺退了他的金镯子。
“那种随口诌来的胡话,亏师傅你会当真?”凌雪晗语气,依旧透着坚定。
“……”酒劲上来了,凤楚晏有点头疼。“好,那就撇开这些事情不说。这金镯子应该足够说明了一切吧?”他慢条斯理的从胸口掏出一包用手绢仔细包裹好的金镯子,长指挑开,放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这么俗气的土豪金,这么幼稚的款式,怎么可能是我的东西……”凌雪晗拧眉,强辩道。
“师傅知道,这东西原本就不是你的。而是经师傅之手,送你的定情信物。”他继续编造自己心头的推测,顺便察言观色着她的反应和表情。
“说谎。”听他说了这么多,凌雪晗原本心中忐忑,错以为他恢复了记忆呢。可惜,一句“定情之物”便直接暴露了是事情的真相。
师傅,那日你曾经说过。这是定亲之物,如今为何又又变成了定情之物了?
呵,这就是所谓的物是人非啊!
“咳,说说看。为师如何说慌了?”被戳穿心思的某人,依旧不放弃这个话题,面色不改的追问道。
“说了这么多,师傅你无非是怀疑,你我过去的关系。
说直接点,你就是在试探徒儿,这腹中的胎儿是否与你有关?我说师傅,求你别在杞人忧天了成不?
徒儿承认,此前是挺依赖师傅你的。谁让你对徒儿那个疼爱有加呢。可惜啊,这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凌雪晗幽幽的推开他,自顾自的扶椅坐下。
“雪儿,你骗我!”
凌雪儿瞳孔一颤,心口想遭受到万点暴击,原本结了干疤的伤口再次被无情掀开,撕裂。
“师傅你别突然叫得这么热乎,徒儿可真是沉受不起。
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就不妨透露一点。我孩子的父亲,是这世上唯一对我最好的男人。
而师傅你,固然对我好过,可也出手伤过我。
我的夫君,他说了,这一辈子都会对我好。所以,你不会是他。”凌雪儿面色萎靡的揉着酸腰,眉头微微一拧。
这人,总是狡猾狡猾的!应付他,可没那么容易。
“噗嗤!看你刚刚的表情。难不成,你夫君私底下就是“雪儿,雪儿”的称呼你的?”凤楚晏落坐再她的对面,自酌一口茶,提神醒脑。